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没得罪过道君吧,道君却为何要阻我生路?”
双方同时质问。
“殷尊者…”
沈慕玄话还没说完,宴归禾忽然双眼大张,整个人向前踉跄三步,吐出一口鲜血。
“…在尊者身后。”
啊……
他抬袖掩面,双眸微弯:“某只是追着殷尊者过来的。”才不是故意打你。
宴归禾身后,满身鲜血的殷琅出现,一身狼狈惨状仅次于宴归禾。
他冷声道:“听澜尊者,你是不是该给本尊一个解释?”
华听澜……华听澜能说什么?他自己也被坑了啊!
宴归禾四面环敌,还不放弃挣扎:“天玑道君,既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道君便高抬贵手放我离去可好?宴某可以当场发下心魔誓,只要道君放我离去,来日宴某必有重谢!”
肯发心魔誓,宴归禾的承诺相当有诚意。
他紧盯着沈慕玄,对方却坚定地摇头:“不行。”
不等宴归禾反问,他道:“往日确实无怨,近日却是有仇。宴尊者可是忘记半月前您做的好事了?”
宴归禾极为不解。
心头烦躁不已,可为了生机,还得努力回忆自己之前都下过什么命令。
想不出来。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吞并乌曼陀的势力,以及寻找荒古玉碎片的下落,何时和太华仙宗有了交集?
他压着火气:“还请道君明示。”
沈慕玄便道:“半月前,我太华仙宗天玑峰上大股带有腐蚀属性的魔气爆发,一瞬便摧毁了整个天玑峰的生机,连累我宗数十长老一同出手,才勉强压制下去,未曾波及弟子。后续在峰上陆续寻到了三块明显是您碎掉的魔丹的碎片。尊者认为,您与慕玄可有仇怨否?”
宴归禾这次是真的实实在在一脸问号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魔丹碎掉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会……
他心知必是有人陷害,可久远记忆早就模糊一片,没有证据,百口莫辩。
“如此,尊者是认罪了?”沈慕玄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与之相反,天玑剑上光芒大放,‘天玑’二字在灵力灌注下熠熠生辉,剑气吞吐。
世人皆知,天玑道君虽不是剑修,却胜似剑修。为人极为护短,尤其爱护宗门弟子,但凡无故对太华仙宗弟子动手、以大欺小的,就算是渡劫期,敢伸手他也会毫不犹豫给你剁了。
宴归禾死死的盯着他,忽然唇角挑起,周身绿雾大涨,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飞速膨胀,眨眼间蔓延了大半座铭城。
高空战场一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华听澜四人被绿雾分割开,带有浓烈腐蚀性的雾气无孔不入,迅速撑起了防御结界。
‘滋滋——’
结界也在被迅速腐蚀!
宴归禾为了脱身已然拼了老命,连本源毒气都放出来了。这东西损失了,他至少得修养几十上百年才能勉强恢复元气!
城中建筑也被波及,禅心被焦玉玉如临大敌地护在身后,视线触及被毒雾腐蚀的地方,眼含悲悯:“幸而城中已无人……”
视线被隔绝的刹那,真正的殷琅抬手扯掉了腕间已然松掉的紫色缎带,经脉中灵气魔气隔着一层纤薄却坚固的薄膜畅快运转,势压瞬间暴涨。
他原本还在思考如何遮蔽他人视线,以便于伪装成‘殷琅’与‘沈慕玄’同时出手攻击,谁料宴归禾竟主动提供了出手契机。
如此,殷琅哪里还会迟疑?
高空中绿雾发出轰然巨响,剑光贯日一闪而过,连雾状的毒气都被斩开了一瞬间。剑光掠过,火舌紧跟着卷出,顺着绿雾边缘飞快蔓延开来。
剑光再闪,纵横交错将没有实体的绿雾斩成了不规则的几十块,黑焰就像依附在剑身上一般,剑光消失它即出现。
禅心凝神看着这绚烂的场景,慨叹不已:“二位真不愧是打了几百年的对手,对彼此的出招时机竟如此了解。至少再慢一筹,道君斩开的缝隙就会重新合拢,尊者的黑焰也烧不出来了。”
焦玉玉挠头想了想,赞同点头:“殷琅就是很厉害啊!”
这一番变动自然也影响了身在绿雾中的另外两人。二人都是千年大妖,抓时机的能力不可能差。
仗着没人看见,胡玉奴化出了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五指弹出锋利雪亮的利爪,十指交错而过,绿雾当即被撕开硕大缺口,胡玉奴眼疾手快地钻了进去,顺着剑光的指向冲了出去。
眼前空无一人。
宴归禾的本体早就离开了毒雾范围,在他们还两眼摸黑横冲直撞的时候,已经逃出了好几千米的距离。
好在二妖紧跟着沈慕玄的剑光指引,还是在跑出万米前追上了奄奄一息的宴归禾。
宴归禾扶着树干,大口粗喘。
他周身环绕着一条金色的绳索,首尾相接,将他困在了其中。
被三个同战力者的联手围攻,他能挣扎到现在,已经很不愧魔道第三尊的名号了。
华听澜盯着那眼熟的绳索半响,跟胡玉奴传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捆神锁是鹿篱的收藏吧?”
胡玉奴眯着眼点头。
“哇哦。”华听澜眼神顿时微妙起来:“没想到啊,我本以为只有你栽了,谁知道鹿篱居然也养了个人类幼崽?我可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大方,连捆神锁都送出去了。”
“会不会用词儿?什么栽不栽的。玉玉是奴家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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