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结束后, 众人再出宫已是将近午时。
今日能过来参加封赏大会的将士们皆是名利皆收,他们素了许久,便打算组团去青楼耍耍。
张翠花还要去见狗蛋儿, 哪有这个时间陪他们逛窑子?
但将士们不依不饶,军队管的严, 又要防备着敌军突袭, 所以他们从前在军营中便不能喝个痛快。如今好容易来了京都,能松快这许多日子,哪能这么轻易的把他们将军放走?
这里头有许多都是张翠花手底下的兵,平日里训练也是各种严苛, 好容易逮着了这个机会, 他们自然一门心思的想把花将军灌醉。
“说好的来了京都喝个不醉不归, 将军若是不去, 只我们过去有什么意思?花将军还是不要推辞了,就随我们过去吧……”
“就是就是。”
一群人一同起哄,又都是平时的袍泽, 张翠花只能说先去见几个人,随后便过去, 这些人也只能同意。
拿下面具,又换了一身衣裳,张翠花先是驾马去了皇子府,便是魏璟逸的府上, 沿途的道路不改, 景致也无甚变化,不过, 如今的皇子府已经随着魏璟逸的晋升成了亲王府。
马匹在亲王府门前停下,张翠花问门口值守的两个门房“六殿下可在!”
今日进行封赏, 他并未看见小六,所以才有此一问。
只不过亲王府的门房已经换了一批,并不认识她,但六殿下被陛下派出去办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道:“殿下不在府上。”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张翠花也不强求,便换了个问题:“我找你们打听几个人,大理寺少卿李卓,还有户部尚书孙大人,这两人府上在何处?”
两个门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坐在马上的张翠花,如实回道:“阁下可是刚来京都?”
做门房的,对于富贵人家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是清楚的,没等张翠花回答,他们便又接着道:“您问的这两个人两年前便被降了罪,上一任的户部尚书也已经身死,总之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和户部尚书不是他二人,早已经换了。”
“哈?换了?”张翠花一脸懵逼。
她才刚出人头地,正准备收拾这俩人呢?怎么就被降罪了?
京都距离北疆有一定的距离,许多信息是传不过去的,再加上他在前线战斗,并没有主动去了解这些人的信息,所以才不知此事。
两个门房见他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心道:何止是换了?还是他们主子带着狗蛋儿出的手……
“二位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说着,张翠花递上了两小块碎银子。
“自然是知道的”,两人不动声色的接过了银子,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提起此事,还得从一个孩子说起……”
说到底,这件事在京都不是什么秘密,便是从狗蛋儿击鸣冤鼓开始说起。
相继击鸣冤鼓、登闻鼓、告御状、又将害过他的那几人都拉下了马,不光如此,这孩子还把自己亲爹也告到了圣上跟前儿。
她自己没有办到的事情,偏偏叫他儿子给办成了。
张翠花忍不住想笑,叶北辰知道自己被儿子给告了,脸色应该挺黑的吧,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刺激!
她是真没想到,她走了以后,狗蛋儿还能干出这许多事儿,实在是优秀啊!她原本只是打算把狗蛋儿留在此处,等她出人头地了再回来打脸,接他离开,隐姓埋名。
结果这次回来,烂摊子全被他儿子给收拾完了,她自己倒是没有用武之地。
这小子是真的虎啊!
“对了,你们说的这孩子现在人是在哪儿?”
“北凉王府。”
不过,说了这许多,两个门房倒是忘记问起他是谁,便随口问了一句:“敢问阁下又是何人?”
张翠花指了指自己,玩味的笑笑,直言道:“我啊!我就是你们刚刚说的那孩子的爹……”
门房“……”
狗蛋儿时常过来,他们二人也是认识的,要是没记错,狗蛋儿他爹早没了。
这人也真是的,净会瞎说
张翠花不知这二人心中所想,只知道如今叶北辰还好好的,不但好好的,还把孩子从小六这给要走了,张翠花觉得,狗蛋儿应该是给她留着,让她回来出气的吧!
越想越是这样,既如此,她总不好浪费狗蛋儿给她提供的这机会。
离开的时候,张翠花驾着马往北凉王府奔去,刚走了没两步,迎面还撞上了魏璟逸府上的管家,二人只是匆匆一瞥,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声。
看着那匆匆一瞥的面容,管家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见鬼,大白天的,怎么见着张管事了?莫不是我眼花了?”
等他再转过头时,而此时的张翠花早已驾马而去。
管家虽是觉得不大可能,却还是问了一句:“门房那人是谁?”
两个门房抽了抽嘴角,只道:“他说他是狗蛋儿少爷的爹,不过我们没信。”
管家“???”
这年头,儿子也是能乱认的?
……
九月的天渐渐转凉,但这并不妨碍马匹奔驰。
等到了北凉王府,看着牌匾上刻着“北凉王府”四个字,仿佛当初刚来京都识字的情形还近在眼前,实在不堪回首。
回首往昔,张翠花叹了口气,毫不留恋的提起长刀,一跃而起,手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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