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好东西张老汉和狗蛋儿都有了, 唯独翠花娘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不过,没等她来得及羡慕就听张翠花接着道:“娘, 我记得你脖子上挂的那玉佩也是皇后娘娘赏的,……”
一听这话, 翠花娘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佩, 满是惊讶,能戴上皇后娘娘给的东西,这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张翠花,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只是揽着狗蛋儿乐得看她爹和她娘在这里长呼短叹, 又看起了小六给她寄的这封信。
信上小六说知道她在哪也是从叶北辰那打听到的消息, 但王府对外也只是说她是回娘家,张翠花想着叶北辰貌似并没有对外界说出他们二人已经和离的消息,就连小六也不知道, 在信中,小六还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低声道:“什么时候回去呀?”
张翠花咂摸着, 她现在还不太想回去,若不是为了孩子,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出青游村,不过跟着叶北辰出去的这一年多倒也不是件坏事儿, 起码叫她知道了外头的天空是有多广阔。
这不, 不仅叫她揽了不少钱才回来,还白得了一个儿子!
值!
看了眼怀中的狗蛋儿, 张翠花想着狗蛋儿这情形恐怕过几年也要送去上学,村里的教育终归是不够, 所以这事儿还得早做打算……
任谁都知道这京都城里的才子最多,教学也最好,她早晚是要回去的,但现在还太早,眼下还得写封信回去。
小六叫送信来的那人还在堂屋里等着,如今她家新盖了房子,这招待客人的地儿和自己住的地儿自然是分开的,那人原以为回一封信也用不了多久,但没想到他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
不怪别的,实在是张翠花写的每一个字都得对着书上查。
原本也想着找她们私塾的童生夫子帮着代写,但在王府时就学过一些,再加上如今又也跟着他听了几个月的课,再叫他代写张翠花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她自己动手吧!
虽然她认字不多,但写一封信也不是说写不出来,毕竟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去干。
她是老手儿,有经验!
认识的字就跟着书上的一笔一划的描,实在不会写还查不到的那个字的她就画圈,实在不行就找同音的字来代替,等一封信写完,张翠花还跟献宝似的显摆给她爹看。
“爹,瞧瞧咱这字咋样儿?”
张老汉看着眼前翠花举着的那鬼画符一般的两张信纸,歪着头,又蒯了蒯头皮,忍不住开口问:“翠花,你这画的是啥?”
听到这话张翠花就不开心了,只见她虎着一张脸,执拗的道:“爹,俺是在写信。”
张老汉一脸迷惑:“这是信?”
“对!”
得了回复的张老汉一脸震惊:“这也叫字?”
张翠花“……”
她爹这是啥意思?咋不叫字?咋就不能叫字了?
为着这事儿,张翠花还与她爹张老汉犟了半天,甚至拿着书上的字给她爹挨个的比对,后来还是翠花娘出来评了评理。
只见她从翠花手里夺过那两页纸,捏着那两张信纸,看了一眼,很是嫌弃的道:“翠花,你爹说的对啊!”
张翠花“……”
她娘懂个啥?翠花想着她爹娘两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自然欣赏不来她写的字。
对,就是这样!
不过,张家老两口却不这么以为,虽然他们不认识字,但门口贴的春联他们还是见过的,人家那字可不像鬼画符。
张翠花不服,便把这两张信纸拿去给了那等待的下属,只见她一脸希冀的看着那人,又问:“你看得懂吗?”
那下人抿着嘴,顿了好半晌,才又说道:“若是北凉王侧妃不嫌弃,在下也读过一些书……”
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就是说她这字不行,张家里老两口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等着看他们闺女的好戏,但张翠花是能叫人看戏的性格?
只见她大手一挥,无所谓的道:“反正信俺是写了,看不看得懂就是小六的事儿了?小六学富五车,一定看得懂!”
下属“……”
他在心里给六殿下默了个哀,这次还真就是殃及无辜,也是苦了他们主子,无缘无故还要受这委屈!
不过这还不算完,后来她又拿出了一张信纸,叫狗蛋儿拿着笔在上头随手画了几笔,三张纸一并叫那人带走,另外还有她们家自己做的一些腌菜、肉干、晒干的菌菇,都是些山里的土特产,她想着小六啥也不缺,还不如这些吃的实在!
等到那人带着一堆风干的山鸡,野鸭,菌菇,腌菜和张翠花母子俩写的那封“信”回去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魏璟逸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说这信是她亲笔写的?”
下属愣了愣,还是如实回道:“回六殿下,的确是。”
打开那封信时六殿下还是满心雀跃,但那下属亲眼看见,打开那几张信纸后,他们六殿下的嘴角明显抽了抽,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也只是一瞬罢了,很快又恢复如常。
捏着那三张信纸,魏璟逸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虽然依稀认得几个字,但这纸上又是圈又是杠的他实在是看不明白,不过倒也叫他研究明白了,上头全是歪歪曲曲斜杠的那张应该是狗蛋儿的手笔,那半只孩子的手爪印还在信纸边儿上。
对于自己主子那来回变换的脸色,下属心知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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