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只听到一阵落水声, 白发老者脚下一滑直接跌入池中,手中的珠子也随之掉了下去。
他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可还未缓过神, 就见白影扑来, 一双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过稍稍一施加力道, 大块的血肉连带着喉管直接被撕了下来, 鲜血溅洒很快就染红了池面。
“啊!”
惨叫声传来, 可很快却又消散,只余下了淅沥的雨声。
白之如随手将手中的肉块给丢在边上,游到岸边后看着再次染上血的地面很是不高兴。
才让雨给洗刷了一些,现在又有了, 可不能让阿清给瞧见。
幸好这会儿还早, 阿清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
他这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攥住老者的衣领, 将其提着给丢在了岸边。
池中的血水实在是太浓了,等云海瀑布的水替换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他都不知为何这些人总喜欢来莲池,还老喜欢捡这些珠子。
满是迷糊之下,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珠子, 上头的血水被雨水冲去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瞧了瞧后他才给藏到了衣裳里边,同时还将池边的珠子也给一块儿捡了起来, 都藏在衣裳里头。
等池边没了珠子, 他又开始清理血迹,得在阿清回来前给处理干净。
只是他这般想着,却是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在嘀嘀咕咕念着要赶快清理干净。
林清同巧夺天工说了一番话后便离开了, 担心白之如中途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害怕, 离开玲珑山后他并未去别处而是径自回了轻云山。
可才入洞府他就嗅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心下一沉。
白之如!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洞府内竟是出了事,并且这结界还完好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快步入了洞府。
只是余光却是瞥见了一道身影,下意识回眸看向了池边,就见半疏海棠下坐着一人,可不就是他担心的白之如。
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人就坐在那儿,哪里有要出事的模样。
注意到这儿,他轻皱了皱眉,随后才走了过去。
“快擦掉快擦掉,不能让阿清瞧见。”
随着他的靠近,嘀咕声也一同而来,在雨幕下显得格外清晰。
林清听着他的话眉头皱的愈发紧,随后道:“瞧见什么?”话落低下了头,见地上染满了血迹,而池边还趴着一具白发尸躯。
也不知是生是死,半趴着那儿没有一丝动静,周身更是布满血水。
是谁?
结界分明没有异样,此人是谁。
他对于这个闯入结界的人很是不解,没有一丝异样的结界,那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再者,人进来了怎么还死在池中。
随着他的疑惑,目光又落在背对着他的白之如身上,眸色愈发的暗沉。
白之如显然也被突然回来的林清给吓着了,明明以往出去都要许久,今日为何不过一二个时辰就回来了。
他看着手边的血水僵硬了好一会儿,直到后头传来靠近的脚步声他才转过了身,眼中带上了一抹害怕。
而那一抹害怕很快又化为薄雾,他在林清靠近的刹那扑着就到了他的怀中,满是委屈地哭了起来,“阿清他们好可怕,他们偷你的珠子,我好怕。”
边说他还边往林清的怀中钻,一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哭声随之而来。
林清被他这么一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即将出口的质问也因着他的动作全散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满是委屈同自己告状的人眉宇微微一挑,余光更是瞥向了他紧紧攥着自己衣裳的手,上头还染着血迹,这么一攥愣是在他的衣裳上也留下了一大块血迹。
但好在他的衣裳本就是血色,染上去后也瞧不出什么来。
就是白之如这么同自己告状,他有些回不过神,真的不打算先将手上的血给洗了吗?
入洞府嗅到血腥味时他以为是有什么人闯入了洞府,虽说嗅到的血腥味并不是白之如的,但也知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可现在一看,闯入者确实有,但好似不是白之如被伤着反而是白之如将人给杀了,手上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据。
但他还是有些愣神,磕着碰着都得哭个没完,现在竟是杀了人。
他抚上了白之如的面庞,瞧着他委屈可怜的模样,道:“你动的手?”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洞府死了个人,而且好似还是自己那个才承认的道侣杀的,这双手真的能提剑?
之前他觉得白之如这双手提不了剑,可现在他发现好似能提剑,并且还能杀人。
白之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他的询问白了脸,以为这是不要自己了。
他攥着林清的衣裳,哭着唤出了声,“阿清阿清,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他们偷你的珠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会乖,阿清你别不要我。”说着哭的也是愈发厉害,哪里有先前动手杀人时的狠厉模样。
林清看着他抱着自己哭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人是真哭还是假哭,毕竟才杀了人就一脸委屈。
这也使得他站在原地半分动作都没有,甚至连出声都未有,只低眸瞧着。
也在同时,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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