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京一路还算平安,走走……
归京一路还算平安, 走走停停亦再没刺客出没。
承安王府还是老样子,除了当家人易主之外。
带着她一路回到曾经居住过的锦秀苑,越过垂花门, 此时的锦秀苑已非彼时,园中百花苗栽好, 只待齐放那日, 院中的那颗银杏经春来拂,已换了新绿在枝头。
推开房门, 陆澜汐第一眼便见着挂了满墙的画像, 自也看到每幅画像上的落款小字——爱妻澜汐。
画像上的女子眉目不一, 怪的是每张看起来都分外熟悉, 同她的眉眼共沾几分。
渐渐的,她开始对凌锦安曾对她说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见她瞧的入神, 凌锦安侧过身来细瞧她眉眼,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些画便可摘了,现在看来, 当真没有一幅能画出你的神韵来。”
“你为什么在房间里挂这么多的画像啊?”她粗浅数了一下,足有十几幅, 将墙面铺的不透气。
凌锦安微一抿唇,提起旧事, 那些心酸又浮上心头, 似仍在昨日,他绕到陆澜汐的身后,自背后将人轻轻拥住,下巴轻杵在她的肩头,“你不在的时日里, 我只能看着你的像过日子。”
“澜汐,答应我,别再离开了好吗?你若再离开,我当真就活不成了。”
过往不记,陆澜汐着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先以沉默回应。
她微垂下眸子,看着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处,投在画上,看起来亲密无间。
虽实难不忍自她身边离开,可一想着秀平还等着,只能暂且从她身后起身,“澜汐,我命人给你在沐房里准备热水,你洗个澡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我便回来了,这里是你的家,很安全,府里的任何人都供你差遣。”
陆澜汐回身,余光打量他手正捏着自己的肩头,倒真的有一份安然自心底升腾,于是在他面前乖巧的点了头,“好。”
........
听了前因后果,凌秀平心头之惊仍久久不能平复,当初陆澜汐的身后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却在今日人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他亦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处。
不过现在于他而言,这不是要紧的,暂且将这件事先放一放,转而问道:“哥,那些刺客可有什么特征?你可还能记得些什么?”
“他们的身手,和之前刺杀我的那些应该是同一伙人。”凌锦安端起茶盏细呷一口,语气淡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当真?”凌秀平坐不住了,双手掐在椅子扶手上,身子朝前用力一挺。
凌锦安将茶盏搁下才缓缓说道:“事关生死,还是两次,我断然不会认错。”
“是杨行!”除了杨行,凌秀平实想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之前那贱人的事还未找他清算,他的胆子倒大!”
“我倒觉着不像是他,”凌锦安一顿,“他已知晓我们清楚了他和崔氏的事,若是这个时候派出刺客不就等于将仇挑明了,我们大可鱼死网破去圣上面前告他一状,与人/妇通/奸,罪名不小,即便他在朝中势力再如何盘根错节,也护不得他,他没有这么傻。”
“那除了他,还能有谁?”凌秀平又问。
凌锦安眉目深锁,手掌各自搭在腿上,沉默良久,“不是杨行,这才是最可怕的,此人在暗处盯了我们许久,恐怕当初你我二人同时出事,都是此人所为,且这个人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他不光想要你我性命,还分明想要让承安王府血流满门。”
于此处,凌锦安每每想到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为何偏偏同咱们两个过不去?”
凌锦安手指轻抬,毫无规律的在膝头轻点几下,眼睫骤然抬起,缓缓目视远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却未开口同凌秀平讲。
未落定的事,他向来不提前下定论,只轻叹道:“先命人着手查着,切记打草惊蛇。”
“对了大哥,我还想问你,关于嫂子这件事如何处理?”凌秀平一顿,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说,整个京城都知你之前同她结了阴亲,这下子人活了......”
“先将那无名尸首启出葬到别处,而后诏告于外,就说承安王妃归来,事传的越大越好。”
“这是为何?”凌秀平不解。
“那火诡异,虽做的很干净,却也有破绽,玉华街不算偏僻,缘何火烧的那般急?既然当初查不到,那便传出声响去引背后的人出来,若他的目标是澜汐,此刻他知澜汐没死的消息定然会坐立不安,这一不安,就容易走错路露马脚。”凌锦安微一眯眼,势必要将此人抓出来,千刀万剐才行。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凌秀平站起身来,才踏出两步,又忽而想到,“可是大哥,当初你结的是阴亲,娶的是牌位,现在人活着回来了,总不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到此凌锦安会心一笑,于陆澜汐的事他总是想的格外周全细密,“那算成的哪门子亲,我当给她补一场盛的婚礼,只是现在她不记得我,我想再等等,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你知道的,我半分也不想勉强她。”
凌秀平于此事上不太开窍,他说的也似懂非懂,不过知道自己的兄长整颗心都在陆澜汐的身上,将人放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是半分委屈也不舍得给,自也不再多嘴劝。
临了只听凌锦安又嘱咐了一句,“吩咐下去,王府上下,对陆澜汐以王妃相称,若哪个有所异议,或是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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