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听罢消息,脸上表情有些凝重,朝着顾霜确认道:“鸣峰可以确定南宸不是皇上亲生?”
顾霜想了想,点了点头道:“看他的样子,似是斩钉截铁。”
她知道南祁在疑惑着什么,事实上她也很是不解。
既然皇上因着当初之事将南宸送走,为何如今又将他接回来,还封了亲王?
“当年虞皇贵妃怀的,应该是双胎,”南祁看着她,又抛下了一枚炸弹。
“什么?”顾霜抬头看着他,眼中具是震惊。
这一天,她听了太多让人不敢置信的消息。
她紧了紧喉咙,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另一个呢?”
南祁未作答,却反问她:“你第一次见南宸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顾霜想起在西商时她看到南城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点了点头,道:“确实,但是我死活没有想出究竟是为何,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了。”
“我之前的感觉与你一样,直到那日我回来后,带皇上去了一趟风和宫察看,再次见到渊云。”
南祁话音一落,刹那间她脑中南宸的脸与渊云的脸便出现了重叠。
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渊云!
南宸与他两个并不如有些双生子那样长得有那么□□分的相似,但是若是将两张脸放在一起比对,这熟悉的感觉就出来了。
她抬头看向南祁,眼睛微睁,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渊云是另一个孩子”
南祁点了点头,道:“嗯,而且他成为风和宫祭祀,也应当是彦卿山的意思。”
“你今日去风和宫,就是为了此事?”
“嗯,”南祁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补充道:“我去安排人暗中看住风和宫,只要南燧有动,我便可以将渊云制住。”
南祁说到这里,这之前的一切都隐隐约约地在顾霜的脑中连成了一条线。
这些年来,彦卿山以南燧师傅的名义在幕后帮助南燧与南祁打擂台,却不过是将他当作打头阵的傀儡,他真正想要扶植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南宸。
这样想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南燧一个常年在边关打仗的将军怎会与铜雀阁和长生殿扯上关系,还能拉上渊云这个风和宫的大祭司在祁风会上给南祁泼脏水?
现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彦卿山在幕后运作。
联想到南燧带走南宸时的语气,他应该也是发现了自己这么些年都是受着骗在为南宸做嫁衣,岂能不恨?
“昨日我赴宴之时见到八公主,”顾霜忽而想起南娇发火时的样子,联系到南祁刚才所说,十分肯定的道:“她应当是中了寒食散。”
“嗯,不只是南娇,”南祁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自打南宸回宫以来,宫里的吃食用水,都不干净。”
顾霜抬起头来看向他,眼中带着一点儿担忧,一只手急急地搭上他的脉,赶忙问道:“你有没有事儿?”
她的动作又急又凶,看在南祁眼里,却是让他说不出的欢喜。
他一只手覆在她探过来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道:“我没事儿,一样东西若是绊倒我两次,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然而顾霜却是没有松手,直到仔仔细细探完脉,确定他确实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他中寒食散那段时间她的心如刀绞,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我说了没事儿吧,”南祁看着顾霜放下心来之后还有些惶惶的眼神,心里一疼,故意做出一副夸张骄傲的样子,想要逗她笑。
这次她却是没有能如他的愿,却是一下子拦腰抱住他,将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半响,才道:“彦卿山阴险狡诈,你千万小心。”
“嗯,”南祁感受着怀中人微微的颤抖,又窝心,又糟心。
他终于找着一个真真实实爱护心疼着自己的人,可他却再也看不得她一点儿难受。
“是我不好,吓着你了,”他轻声朝她道歉,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哄道。
埋在怀里的顾霜听罢却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毛茸茸的脑袋摇了摇,好似是在说:不是你的错。
你且让我再抱会儿,就一小会儿。
让我感觉到你好好的,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我便没那么心慌了。
……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闷闷的声音才从他怀中传出,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他,道:“还有一环,说不通啊。”
“嗯,”听到她的话,南祁微微摇了摇头,道:“确实,说不通,不过现下我手里的东西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只等南燧动手,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到时候便能见分晓。”
他说罢,浅浅地勾起唇角,看向她安慰道:“莫担心,万事总有我。”
他看向她的眼里平和温柔,如同汪洋一般,将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轻轻包裹。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脸,轻轻道:“你真好。”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地与她订有婚约;恰到好处的让她心疼;恰到好处的暴烈;恰到好处的温柔。
于她而言,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等到这事儿完了,我便为你举办成人礼,”南祁忽的转了话题,将手覆在她的手上,感受着她温热的手掌介于自己的脸颊和手心中。
此话一出,倒是引来她一声轻笑。
他一怔,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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