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只蝎子放了下去, 人却没死。
不仅没死,还中气十足嚎着饿。
这牢室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没有密网之类的家伙事他们也不敢随意打开这地牢的门, 更不敢伸头去看,就怕一不留神便被那蝎子蛰了, 连送饭都是打开一条小缝, 赶紧把东西塞进去就完了。
几个狱卒寻思着她不是要饭吃吗?那他们就给。
不仅要给,里头还要掺些个东西,等那密网织好了再开这牢室的门。
不过到时候,他们再看见的应该就是张翠花的尸首了。
但奇怪的是, 不管他们下了多少毒药, □□也好, 鹤顶红也好, 在旁人身上足以致死的毒药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人依旧在里头中气十足的嚎着饿。
这可把他们吓了一跳。
等到过了一日之后,他们拿了那编织好的密网来, 几个人一道扯着网,趁打开小门的时候赶紧用这密网把出口封上。但出人意料的是, 这一次再打开出口,并没有几只蝎子爬出来,唯独一个张翠花戴着手铐脚镣穿着琵琶骨躺在牢室里头。
见出口被打开,张翠花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今儿个吃什么?”
几个人没心思回她, 都是觉得底下的况有些异常, 但异常之余又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莫名就是觉得瘆人的很。
这事有些离奇, 狱卒们也不敢再隐瞒,赶紧去通知了北凉王妃。
而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 孙姒宝也是觉得惊诧异常,按理来说,任何一个人碰到这些况都会十死无生,偏偏张翠花……怎么就杀不死呢?
尽管按她此时的身体况应该好生歇着,但她还是拖着病躯去了大理寺。
张翠花在牢室底下是能够活动的,虽然只有一定的范围,但只要她能动,就代表着有一定的危险,所以她先是命人将她吊了起来。
由于锁住张翠花的锁链所连接的部分都是可以活动的,另一端除了连接到墙内,也能从上头拉扯,将她固定起来。
直等到确保了万无一失,她丝毫不能动弹了,狱卒才把她弄了出来,直绑到一处十字架上,又捆得牢牢的。
看着眼前落到他手上的这悍妇,想起过去种种,张翠花身上仿佛透露着谜团一般,孙姒宝不禁开口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张翠花虚弱的抬起头,事实上,接连几日的折磨的确让她受尽了苦楚,且刚才的拉扯亦使她疼痛难忍,忍不住的冷汗直冒,所以看见眼前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没什么好态度,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孙姒宝坐在太师椅上,正对着张翠花的面前,两人距离并不远,她眯着眼,又示意旁边的狱卒给了张翠花几鞭子,直抽到她身上、脸上、手上,而后才又放话道:“你最好看清楚你如今的处境,如今落到我手里,再敢出言不讳,休怪我不客气。”
“嘶——,不客气?真是可笑,你何时客气过?孙姒宝,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张翠花讥讽道。
听到这话,思及过往种种,就连孙姒宝自己也觉得气愤不已:“你问我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都要怪谁?若是没有你的出现,何至于此。”
越说,孙姒宝神就越发激动了起来。
“打从一开始,我跟你就站在一个对立面,注定了不可能好好相处,当年,我与王爷青梅竹马,本约定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因为你的出现,全都变了。”
孙姒宝狠狠的瞪着她,有些自嘲一般,接着道:“你若是只与我抢王爷也就罢了,毕竟男子三妻四妾的事也不少见,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偏偏你非要生下北凉王府的长子,还害得我堕胎,乃至如今,这王府上下只有你那儿子一个继承人。”
“几年的准备,一朝终成泡影……”
“这都得怪你,怪你!”
“……”
孙姒宝神激愤,再配上那张虚弱蜡黄的面孔,就更显得狰狞,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张翠花面前,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对着张翠花的心脏处停驻了下来。
场面一时严峻异常。
看着孙姒宝这副癫狂的样子,张翠花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若是按照因果而论之,若不是她,哪还有她跟叶北辰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只剩下生死两相隔,何谈日后?
若没有她,北凉王府早就该绝嗣。
但说是后悔也不至于,张翠花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不管它是对还是错,若是对也就罢了,若是错了,那便朝错的方向继续走下去,后悔永远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不死呢?”孙姒宝继续开口。
张翠花懒得看她这个疯妇,也不想解释什么,但她却忘了,因为与孙姒宝周旋的时间太久,她这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刚才离得远倒是没注意,毕竟有血迹挡着,但如今离得近了,却叫孙姒宝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她指着张翠花脸上的伤口,忽的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是不是愈合了?”
张翠花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只偏过头,嘟囔了一句:“你看错了。”
孙姒宝不信她这话,只顾着盯着她脸上的伤口,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先是将在此处的外人都撵了出去,而后她才伸出手来触碰,等蹭掉了张翠花脸上那层血渍之后,底下的肉皮果然已经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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