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眼下情形,这鲛怕是不睡觉又跑出门玩去了。
小鲛抬起脸细细打量宗长近在迟尺的脸孔,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退。
鲛这一退倒让溥渊疑惑,平日鲛无论做什么都自由自在,何时会这般。
小鲛眼波荡漾,扭捏几分又直白的问道:“阿渊,你喜欢肚兜么?”
溥渊:“……”
鲛做起手势比了比:“红艳艳的那种。”
宗长长眉挑起几分凌厉:“今日去做了什么。”
小鲛乖巧端坐:“听书,老徐讲的话本子是阿渊和鲛的故事。”
溥渊神色不变:“说说看。”
小鲛就便把那故事说了一轮,连多掏钱听的房中秘段都说的有声有色。毕竟话本里头写的都是些粗俗直白的字,无需咬文嚼地话本让小鲛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
小鲛满嘴荤话,却不知宗长的脸色黑得如外头的天似的。
溥渊看着他:“往后几日留在书阁练字。”
小鲛:“鲛想出去玩。”
过几日鲛到底没有出门,睡醒吃饱后就被时时刻刻跟着他的仆领去书阁。
鲛一练字就昏昏沉沉,脑袋挨着案桌直接睡了过去。
宗长放下书卷,知这鲛被外面那些淫/书影响心智。他翻开仆才送来不久的话本,从头翻阅到尾,最新的话本故事中契弟二胎都怀上了,还有一小卷私密补籍,仆加了不小的价钱才买到这一小本的私本。
翻开就是话本中那宗长将大着肚子的契弟压在窗户,春日茂密的花瓣洋洋洒洒落进窗内,连同沾在宗长手指上的花瓣都沾了汁水,娇嫩无比,一戳就破。
再配以文字,满目淫/荡,这写书和说书的简直胆大包天,打着挣钱的主意竟然把歪点子挣到宗长头上。
再看小鲛不能去茶楼听故事后,成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到书阁就睡大觉。
半个月后小鲛得了半天放风的时间,这半个月的冬天他不出门就只睡觉,睡得骨头松散,得了空就找武卫出去打探买话本子。
武卫面色为难,最后把话本子一夜之间被肃清,连同那老徐都搬了家的消息告诉他,鲛愈发魂不守舍。
溥渊放下笔,鲛今日一个字未写,没心没肺地趴着睡觉。
书阁内不如卧室暖和,他抱起鲛,怀里的鲛扭了扭脖子,从衣襟内露出一条红线。
溥渊试着拉出那条红线,直至露出一小块布,面色顿时阴了下去。
鲛衣内罩了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肚兜,待宗长抱他进了卧房,原本闭眼的小鲛立刻笑眯眯地绕上宗长脖子,嘴里嘟囔:“阿渊坏,阿渊坏。”
“阿渊偷偷把买回来的话本藏起来,鲛找到了。”
小鲛从宗长怀里翻身跃下,跑到床榻拿起个枕头往衣内塞。
溥渊看眼前的鲛好的不学偏学那些淫的,神色复杂,遗憾没有早将那些话本一把火全部烧了,而不是……
而不是因为突然泄露的一点私心将话本多留了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我摊牌了,我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