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鸢就没想过,他们全沉睡或是死亡同样能满足这个愿望,感情永远停留在现在浓厚的时刻。
不过至少乌鸢想回到洪荒的想法应验在正面上,古今盆没再出幺蛾子。
“童儿,我们离去多长时间了?”
童子老老实实回答,始麟一算,和他们异位面旅行的时长一致,没发生回来后已过了千八百年这种乌龙就好。
“道友,我与舍弟经此一行略有所得,可否借宝地一用?”
始麟哂然,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随我来。”
乌鸢做梦了,梦见红光降下,将她笼罩。这梦促使她提前出关,掐指一算,她才闭关十日,不比以往动辄月计或年计。
相必是机缘尚未到,才会冥冥中有天意打断。
无所事事的红云飘到乌鸢闭关之所外边,逮着了人,道:“道友出关了?正巧,帝俊道友前来寻你。”
帝俊?
“他还在?”
“对,似乎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找来花果山——他就在前头和麐聊着天。”
乌鸢见到帝俊时,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个头,软糯雪白,一身金灿灿窝在帝俊怀里,打眼看去,像极一只金团子。帝俊在和始麟聊天,小姑娘可乖巧,不闹腾,只把两只白嫩的脚丫子伸出来,一晃一晃,昭示着那股子无聊的心情。
帝俊见着乌鸢,先是看她没有穿百羽披风眼眸中划过黯然,紧接着又把怀中女童放下,拍拍其发顶:“去外边玩去。爹爹有事与你乌鸢前辈商量。”
女童熟练地蹭蹭帝俊掌心,小奶音可软可萌了,“好的,爹爹。”走过乌鸢身边时,还拱着小肉爪见个礼儿。
始麟同样离开,将空间留给帝俊和乌鸢。
帝俊给乌鸢递上盏茶,乌鸢抿上一口润喉,问他:“道友有何急事?”
“帝俊想求道友一事。”
这可惊着乌鸢了。
乌鸢放下茶杯时的动作险些重了。便是当初帝俊心虑证道之法时也没用上一个求字,现在听到,乌鸢第一时间就考虑到这是一个极为棘手的求助。
“你说。”
“这事事关我唯一的子嗣……”
唯一?
乌鸢想着那天看到的十只金乌,怎么也撑不上唯一吧。
帝俊苦笑:“这事说来简单,左右不过余下九只金乌非是我血脉。”
乌鸢下意识去看帝俊帽子的颜色,嗯,华冠正中好大一颗含有浓郁木灵气的绿色灵石。
应景。
帝俊一无所觉,接着说:“羲和感而有孕是真,可她算计了我和我孩儿。除了小十,其余九只金乌皆是她把火精放入腹中假做金乌,任由他们把我儿的本源分食,又以天火伪装,这才成了十只金乌的假象。可怜我那小十,在母腹中遭受重创,若不是还需要她来做遮掩,恐怕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纵是如此,她亦遗失了当时记忆,生来体弱,连修炼也不能。”帝俊说这段话时,从语气到表情都是平静的,仿佛一个冷酷的旁观者,在作一场不投情感的诉说。唯有了解他的才知道,帝俊属于越生气越冷静的脾气,像极一座安静的火山,未喷发前谁也不知这座火山原来还会爆发。
“我抓到了羲和,才知她原来是一具有自我意识的傀儡,背后藏着谁她嘴硬不说。惭愧的是,我用灵宝推演都推不出来操纵她来算计妖庭的是谁。”
“你是想找我来帮忙推演?”
帝俊摇头:“我想把小十送到你这边,放在妖庭不安全,我们将要和巫族开战了。”帝俊望着乌鸢,带着信任与重视,“我思来想去,能信任且适合的,只有道友这处了。”
乌鸢垂下眼睑,空气静得窒息,帝俊耐心等着乌鸢回应。
“她没有大名吗?”
帝俊扬起唇角,神情不再紧绷,“有。小十名君影。”
来找乌鸢之前帝俊应是和君影说过此行的目的,小姑娘不哭也不闹,又大又亮的眼瞳直勾勾看着帝俊,伸直双手,“抱。”直把帝俊喊得心都软了,抱起小姑娘的动作出乎意料得轻柔。
君影揽着帝俊脖子,将娇嫩的唇瓣落到帝俊脸上,“爹爹不用为我分心,我会乖乖跟着乌鸢前辈,哪儿也不去。”
帝俊按着女儿发顶,在额头间亲了一下,“爹爹会常来看你的,还有你小叔叔,大哥哥和二哥哥。”
君影弯起眼,一时间忽略了帝俊怎么只说太一、孔宣和鹏盈。
把女儿放下,帝俊向乌鸢远远一拱手,就起遁光返回妖庭,君影向前踏出小半步,揪着袖口的手道出不安。
“君影。”听到身后清泠泠的嗓音,小姑娘飞快松开袖子,回身见个礼,“乌鸢前辈。”停顿一个呼吸,羞怯怯道声:“谢谢,之后要打扰前辈了。”
她半抬起头,以一种不失礼的视线扫视了一下乌鸢的脸,在与乌鸢的眼睛对上时,睫毛猛地一颤,像只受惊的猫儿,把目光压下去。
“你能化形了?”
听到乌鸢这么问,君影抿唇,极是不好意思,音调都比方才低了一些,“让前辈见笑,君影不能修炼,化形这事是家父出手,若变回去,便没有灵力让君影调遣化为道体了。”
乌鸢对此的反应是:“昆仑山上有一棵扶桑木,你是要住那里还是要住房子?要是觉得道体形态爬树麻烦,你变回去后随时可以来找我帮你变成道体。”
君影不置可否,只乖巧巧回应:“谢谢前辈,我一直是住树上的。”
君影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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