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高铁站, 就看到了本该在学校受苦的人正在寒风中缩脖子玩手机。
“我操!”他小声骂了一句, 脚下快了几步, 走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 “你怎么在这儿?!”
“啊!”方珩知吓了一跳, 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有拿住。
但是看到面前这一大一小,他又乐了, 把手机屏幕正显示的页面面向他俩:“好巧, 正打算给你发消息问你有没有出站呢。”
说着,他又弯下腰, 亲切的摸了摸程木桐的脑袋:“木桐,有没有想方珩知哥哥?”
“有!”程木桐回答的很乖, 从怀里掏出一个酥饼递给他, “给!是我哥从网红店买的,我给你留了一个。”随即, 他又有些遗憾道:“就是有点凉了。”
“没事。”方珩知感动的接过了酥饼, 也不管凉不凉,直接就咬了一口,仿佛吃得是什么山珍海味。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问你话呢。”程熠绷住表情,伸出手在他手背上碰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 “大冬天的你也不带个手套。”
“没有戴手套的习惯。”方珩知收起手机, 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搓了搓, 等热乎了就伸手把程熠两手满满的行李接了过来,“我跟刘倪吵了一架。”
程熠本来还在看着他的爪子,听到这个回答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直接表情失控了:“我操??”
“啧。”方珩知用胳膊戳戳他,“注意言辞,你弟还在这里呢。”
“他习惯了。”程熠跟着他一起往车库那边走,“赶紧说啊,这回是因为啥吵架啊?”
方珩知摸摸鼻子,磨磨唧唧的,看样子不是很想开口。
程熠不耐烦了,直接抬起腿轻轻踹了他一脚,言简意赅道:“说。”
方珩知这才小声的解释给他听了。
其实事情的起因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刚巧就戳着那天方珩知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方家今年都来这里过年了,这一家子虽然不像别的豪门那样勾心斗角,但是也不乏一些远房亲戚爱攀比。
方珩知一开始是开开心心的跟本家过了个年,后来等到小年,那些不太熟的亲戚来了后,他的好日子就算是走到了头。
老一辈的在互相内涵彼此的生意,小一辈人就在互相攀比生活质量和成绩。
这些人听说了方珩知的学校,顿时就上网搜了一堆资料,得知是本市最差的公办高中后就开始各种阴阳怪气。
方珩知觉得他们傻逼,懒得理,直接甩出这些年各种竞赛证书和成绩单一棒子打死了他们,终于才能得到解脱。
但是他的好心情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影响了,尤其是十四中都开始补课了,这群烦人的亲戚还是没有走。
他补课的第一天,就是在这些傻逼孩子阴阳他学美术的声音中背着包离开家门的。
本以为到了学习能清净一会儿,没想到刘倪又来阴阳他。
这年头阴阳人也是要有水平的,比如程熠阴阳人,就不会让人感到生气,顶多是他口无言;相比之下,刘倪的水平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那张嘴一张一合,就能惹人生厌。
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方珩知的家里很有钱这件事,一整天都在若有若无的出声内涵他,说他只能靠爹妈,以后八成也是啃老的。
还说什么花钱没有节制,不知道心疼父母的劳动成果……
诸如此类balabala说得太多了,终于在放学的时候,方珩知实在是忍不住了,等着那个下课铃一响,他也不等刘倪说放学,撂下笔就走了。
本想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顶撞老师挨处分,结果第二天来到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画板碎了,画笔颜料都一片狼藉的散落在他椅子周围。
刚一看到这景象,他还是不敢置信的,甚至揉了下眼睛。
直到于峰把收起来的仅剩不多的完好画笔递给他,并且对这一幕做出解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做梦。
离大谱的事情,真的被他遇到了。
于峰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刘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一气之下把他东西给砸了。
怒气一下子爆了表,方珩知甚至都做不出什么生气的表情了,直接硬生生被气笑了,办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等着刘倪来。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那天刘倪迟到了,等全班同学都坐在画室里的时候,她才姗姗来迟出现在楼梯口。
方珩知一看到她,就站起身,抬脚轻轻一踹,把教室门给关上了。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刘倪,很好脾气似的笑道:“来,我们谈谈。”
老师都不喊了,这一场谈话必定不会是风轻云淡。
甚至可以说是腥风血雨了。
方珩知在这场谈话中懂礼貌了,但又没完全懂礼貌。
他一个脏字儿都没说,但是硬生生把刘倪给气哭了。
他一点儿都不心软,甚至还感到有点爽。
刘倪说自己是家里的小公主,那他方珩知就不是了?开玩笑,他出生到现在,还真他妈没受过这种委屈!
平时凭亿近人了点,还真当然他家庭条件是摆设?
于是他就很傲气的不上了。
去他妈的补课。
……
程熠被他这短短几天的神奇经历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无奈”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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