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长公主处用了晚膳……
两个人在长公主处用了晚膳才回来, 到王府时已经傍晚。
陆澜汐亲自将那方红珊瑚取出来摆在桌上,她倒不是有多喜欢这东西,不过是因为听说这是渡州来的, 所以格外上心些。
毕竟在渡州住了那么多年,自是有许多回忆在那里。
“既然喜欢, 就摆在房间里吧, 日日得见。”凌锦安撩开珠帘,轻步来到她身后,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陆澜汐点头, “是得摆着, 日日见着, 也算欣慰。”
“对了,想想都有什么你需要带的东西, 明日起我差人准备下, ”他自陆澜汐身后绕过坐下,“渡州那边已经修缮的差不多,长公主今日也说再过几日即可启程。”
“我没什么可收拾的, 左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她掰着手指头盘算道, “既然去了,也要陪着母亲多在那里玩上两天, 旁的不敢说比得上京城, 可风景还当真是不错的。”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便玩到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你不会忙吗?”陆澜汐身子坐正,正面对凌锦安,犹豫片刻才道,“之前我见二皇子来的勤, 加上之前秀平信上说的那些话,总觉着你们在密谋什么大事似的,你这一走,又是个把月,京城的事不会耽误了吗?”
凌锦安定睛看了陆澜汐片刻,这才明白虽然她平日里不会多说什么,可也无时无刻不在心忧,“不打紧,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事,我心里有数。”
“我知道你最恨的是杨行,我也听过他在朝中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势力,连皇上都有些忌惮他……”
“他这老贼有何可怕,”对此凌锦安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是和大皇子沆瀣一气,加之大皇子家族外戚有些权利罢了,那又如何,他的人头我要定了!”
陆澜汐看着他刀寒似的目光,唯有提到杨行才会有的凌厉,尽管他说的笃定,可若说对他一点不担心那也是假的。
……
不过准备了三五日的功夫,一行人终于挑了个好日子自京城出发。
从京城到渡州足足走了十天,长公主的性子亦是不喜张扬,一路带的随行不多,不过加起来也有近二十号人,尽数住在了渡州的客栈里。
“母亲,这是渡州最好的客栈了,您不会嫌弃吧?”陆澜汐陪着长公主在上房中转了一圈儿,房间古朴雅致倒也合长公主的心意。
“不嫌弃,这也算不错,”她拉着陆澜汐的手坐下,“渡州景致好,果然名不虚传。”
“待明日,咱们就去你养母的坟上看看。”
“娘亲在天有灵,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陆澜汐每每提到娘亲,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知女莫若母,一见她脸色,便知她又在想什么,心疼女儿,长公主忙岔开话题,“我听说,渡州有名的是糖糕,这糖糕大名在外,我倒一次都没吃过。”
提到糖糕,陆澜汐又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即便吃到也不是正宗的,只是打着糖糕的幌子,实则口味相差千里,我之前也在京城中买过,谁知吃了便知根本不是一个味道。要说糖糕,还是渡州的最好吃。”
“母亲既然提了,我就去给您买些来。”说着,陆澜汐欲起身,却被长公主拉住。
“罢了,这么热的天,让婢子们盘腿吧。”
“她们也是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谁家的最好吃,”她站起身来,“渡州这么大的地方,我熟悉,定给您买来最好吃的糖糕,我去去就回。”
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一脸的兴致勃勃,合着去路也不远,则独身一人出了门。
此时正午阳光正烈,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陆澜汐在一家老铺子里买了糖糕出来,尚未走出去多远,便余光见着胡同中黑压压的冲出来几个人影,而后有人用东西捂了她的口鼻,她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儿,随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啪地一声,茶盏被凌锦安重重掼在地上,一碎八瓣,滚烫的茶汤洒的四处都是,还在地上冒着腾腾热气,“搜城!将整个渡州城翻过来也要将人给我找到!”
凌锦安此时长身直立桌前,双目腥红还带着血丝,脸色阴沉的吓人,长公主则一直在一旁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渡州境内大小官员跪了一地,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王爷息怒,人已经全部被派出去了,相信很快便能将王妃娘娘找到!”
跪在最前的渡州知府程德瑟瑟回应,此时已是豆大的汗珠子滴落下来,砸在地上,一砸一个坑。
“这些话两个时辰前我就听你说过,”凌锦安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他身上,程德受不住力,身子朝一侧偏过去,凌锦安蹲身下来,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眼如刀剑,恨不得剜了程德的眼珠子,“在你管辖之地,竟能出现当街掳人的事,王妃若有什么闪失,我让你全家陪葬!”
承安王恶名在外,心狠手辣,这句话不是气话,程德听的出,眼下他脸色苍白,跪伏在地上,已经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讲,生怕此刻便人头落地。
对此程德也觉着冤枉,素日里这城中不说夜不闭户,可也向来平安无事,谁知道今日竟然出了这种事!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些人不知是哪冒出来的,手法极其迅速,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人便被塞到麻袋里带走了,天杀的,若掳的是旁人也就罢了,谁知竟会将王妃掳了,若她真掉了一根汗毛,别说自己,恐怕整个渡州城的人也别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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