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修远整个人都是烫的。
今天彩排时, 方桥询问他和女朋友和好没有时他沉默了一会儿。
前者便对他恨铁不成钢,从他这死缠烂打要了贺舒瑜的联系方式,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帮他把人哄回来, 缠着他要亲亲。
原话过于羞耻, 迟修远没勇气再回想一遍。
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也不知是不是贺舒瑜对他的腹肌百般觊觎的印象对他来说太过深刻,他准确无误注意到图片中掀起衣角下紧实的腹肌。
那一瞬间, 他甚至觉得贺舒瑜说的亲一口是要亲吻他的腹肌。
身体变得很热,有股电流从心底窜起, 不受控制往下钻。
窗外静谧非常,迟修远掐了手机扔在床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却无意触碰到紧绷的某处。
微凉的指尖触碰手背的感觉仿佛就在眼前,他又回想起了那日他拽着贺舒瑜的手主动塞进口袋里让她摸腹肌的举动。
隔着毛衣,绝对没有多实在的感觉, 但就是蜻蜓点水般的隔靴搔痒让他回来后一连好几天都没睡好。
怕生病, 他没敢洗冷水澡, 是手动捱过去的。
迟修远记得自己的喘-息, 也记得身体放松那一刻涌出的懊悔。
忍一忍,很快能过去。
可短短几秒钟, 他在被子里闷出一身热汗。
身体的灼-热不仅没有褪-去, 反而越忍越上头。
迟修远低咒一声该死, 进了浴室。
稍微回暖的天气没有冰雪纷纷扬扬飘落的寒冷, 但窗外依旧吹着料峭的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动静停了,十九岁的年轻人望着手上的黏-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夜晚对某些人来说很漫长, 对某些人来说又很短暂。
贺舒瑜答应参加江大校庆,当然不可能只是去看场校庆晚会。
作为江大的杰出校友,又是江城商业圈里的领军人物,她首先要参加杰出校友交流会。
听名字就知道这种交流会把江大毕业生分出了三六九等。
贺舒瑜对在会上发言没什么兴趣,婉拒了发言邀请。
她无聊的拿着瓶矿泉水坐在角落里,骆知瑶笑话她来当谪仙,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
旁边多次有人想上前攀谈,但见她兴致缺缺都不太敢。
也就骆知瑶能笑话她几句。
“你平时不都不喜欢来这种场合吗?怎么今天转了性?”
她问完自己先笑了,没有目的贺舒瑜怎么可能过来浪费时间?
接到贺舒瑜不咸不淡的目光,她啧啧两声,“知道你是来看你家小朋友的,都这么久了,进展怎么样?”
好歹在公共场合,骆知瑶没把话说的太露骨,但眼中的促狭随便一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取笑贺舒瑜。
后者没少因为一直单身被她埋汰,以前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蠢蠢欲动,哪受得了她撩拨?
“玉烯的手臂好了吗?你还跑出来拈花惹草。”
贺舒瑜一句话刺中红心,在骆知瑶过来前,有个戴着银丝眼镜彬彬有礼的男人和后者攀谈了几句。
都是千年狐狸,贺舒瑜怎么可能看不出那男人对骆知瑶有意思。
骆知瑶立刻瞪她一眼,“你可别在我家烯烯宝贝面前乱说话,我今天为他来的,他要在校庆上表演沙画。”
贺舒瑜还真不知道这事,见骆知瑶马上要开口炫耀,颇为自在的翘起二郎腿,先她一步开口:“我家迟迟今天要跳街舞,是领舞。”
骆知瑶不乐意了,“街舞怎么了?跳得一身臭汗,亏你能忍。”
贺舒瑜冷笑着不甘示弱,“你这辈子怕是体会不了狂-野二字带来的快乐了。”
知道自家小男朋友不会跳街舞并且不喜欢剧烈运动的骆知瑶:“……”
“烯烯宝贝是你表弟。”
“是我亲弟我也照样这么说。”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骆知瑶:“……”
行叭,暂时就让这个单身了二十六年都没个男朋友的女人得意一会儿。
她到现在都还没能把小朋友撩到手已经够惨了,作为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她不能落井下石。
好在这里是角落,试图攀谈的人刚才碰了壁,没人听到两人对话,否则可不知道该露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表情。
校庆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贺舒瑜当场捐出一百万,贫穷的骆医生对母校的援助自然比不上万恶的贺资本家。
捐款统计结束后,学校立刻校对信息做了红榜摆在校门口,并且在学校各处显示屏上罗列了名单表示感谢。
迟修远正吃着外卖,不期然看到贺舒瑜的名字,不仅口中的饭菜食之无味,心头还生起一股做贼心虚感。
贺舒瑜今天会来……
贺舒瑜昨天说今天要亲他……
贺舒瑜也没说清楚要亲哪里……
迟修远脑里全是贺舒瑜三个字。
方桥坐在他身边,见他神思不属,暧昧笑了两声,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放心吧,弟妹绝对受不了你穿那身打扮跳街舞,晚上安心躺平。”
方桥今年大三,比迟修远大两岁,但在贺舒瑜面前,他可不敢喊对方弟妹,只能老实巴交降下辈分喊嫂子。
“不过,你要不要在晚会开始之前见弟妹一面?先让她献一个爱的亲亲。”
方桥摆明了看热闹不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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