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独子前来求取,宗主那边又放了话,他是断不会让这种弟子入干灵的。
简直有辱门风!
不过陶心元方才的后半句话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到这他径自走到胡以白床铺边,一挥手,床铺一下平地而起,静止在了半空中。
就在一只床脚下发现了一个叠成三角的黄符。
在胡以白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他看了眼后者,将黄符捡起来,眉间一蹙:“调换符。”
随后轻嗤一声,不屑道:“青丘惯会搞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嘲讽完就将符咒扔进袖子里。
胡以白内心翻白眼,嫌旁门左道,你倒是还我啊。
想来龙迟予瞧不起青丘这点也是跟邱夜央学的,张□□兽闭□□兽,跟邱夜央这些年,功夫没学到几分,倒是竟学来些糟粕。
不等腹诽完,邱夜央已经走到跟前,审视的目光把他看得一愣。
胡以白拱手道:“掌教,那调换符应是我前些日收拾东西时不小心掉落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导致今日闹剧,今后弟子定将杂物妥善安置,还请掌教见谅。”
胡以白说完许久,也没听见对方有所回应,而且他保持行礼的姿势,也不能擅自抬头看。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邱夜央道:“你倒是有颗七窍玲珑心,我还未开口你就自答上了。我还以为你会读心术,跟你交流根本无需我多费口舌呢。”
“……”好家伙,还嫌他抢答了是吧。
胡以白抬起头,发现邱夜央还在看他,正当他以为还得再编几个理由蒙混过关时,邱夜央哼笑一声,转身从他面前走了。
也不知道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是信还是没信。
不过终究是没他什么事了。
邱夜央站在陶心元面前,见他还在大哭不止,直接施个噤声术,把他嘴封住,下令道:“私自损毁宗门公物,原价十倍赔偿。今夜去门外站着反思,明日去刑房自领十棍,抄宗门弟子规一百遍,七日后送到景阑殿我亲自检查。”
陶心元委屈的看着一地木块,心道不就是一张破床么,明日叫他爹赔一百张都不在话下。
居然又要挨打又要抄书的……
等邱夜央离去后,所有弟子才如释重负,像是离水的鱼终于下了岸。
陶心元被拎到外面,站了一宿,第二天开门时,被冻得跟猪肝一样,紫红紫红的。
毕竟高处不胜寒,修真界的风可不是一般人界的风可比的,何况他只穿了里衣,修为不高的兽族就跟凡人体制差不多,遇冷也很容易得风寒。
他的侍从陶小二赶紧去买姜汤给他家小尊主暖身子。
陶心元抱着汤婆子裹着棉被,第一次在侍从面前哭了:“那个胡以白明知是我做的却不当面说,非在副宗主面前戳穿我,让我受罚……呜呜我想爹了,我想回家……”
“小尊主,”
陶小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到昨日从其他外门弟子那听到的传闻,忽然开口道:“我听外门弟子说,那胡以白是青丘少主,来宗门两年有余,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素来不是什么善茬。前些日子还跳入洗髓池中,故意陷害一名弟子说是他推的。”
“还有这事?”听到这陶心元哭声都一下止住了,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哪个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不久前刚发生,现下那弟子还在禁闭室呢,听闻是叫凤翎,再过几日小尊主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凤翎?”陶心元默默念了下这个名字,忽然一拍大腿,打定什么注意道:“胡以白的仇人就是我朋友!你去帮我多准备些好东西来,这个凤翎我交定了!”
11 # 11 还敢偷我们少主的东西!
一晃一个月的禁闭就要结束,晚上胡以白帮凤翎收拾东西,看着一地的锅碗瓢盆,不禁有些感慨。
眼下这最难的第一步棋算是让他走完了,经过这一月不辞辛劳的送吃送喝陪聊陪玩,他跟凤翎的关系怎么说也能勉强互称‘兄友’。
相信此刻若是他提一个要求,凤翎肯定会一口应下。
但他很清楚,现下凤翎对他的一切好感,都是建立在‘师兄’这个虚拟身份上,一旦暴露他其实是胡以白,不是‘师兄’,这先前建立的好感不但会立刻化为乌有,而且他还会对自己更加深恶痛绝。
一个陷害过自己的人,又来用另一重身份接济自己,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恩威并施,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图谋不轨,且极端不爽。
毕竟目前他所施的恩情都太简单了,换句话说,太不值一提。
对原主来说,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和灵石就能做到的事,肯定抵消不了凤翎因为他挨的那三十鞭。
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等凤翎出去后,两人的接触也不能就此中断,他还得时常出现刷好感。
争取早点把三十鞭刷平衡了才行。
胡以白边想着边把最后一件东西放进储物袋,抬头就看凤翎垂眸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安静整理着东西。
凤翎骨伤已愈,皮外伤也好了大半,如今身姿笔直的站在那,一头束起的墨发拂肩而落,芝兰玉树,神色凛然,宛如枝头初放的白梅般圣洁不可侵犯。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他无意间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跟凤翎相处时,时常聊着聊着就会陷入这种谜之安静。
最后还得胡以白打破:“明早晨钟一响就会有人来开门,东西都带好,日后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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