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悠扬的曲声。陶曼一拉开门,悠扬的曲声变大,漆黑的客厅里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睡不着吗?”
悠扬的音乐,巨大的落地窗。布置奢华房间,透着一股浪漫的味道。今天天气不好,深夜外头风雨飘摇。陶曼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凌晨五点。她下意识想开灯,却听到男人像是疲倦一样地城嗓音。“别开灯。”
“是不是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没有,你怎么了?”白天两人促膝长谈,陶曼想不透殷染为什么会三根半夜坐在客厅里发呆。
她敏锐的感觉他似乎心情不好。但是为什么心情不好。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事情啊?陶曼粗线条,有些摸不到头脑,小心翼翼走到沙发边。
殷染面前,桌子上摆着启开的红酒,手里还拿着摇晃的酒味。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子中轻轻摇晃,陶曼稍稍有点差异。“怎什么在喝酒?有什么事情吗?”
殷染是个老烟枪,但是夜晚喝酒确是第一次。
陶曼凭感觉可以确定,他不是个沉迷酒水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两人毕竟分开了一段时间,他这么心情低落难道是因为她不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睡不着。”他举手摇晃着杯子中深红的液体。鲜红的酒水,衬着他苍白的肤色。艳丽面容笼罩在黑夜中,悠扬曲子透出一股浪漫的味道。把他低沉的声音渲染的有些醉人。“喝点酒,容易睡觉而已。”
明明是喝酒的是她,陶曼却感觉。酒水微醺的味道顺着他的言语飘了过来,听到耳朵里连着她也醉了。
“是吗?我看你又是喝酒又是放歌,还以为你心里有事。所以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借酒浇愁。”
“我能有什么事。”许多话,不能说,无法说。
满腹心事,临了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只变成一句。“过来,陪我一会。”可能是错觉,还是酒精发酵。陶曼感觉黑暗中的殷染气息紊乱。
她才在他身边坐下,就感觉到殷染的头靠了过来。她是个伤患,但是他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腿上。呼吸洒在她的膝盖上,温温的热热的。
夹杂着酒精的香味,隔着衣物他微微升高的体温熨贴着,让她的心跳快了几分。
这不怪陶曼。
殷染循规蹈矩,步步为营。他从来都是威严不动如山的模样。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模样,有一点点慵懒,有一点点矜持,和他平时攻城略地的模样大相径庭。“你嘴上说着没事,动作可不是这样说的。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来告诉我,你怎么了。”她描绘着他艳丽的眉眼,像是给暴躁的猫咪顺毛一样。
“我嫉妒了。”像是叹息一样,轻飘飘快的无法捕捉。
男人金发散落在她膝盖上,漂亮侧脸黑暗中深深浅浅看不清神色。只能感觉他燥热的呼吸,“你说。你为什么不只是属于我?”
“你为什么会是母体?”
“为什么,这个秘密没有一只隐藏下去。”一连三个问,殷染循循善诱,他脸靠在殷染膝盖上。垂下睫毛盖住金色的眼眸,深深浅浅呼吸像是会醉人一样。
撩的陶曼心底漏了一拍。
“我不是属于你的吗?”什么叫不只是属于他的。说的好像她在外头水性杨花一样。
“你当初身边只有我,所以你觉得我最好。但是你现在是母体,会有很多优秀的异性对你趋之若鹜。等你见过了更好人,当我不再是唯一选择对象的时候,你还会选择我吗?”
“我嫉妒了!”
“所以,你说你为什么会是母体。”有感情了就了软肋,动了心人就会嫉妒。殷染是第一次尝试到嫉妒的滋味,是对于失去的恐惧,对于未来的不确定。
也许是夜深了人感性了,也可能是酒水微醺,所以他现在有点糊涂。
“......我还没出轨,你就想的这么长远了?”殷染的话让陶曼措手不及。“你可以对你自己更自信一点。”
“他们不见得喜欢我。或者这么说吧。他们喜欢不是我,他们喜欢的只是母体。我所有优点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上我是母体更重要。”
“换句话说,哪怕我是个残废,是个呆子。只要是我母体,可能都有人愿意对我趋之若鹜。他们只是喜欢权利而已,并不是喜欢我这个人。”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这个事情。反正我很避讳这个。”
“总觉得现在奔着我来人,都不是想做我伴侣。他们只是想要母体和母体带来的利益而已。利益婚姻的结合,我玩不来。”
“你也知道我不长心眼,掺和进这种事情里,一个不小心骨灰都得被人扬了。所以我们俩之间只要不出原则问题,我们两不会分开的。”
“你之前不是都说了吗?谈恋爱,不专心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