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一头雾水打断他:“什么,什么晋江?”
“一个特别绿色环保的公益网站。” 秦昭说,“我最近正在那上面研究男……唉算了这不重要,快吃快吃。”
说着,又剥了一个大虾仁丢到楚斯年碗中。
楚斯年看着碗里的虾,脑子里思绪繁杂,却没什么胃口。只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的手腕。
秦昭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楚斯年的左手腕,心中颤了一下,表面却依旧吊儿郎当云淡风轻。
“人呢,凡事往前看,别老想些有的没的。”秦昭一边低头剥虾,一边说着昨晚斟酌酝酿了一夜的小草稿:
“你说咱们的脑子就这么点容量,当然你的脑容量可能似乎稍微也许比常人大那么一丢丢——”
秦昭伸出小拇指比了一下:
“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往脑子里装,对不对?俗话说,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有些人,该揍的要揍,有些事,该忘的要忘。多记点开心的事不好么。呐,比如芬兰,你就应该记住它的雪,它的极光,它的好吃的,就够了,对不对!诶我跟你说,这芬兰的虾真的不错。你不是就喜欢吃这种带点甜的虾么,赶紧多吃点,回去可就吃不到这么新鲜的北极甜虾了。”
楚斯年被轻轻噎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昭。
这样的话,以秦昭的风格,绝不是随口就说出来的。他应该是提前准备好了,来安慰自己。
楚斯年眸光微颤,却终于没开口。
北极圈内,拉普兰德的清晨,巨大的落地窗外还是一片银装素裹的白雪,泛着宁静的幽幽的蓝。可是房间里却暖融融地如同春日。楚斯年捧着热乎乎的汤碗,淡白色的香气袅袅飘散,一旁的秦昭盘着两条大长腿,认认真真地埋头剥虾,每剥好一个,就往他的碗里放一个。
不一会儿,他的碗里就满满叠起一堆饱满鲜亮的大虾仁。
“好吃吗?”秦昭终于剥完了最后一个虾,眯起好看的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楚斯年。
楚斯年愣了愣,终于夹了一只虾,咬了一口。
“好吃。”
是的。虾仁很好吃,房间的空调很温暖。而昨晚那近乎绝望的,恐惧的,痛苦的一幕幕,已经变得很远。
王制片在酒店里被人暴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亲爱的旅途》摄制组。王制片鼻青脸肿,牙断了三颗,手臂骨折,走路时还莫名叉着腿,怎么看怎么奇怪。
所有人都私下传言,王制片是被人打爆了蛋。
导演吓得不轻,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动了他节目组的大佛,刚想报警,王制片却惊恐地阻止了他。
“算了。”王制片有气无力。他不想肉没吃到嘴里,还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这块肉啃不到,他大不了找别的?真的调查起来他为什么被打,他到底理亏。
当然,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斯年和秦昭,顺理成章地被下了课,第二期辛苦录制的节目更是被剪得没几个镜头。不过,当《亲爱的旅途》导演胆战心惊地把王制片的决定发出去的时候,楚斯年和秦昭已经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首都机场。北京时间16:45。
秦昭一身骚包的黑色朋克皮衣皮裤,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大摇大摆走出机场。早已等候在机场的小粉丝们纷纷举着灯牌尖叫骚动起来。黑压压的一片粉丝,足有两三百人。秦昭足足愣了一下。他已经好久没在机场遇到过这个阵仗的粉丝接机了。 ”啊啊啊秦昭秦昭秦昭啊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粉丝尖叫中,秦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首都机场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甜。
“大亮哥!大亮哥这里!!”
助理林晓川在人群中挥舞着手臂,被激动的小粉丝挤得东倒西歪,终于挣扎着把试图与每一个小粉丝击掌告别的秦昭生生拖回了保姆车。
他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不用花钱雇,就自己巴巴跑来摇旗呐喊的**粉丝了
秦昭扒着车框,感慨万千,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群扔冲着汽车尾气疯狂挥手的小粉丝群。
“你要是再参加几期,还能有更多粉丝呢。汪姐听说你被节目组中途下课,差气得差点厥过去。一会儿在公司开堂会审,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林晓生说着,突然“咦”了一声从靠背上弹起来:
“差点忘了,那个楚医生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他呀,他可是大忙人,呵呵。”
秦昭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面容阴郁地抱起刚刚一个胆大包天的cp粉冲破层层唯粉阻拦强塞给他的人形抱枕。
抱枕其实是一对儿,两个大头娃娃,一个一头红毛,呲着虎牙笑得像个憨批,另一个一头黑毛,白大褂戴眼镜,圆圆的Q脸面无表情像个面瘫。
楚斯年这个没良心的,明明飞机上还吃他的苹果,睡他的肩膀。结果一下飞机,不过就接了一个医院的电话,说着说着就急匆匆地跑了,愣是连个再见都没跟他说!
果然工作最重要,他秦昭就是一个人形靠枕和零食提取机!
秦昭越看越来气,对着那个面瘫小人的脸捏来捏去各种蹂/躏。
林晓川默默品咂着秦昭最后两个“呵呵”,怎么品怎么觉得这两个字在秦昭的语气里好像有点欲求不满的幽怨小媳妇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打量着秦昭。怎么半个多月不见,他觉得秦昭似乎哪里变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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