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我们来的地方说起吧,”詹森喝完了水,总算没别的事了,于是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我们四个人虽然原本不属于同一个国家,但现在却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宁承佑和小孩异口同声地问:“来自哪里?”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詹森说,“尽管我们是从那里出来的,但是我们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跟小孩的说法一致。宁承佑看向小孩,后者也恰好望向他,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
越来越接近了。
不过为了当着原西林的面进行掩饰,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接着问:“怎么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詹森说,“我从小就在那里,只知道那是个基地,其他一概不了解。”
“基地”这个词一出来,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宁承佑微微坐正,“那是什么基地?用来做什么的?”
詹森:“名字不知道,我们并没有被告知这些。好像用来搞一些研究的,具体项目我们也不清楚,因为我们没有参与其中。”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宁承佑问。
“不清楚。”詹森回答。
小孩:“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詹森也坐了下来,“我们是被带到这里来的,从另一个国家,出来的时候都被打了麻醉,飞机飞到一半我们才醒过来,所以没有看到具体的地点。来到这边儿之后还没来得及落脚,飞机就发生事故,紧急迫降坠毁了。结果降落之后又来了丧尸群,我们把丧尸解决掉,后来又被带到另一个跟基地长得差不多的地方,前几天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前面跟小孩的经历非常相似,重合度很高,就是那个麻醉的事宁承佑没有听过,小孩一直没提到过。他拍了拍小孩,附耳过去低声问:“辰辰,你被带出来的时候也被打了麻醉吗?”
“嗯,”小孩回答,“而且我注射的量要比他们多,睡着的时间也比他们久,飞机发生事故前几分钟我才醒过来。”
宁承佑大概可以猜到原因,无非是因为小孩的等级比他们都要高,只有注射更多的麻醉剂才能控制住他。
宁承佑默默收紧了手臂,将小孩抱得更紧。
“还有别的问题吗?”詹森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温馨氛围,开口问。
宁承佑还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小孩呢,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给打乱了,气得磨了磨后槽牙,忍了又忍,才按捺下来,回答:“有,当然有。”
“我还想知道你们那个基地总共有多少人?这些人都是和你们一样的哨兵吗?有没有负责人?负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基地?你们每天都在里面干什么?”
宁承佑连珠炮似的问题让詹森有点招架不住,他挠了挠头,诚恳道:“不好意思,请你先等一等,慢点儿问,这么多问题,我只能一个一个回答。”
宁承佑:“行吧,那你先回答这些。”
“基地总体上来算大约有七八百人,并不都是和我一样的哨兵,还有普通人以及向导,”詹森说,“不过数量最多的是我们,普通人大多都是去做研究员管理员教官之类的,还有非常非常少的一部分向导,整个基地里应该最多不超过十个。但是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这些向导,据说他们都被安排在了距离实验室最近的地方。至于负责人的名字,我们也都不清楚,那里没有人叫他的名字,大家都直接叫他医生,”
听到熟悉的“医生”称呼,宁承佑心里只剩下“果然”两个字。他挑了挑眉,故意将医生挑出来问:“医生?好奇怪的称呼,难道他是在里面开医务室的吗?”
“不不,不是,”詹森说,“这只是别人对他的一个称呼而已他并不在里面开医务室,事实上那个基地里根本没有医务室这种地方,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家要这么称呼他。也许是因为他总是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像医生。”
宁承佑:“原来是这样,但是,没有医务室的话,你们如果生病受伤了怎么办?”
詹森笑了笑:“我们是哨兵,我们的自愈能力很强,所以不需要医生。”
说这句话时詹森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意,转瞬即逝。
宁承佑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也在心里确定了一个事实——从对负责人的称谓和对基地的描述上来看,詹森他们果然是跟小孩从同一个基地里出来的。而且至少从现在看来,他们对于这个基地也是怀着恨意的,就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他捏了捏小孩的小拇指,小孩感觉到之后转过头来,宁承佑跟小孩咬耳朵:“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小孩点了点头:“对,他们也是那个基地的人。”
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致身份,宁承佑心里有了底,便想着挖更深一层的信息。
他对小孩说:“那我接着问。”
小孩:“好。”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问,詹森就很上道地继续讲了。
詹森:“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这个基地里了,具体什么原因,因为当时太小,所以并不清楚。”
宁承佑:“小时候?几岁?”
“我记得我大约是在六岁那年进去的,”詹森说,他指着右手边的一个同伴,“金是七岁。”
指左手边的同伴,“王是五岁。”
最后是王旁边的那个,“李是最小的那个,他进去的时候才刚刚四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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