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团,以一个不怎么完美的抛物线抛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我要饿死了!!”
“就你事儿多。”方则常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小熠,日料吃吗?”
程熠没有意见:“可以的,我不怎么挑食。”
方则常说:“不挑食挺好的,对身体好。那我们就去这附近的一家日料吃,好像还蛮火的,队排的挺长,不过我找了黄牛买号,我们现在过去估计就能吃上了。”
程熠一愣。
黄牛票都买好了?那他刚刚要是说不吃,票不就是白买了?
想着,他就看了眼一直被忽视、玩手机的方珩知。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父子俩还真是像。
别的不说,教养和礼貌是一等一的好。
方则常在驾驶座开车的时候,方珩知慢慢的凑近了程熠。
程熠向右斜了斜身子,皱眉小声道:“你干嘛?”
“你都不好奇我刚刚为什么擦手吗?”方珩知声音也小小的,不凑近根本听不清,想来应该是防止前面的方则常听到。
程熠无法,只得正回身子,凑近去听他说话:“为什么?”
方珩知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语气非常的委屈:“刚刚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谁摸了一把我的手,全都是汗你知道吗?!?!黏糊糊的!”
这是被揩油了?程熠半张着嘴,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真是没想到一个一米八多的男生会在人群里被揩油。
视线不知不觉的落在方珩知那只刚刚被擦过的手上,他心里忽然就有点不爽了。
有种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
不太舒服。
因为知道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所以他这次很清楚不爽是从何而来的。
不过正是因为清楚,他就更郁闷了。
这种什么话也不能说什么事也不能做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很憋屈。
他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过生日的时候。
那天虽然是周末,但是学校没有给他们放假,按照正常的工作日让他们正常补课了,早八晚九,连程熠晚上都被强行留了下来,被迫把程木桐送到了不值班休假的纪向白家里。
江苏合格考是六门小课,临近考试,十四中就把语数外三门主课停掉了,纪向白因此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用来带小孩再适合不过。
本来程熠还有点不太好意思麻烦人的心里,但是因为学习太忙了,只能暂时顾不得这些,无奈把小孩委托给了纪向白。
虽然纪向白接受的还挺开心的。
那天是他为数不多的天黑了还留在学校里的一天。
十四中八点之后是一个小时的自习,这一个小时里你可以学习自己不擅长的短板,搞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去办公室问老师,反正小课的老师这段时间一直都会加班,挺方便的。
程熠还没想好晚上学什么,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他没看就知道这人是谁:“怎么了?”
方珩知捏捏他的腕骨,笑笑:“翘课吗?”
“?”程熠乐了,“你不是最近抓我学习抓得严?我这好不容易上一次晚自习你怎么还带头不学好呢?”
方珩知松开他的手腕,敲敲自己的手机屏幕:“今天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程熠看了眼他身后窗户外黑漆漆阴沉沉的天空,“今晚没有月亮?”
“……”方珩知似乎是无奈了,叹口气,“今天不是十七岁生日?”
程熠愣了一下。
他还真忘了。
最近学习有点废寝忘食的倾向,即便早上杜茂和赖骁都给他发了祝福送了礼物,道下午还真就又忘了今天是生日。
但随即他又忽然想起来,今天他过生日……那明天是不是就到方珩知生日了?
操,完了,他没有买生日礼物。
方珩知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提明天是自己生日的意思,只是眨着眼睛很期待的看着他:“逃不逃?”
程熠想说“我要学习”。
但是看到对方眼神里的跃跃欲试,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可能是晚上的人比较容易冲动,程熠听着身边“唰唰”的笔声,只觉得自己脑袋不是很清醒。
他的学生生涯比较传奇,叛逆过不少次,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那么的不想守规矩。
或许是十七岁只有一次的原因,中二期还没有完全过的少年并不想过得那么平淡,也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逃。”
方珩知就笑了,书包都没有收拾,跟班长说了一声“我们去上厕所”后,拉着程熠就往外走。
班长都没回过神。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茫然的戳了戳自己同桌:“原来男孩子上厕所也是需要结伴的吗?”
同桌是女孩子,并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是在她说完后,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可能……方哥怕黑。”
方珩知并不知道自己的怕黑形象已经立下来了,他还在搬着砖头,给翻墙做准备。
程熠无言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觉得自己这个惯犯在这里真的毫无用武之地。
不愧是全年级最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他想。
方珩知手法熟练的踏上刚铺好的简易石阶,长腿一抬就挂到了一旁的树枝上,胳膊轻轻松开墙头,趁着整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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