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环境下。”万漪站起身,环视四周,“这里多久没住人了?”
褚晚宁答道:“房东在外省,租期长达三年,后来租客又转租给其他人,具体是谁需要进一步调查。”
碰巧小梁挂完电话走过来,表情严肃:“褚队,查到了,10个月前,租客张某转租给钱某。但是只管收钱,对方身份证都是假的。”
聂繁心问:“10个月前张某住这儿?”
小梁继续说:“嗯,张某说这套房子经常漏水,房东在外地又不管。他去年3月挂在网上转租,以为租不出去,谁知刚挂两天,就有人上门。”
“漏水……”万漪摸了摸唯一开着的窗户边沿,“这个玻璃窗是刚打开的吧?”
聂繁心指了指墙边蹲着的人:“嗯,入室盗窃嫌疑人开的。”
万漪再次蹲下来:“潮湿,无风,闭塞,确实能形成尸蜡化。”
陈安佑刚吐过,头还晕着:“这个婴儿,是她的孩子吗?应该不可能是自杀,毕竟女尸无头。”
万漪轻轻地摸着女尸颈部的豁口:“我现在无法回答你,需要解剖。”
陈安佑又跑开:“不行,太臭了,我还得吐。”
万漪站了起来:“豁口整齐,组织分明,凶手应该懂得解剖。”
褚晚宁脱口:“什么意思?”
万漪又蹲到婴儿尸体旁边:“凶手很有可能从事法医,或者外科手术医生相关的工作。”她的手慢慢往下,“婴儿脐带还在,胎盘也在,可能是刚出生不久就停止呼吸,也可能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需要实验再下定论。”
聂繁心去痕检那边询问消息,褚晚宁问出关键点:“小雨,死亡时间能大概推测吗?”
“不能,根据尸体农场的表现,至少6个月以上,但是具体的死亡时间无法推断。”
褚晚宁再问:“死亡原因?”
万漪展开白布遮住他们:“目前看来可能是机械性窒息,不过还是那句……”
褚晚宁默契地接话:“需要等你解剖。”
外屋的聂繁心瞧着两人的互动,哼了一声,把记录本往还在犯晕的陈安佑怀里一塞,迈开长腿朝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