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冷的嗓音划过耳边, 语玲心中的困惑瞬间迎刃而解。
继而,反应过来的她,被吓的松开了手。
她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步, 有些语无伦次, 道:“魔君?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摸你的。我现在看不见, 不知道是你。”
眼见着语玲就要撞上身后的石桌, 昼寒伸出手臂钳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拽近自己。
等到她站稳了脚步,他又对她启唇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侍女在哪里。”
语玲被昼寒的话问住,下意识地偏过头去,“我原来是有的,但我也不知晓她跑到哪里去了。”
昼寒听着语玲的回应, 眸光黯了一些, 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片晌,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从附近传来,并变得越来越清晰。
秋荷小跑着离近语玲,在看向她的同时, 将站在她身侧的昼寒和承晏收入眼底。
昼寒闻声偏头,嗓音低沉地质问秋荷道:“你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是有什么打算吗。”
说完,秋荷猜出了令昼寒不快的原因。
她拿着茶壶和茶杯低下头去, 语速很快地解释,“魔君,我怎么敢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去拿茶壶和茶杯而已, 绝不是在刻意偷懒。”
茶壶和茶杯?
她去拿那些做什么,她又没吩咐她去……
不对。
她虽然没有派她去拿茶壶,但她好像嘀咕了句“好渴”。
这样一来,她不是为了她才离开的?
捋清事情的因果后,语玲缓慢地往后挪了一步,再次向昼寒启唇,道:“你可千万别责怪她,是我拜托她去拿茶水给我解渴的。”
“但你说过,你不知晓她去了哪里。”昼寒将视线挪回语玲的身上,注视着她询问一语。
语玲:“……”
他的记忆非要这么好吗。
还想不想愉快地聊天了?
“对啊,我是这样说过。可是,我又不知道她去哪里拿茶壶了。”语玲嗓音微扩,硬着头皮把话圆了回来。
听完语玲的回答,昼寒淡淡地移开了目光,瞧向她身后的石桌,语调微挑道:“你要一直在此处待着。”
“不待了不待了,我这太阳也晒够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语玲给出昼寒否定的答复,有意地低下了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有他在,她哪里能接着待下去。
她还是再寻时机偶遇琴宓吧。
“我送你回去。”昼寒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作势就要迈开步子。
“你送我?还是不要……”语玲当下就要拒绝,但很快,她又因为怕昼寒生气而改了口,“多谢魔君,那就辛苦你送我一路了。”
昼寒没有再回复语玲,而是淡淡地移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下一瞬,秋荷快速地跑到语玲的身边,把茶杯与茶壶一起放到桌上,为她倒了一杯茶。
等到她喝完了茶,她便伸出了手臂,扶着她往前走去。
而昼寒则是与语玲隔着几步之遥,盯着她的背影走在她的身后。
“再给她派两名侍女。”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向承晏传达他的想法。
“是。”承晏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迅速地回应了昼寒。
“记住,要机灵一点的。”昼寒仍是有些不放心,又低声补充了一语。
两刻钟后,昼寒将语玲送回到她的寝殿。
语玲本以为他会再跟她说什么,但是,他却只在门口逗留了片刻,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对此,语玲没有多想,在秋荷的帮助下坐回到了她的床上。
然而,没过多久,耀眼的光线便跃入到她的眼中,为“她的世界”再次带来了光明。
奇怪。
为什么她的眼睛又恢复了。
语玲警惕地侧过身去,不让秋荷看见她的双眼。
随即,她费解地阖上了双目,隔了片刻后又再次睁开。
……这到底,存在着什么理由。
昨日也是,突然之间,她就能够看见寝殿里的一切事物了。
等一下。
说起来,上一次也是昼寒不在,她才不再失明的。
难道说,她的“眼瞎”跟昼寒有关?
这法术,仅针对特定的人起效?
只要看见他,她就会眼前一黑。
随着他远离她,她的眼睛就会复原?
思及此,语玲把目光落到了秋荷身上。
她的思路是否正确,唯有问一问才能知道了。
语玲再次移开了视线,看似随意地问秋荷,道:“刚刚,是魔君自己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除了魔君,还有承晏在。”秋荷扭过头去看语玲,如实地回答她的问题。
“那他们穿的,分别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都是墨蓝色。”
都是墨蓝色?
那这样来看,事情倒变得复杂一点了。
毕竟,她不知晓刚才看到的人是谁。
也就不可以确定,她的“失明”是只有昼寒才能引起。
也许,别人的出现也可以“导致”她的失明。
倏忽间,许琳推门而入,走近了坐在床上的语玲,道:“抱歉,我有些头疼,多躺了一会儿才过来见你。”
“你不舒服话,就好好休息吧。别我的眼睛没好,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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