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 随花将军进京受封的兵将们包下了京都城内最大最出名的一座青楼,还召来了另外几家花楼的头牌一同过来伺候,说是要来一个众花魁集会, 也算是替他们这些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英雄难过美人关,反之亦然。
素了许久的沙场好汉, 再碰上敬仰英雄的女子, 可谓是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花楼里,丝弦管乐之声此起彼伏,蝶光掠影, 觥筹交错, 光着膀子的汉子, 身着轻纱的女子, 缠缠绵绵,如蛆附骨,虽比不得酒池肉林, 却也只是差之毫厘。
想伺候花将军的女子不少,但都被她拒了, 究其原因,相比起软绵绵的女孩子,她还是更喜欢软绵绵的男孩子。
没办法,她就像那没把的茶壶, 没把握啊没把握!
若此时有个绝色男子在侧, 也不必勾引,她自己就能迎男而上, 而后强人锁男。
对于眼前这艳色的场面,张翠花虽然不会掺和进去, 却也不会说些什么,作为这些兵将的领头人,她只能做壁上观。
两年的军旅生涯教会了她许多,既然要放纵,那就好好的放纵,对于把头栓在裤腰带上的人来说,珍惜当下才是顶顶要紧的,张翠花可不会去触他们这个霉头。
喝酒的喝酒,享乐的享乐,对于几个大着胆子端着酒上前来挑衅的手下,张翠花来者不拒。
一个孔武的兵将挥开身旁伺候的三个女子,端着一大碗酒酒朝着张翠花走来,恭敬的说道:“全靠将军带领,我等才有今日,否则还不知要在军营里混多久才能混出个头,此等大恩,无以为报,唯有将身家性命托付,将军,卑职敬您一杯。”
接过酒,张翠花一饮而尽,不过紧接着又有下一人端着酒走上前来。
“上次与北狄交战,是将军替属下挡了一刀,属下在这里敬您一杯。”
“说起来,卑职这条性命也是将军所救,咱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情谊都在酒里,卑职先干了。”
“卑职也干了。”
“……”
一个接着一个,来敬酒的都是些熟面孔,显然是提前便谋划好的,都是打算将他们将军灌醉。
张翠花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连喝下几碗酒,但这点子酒,对她来说勉勉强强也只能算是塞牙缝儿,这些人还是太慢,若是按这个进度,何时能喝完?何时能回去?
果然,不挑衅看样儿是不行了。
端着酒,张翠花站起身来,曲着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搁在了板凳上,再印上一只完整的大脚印,狂的不行,而后才中气十足的冲这群人喊道:“老子今日若是能被你们灌倒,我手里那支从北狄皇室缴获来的匕首就送你们了。”
“真的?”听到这话,一群人眼睛忽的亮起,狼也似的放光。
“自然,不过……”张翠花话音一转,又问:“你们若是输了,该当如何?”
“即便我们一人喝不过将军,但将军可别忘了,我们今日可是一群人,将军这匕首怕是不保。”说话的这人极有自信,仿佛灌倒张翠花是必然的事情。
“对!”有人跟着应和。
张翠花瞥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勾唇一笑,而后又从腰间掏出自己那支匕首,郑重的放在桌上,提醒道:“这匕首有多珍贵各位可是知道的,你们既然这么自信,要玩儿那就玩大点。”
“规矩先说好了,你们若是能够拿出些差不多的东西,本将军今日就同你们赌一场,今日,谁能把我灌倒,这匕首就交给谁,当然,我说的是在座的所有人。”
此话一出,底下的兵丁们窃窃私语。
“嚯!”
“将军今日好狂!”
不过这其中也掺杂了不少女子的敬仰。
“将军好狂……不过我喜欢!”
“去去去,将军是我的,等会儿别跟我抢。”
“……”
有楼里姑娘们的刺激,将士们都红了眼,瞧着他们的雄心都被激了起来,才又听张翠花接着道:“我也不为难各位,这等值的东西你们可以一人出,也可以一群人来出,但凡出了的,皆可以与我对饮,以拿出东西的顺序来排,行车轮战。”
“若是我赢了,你们拿出的东西都归我,若是你们赢了,不仅东西要归还,这匕首我还会送给灌倒我的那个人,如何?可还算公平?”
听他们将军说的这规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们都起了兴致,整个花楼里叽叽喳喳不停。
不管他们中谁赢了东西都会返还,这么听起来,似乎他们不亏啊……
花将军的饭量如何他们是清楚的,既然敢如此放话,酒量定时不一般,倘若只是一人,他们也不敢接,但今日他们家将军挑衅的可是这青楼内的所有人。
“若是一人便罢了,咱们是一群人,只要一个能胜,那便是全胜,可行……”
一群人商议好了之后,便有人站了出来。
“我有一支玉簪,从北狄人那抢过来的,本来打算送给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儿,不过今日将军既然肯拿那匕首来赌,卑职搏一搏又能如何?”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簪,材质很是驳杂,但也能值一些钱。
紧接着又有人从腰上解下一只玉佩,“我,我这有北狄缴获的玉佩一枚。”
“还有我……”
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身家大部分都是从北狄劫掠过来,虽说大部分要上交,但私自扣留几件不重要的,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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