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潜渊这一下或许会对自己的误会更深, 顾容头都大了。
不过他这一病,最终还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一觉睡醒又是两天之后。
醒来后顾容问了元生, 元生说这两天里府上没有发生其他事,除了魏含鸢托人来送了点补药, 问过顾容醒了没有,身体好些了没有,其余连个来府上拜访的人都没有。
如此风平浪静,倒显得像是顾容多想了。
但是平静归平静, 不代表皇上不会派人盯着顾府, 一切还是要小心行事。
如今想要探听清楚皇上都知道了些什么,那就必须要和陈小侯爷联系,现在陈小侯爷是已知的唯一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
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与他取得联系呢?
宋潜渊应该会有办法。
但是他不能让宋潜渊去, 因为宋潜渊一定会对他有所隐瞒。
这种时候, 已经不是宋潜渊一个人的事情了,顾容必须要尽力去了解事情的所有进展,因为这关乎到他的生死。
而这一切, 宋潜渊并不会知道。
顾容叫来元生, 对他道:“你去想个办法联系上陈小侯爷,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但是我与他见面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 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既然他想不到办法,就把问题抛给陈小侯爷好了。
元生件顾容如此慎重, 果然办事靠谱,他找了魏含鸢铺子里一个面生的伙计给陈小侯爷传讯。
陈小侯爷倒是也明白顾容的意思, 托那伙计传回来一封信, 信上写:明日午时, 微风酒楼。
于是第二天,顾容整装出发,按时前往微风酒楼赴约。
他这次出门特意没有带宋潜渊。
一来如果皇上的人正在盯梢他们,他独自行动或许会比较好,二来他怕宋潜渊在的话会阻止他知道一些事,他想要拿到第一手的完整讯息。
将宋潜渊支去做了其他事,顾容坐上马车后来到微风酒楼。
店小二客客气气地引他上了二楼雅间。
顾容在津州去过一次酒楼,这次在上酒楼,就没了从前那种拘谨感。
但他和元生两个人坐在安静的雅间里,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要是小钱子在就好了。
顾容心想。
坐了一会儿,面前的茶都凉了。
顾容记得先前宋潜渊怕他喝了酒楼的茶水容易生病,特意带了羊奶,以至于今天他对着面前的茶水也丝毫提不起入口的兴趣。
不知又过了多久,顾容忽然听到雅间内的墙壁传来“吧嗒”一声轻响。
顾容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发现声音是从左面一幅挂画后面传出的。
顾容忙站了起来,转身面对那幅挂画。
那挂画动了动,整个被掀开,后面露出了陈小侯爷的脸。
“哎哟,可费了我好大劲了,真不容易,顾二,你可得感谢我!”
顾容睁大眼睛,道:“小侯爷是从何处上来的?”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小侯爷揉了揉自己被蹭得酸痛的胳膊,道,“这条密道,可是本小侯爷斥巨资找人为我打造的,这花的钱都可以直接买下整间店铺了,没办法,不然给够钱人家店家根本不允许。”
陈小侯爷说着,做了个搓银票的动作。
顾容想也知道,他在这酒楼里修密道是为了什么。
又是个纨绔公子。
顾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见你可不容易!”陈小侯爷搓揉着自己的腰道,“你说要防着不被外人发现,这还不简单,难的是怎么才能不让我爹发现!”
“哎哟,让他知道我又偷跑出来上酒楼,他还不打断我的腿!”
陈小侯爷说着坐了下来,见顾容面前只有一壶茶水,而且还根本没动过,道:“你怎么不点吃的呀!先让小二给咱上壶酒啊!”
元生在一旁道:“小侯爷,我家少爷大病初愈,喝不了酒,也吃不了外面的东西。”
陈小侯爷悻悻道:“好吧,你还是这么娇弱,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顾容在他对面坐下来:“想必小侯爷也已经知道了,之前我们擅闯冷宫的事,皇上已经发现了,幸而皇上仁慈,没有怪罪我们,我只想知道,皇上当时是怎么询问陈小侯爷的?”
陈小侯爷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不瞒你说,当时皇上特意把我召进宫,问了我这事的时候,我差点吓死,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一天如妃从冷宫跑出来了,嘴里念念叨叨说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你知道的嘛,那天我们去冷宫见到如妃,他逮着你身后那伴读就说像已故的皇子,我觉得皇上大概是当真了,才让人彻查,一查这不就把我们擅闯冷宫的事查出来了吗?”
“我们擅闯冷宫的事,除了皇上,你觉得还有什么人知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如妃真的从冷宫跑出来,还吵吵嚷嚷的,这事情宫里应该有不少人知道了吧?”
顾容心一凉,又听见陈小侯爷道:“不过也不一定,我爹就不知道这事,你猜为什么?因为皇上那天特意说了,此事他会替我保密。”
“当时我差点就吓得走不动道了,心想皇上怎么会这么贴心?还怕我爹知道了会揍我?”
“当然了,皇上都答应我保密了,那我肯定也不会把这事情到处去乱说啊!我还想在我爹手下多活几年呢!”
皇上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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