经昼寒如此一问, 语玲倒是也理智和清醒了些。
的确。
一个失明没多久的人,是不可能跳跃至高处,并精准的用剑触碰到栖焰。
所以, 从昼寒的角度来看, 答案只有一种。
那便是,她一直都看得见,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骗他的。
但这并不是事实的全部。
思及此, 语玲的心情愈发的复杂,全然被昼寒的话牵动。
“我没有骗你。”语玲轻声启唇,一字一词都掺杂着悲恸,“面对你的时候,我真的会失明。不过,也只有你而已。”
“我也知道这荒诞不可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而方才看见你的瞬间,法术似乎已经无效了。”
“说来说去, 还是在为自己的说谎开脱。”承晏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昼寒没有在意承晏的话, 更加靠近了语玲一点。
“看着我。”他冷冷地启唇,俯视着双手稍稍紧握的她。
语毕,语玲动作缓慢地仰头,再次抬眸看向昼寒。
此时, 深知栖焰剑对于宗门意义的昼寒,已大致猜出语玲的动机。
他紧盯着她墨色的眼瞳, 从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庞,道:“你待在我身边, 就是为了栖焰吗。”
语玲下意识地转动眼瞳,若有所思地瞧向别处。
她微微地动了下唇,却终究没有回答昼寒的问题。
面对语玲这般的反应, 昼寒几乎是同时知晓了她的答案。
“承晏。”昼寒淡淡地轻侧过身,不再看语玲,“带她回她的寝殿,找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
“是。”承晏虽是认为惩罚过轻,但还是按照昼寒的命令去做。
“至于她——”昼寒偏过头去,把凌厉的目光挪至许琳的身上,“由琴宓你来处置。”
“我知道了。”琴宓点了点头,与站在她身侧的许琳过起手来。
“姐姐!”语玲心急地迈开步子,想要去帮许琳。
但紧接着,承晏便打掉了她手中的剑,用力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语玲挣扎了几下,意图脱离承晏的束缚。
蓦地,昼寒用黑光环住语玲掉在地上的剑,指引着它插回剑鞘之中。
伴着收剑的声音落下,他漠然地对语玲丢下了一句话,道:“别再违背我的意愿了。”
语玲听着昼寒的“警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眼下他们人手众多,她与许琳并不占优势。
要不,还是从长计议,再找机会救许琳?
就在语玲思考的时分,琴宓战胜了许琳,并将剑抵在了她的肩侧。
而语玲虽是焦急,却还是无奈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许琳与她分离。
一刻钟后,语玲被承晏带回了寝殿,完全地困在其中。
她仔细地查看了下殿外守卫的布局,并思考着离开寝殿的方法。
单靠蛮力,她是无法顺利脱身的。
但除了这一身剑术,她还能倚靠什么呢。
语玲一边想,一边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简单地做了几招她惯用的招式。
嗯?
她好像挥剑更加利落了。
是她的错觉吗。
眼睛恢复以后,她的“武力值”似乎变得强了不少。
就这样,语玲继续练习她的招式,来验证她的想法。
同时,她也在寻找着办法,并在脑中筛选出能够帮她的人。
翌日,秋荷推开了寝殿的门,给语玲送来了她的早饭。
“秋荷。”语玲瞧着秋荷把饭菜放下,轻步走到她的身边,道:“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在何处。”
“不知道。”秋荷摇了摇头,没有给出语玲想要的答复,“你们一出了事,我就尝试着打听了下,但却一无所获。”
“那有没有可疑之处?比如魔宫内的变化。”
“说起来……承晏倒是在试炼之地外面加派了守卫看着,这一点有些奇怪。”
试炼之地?
难不成,昼寒把许琳关到那里去了。
那许琳岂不是性命攸关?
“谢谢你。”语玲轻握住秋荷的手,向她真诚地道谢,“如果你还能想到别的疑点,请一定告诉我。”
“我会的。”秋荷给予语玲肯定的答复,把视线落到饭菜上,“只是,这些菜你再不吃怕是要凉了。”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吃的。”
目送秋荷离开以后,语玲拿起了摆在桌上的饭菜,脑中开始涌现一些想法。
临近夜晚时分,语玲终是寻到了法子,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房间,独自去了试炼之地。
而在这之前,她还顺利地完成了一个关于秋荷的任务,成功累积了一次欧气爆棚技能。
虽说是费了些时间,但她最后还是找到了由数名守卫把守在外的试炼之地。
“你是何人!”为首的守卫拔出利剑,准备与语玲交手。
见状,毫无畏惧的语玲亦拔剑出鞘,和将她包围在内的守卫们打了起来。
为了防止他们去向昼寒“传信”,语玲多花了些力气,把他们尽数打晕在地。
“呼,可算是能休息一下了。”语玲看着倒在一起的守卫,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之后,她把他们一一拖到隐蔽的地方,并简单地设置了一道阵法于试炼之地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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