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将近十天,小孩的脚伤才算彻底好全。眼见着最后一丝红肿彻底消失,小孩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下地自己走路。
宁承佑扶着小孩走路复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惆怅,高兴得是小孩的伤终于好了,以后就不会再疼了,惆怅的是小孩现在开始练习走路,不就代表以后再也不需要他抱了?
唉,人生真是有得必有失。
“慢慢来,先迈左脚,”宁承佑弯腰扶着小孩,事无巨细地叮嘱,“对,然后再迈另一只脚。”
他这样就像是在教导刚开始学习走路的孩童一样,小孩跟着他的指示走了两步,忍不住出声跟他强调:“我不是小孩子,我会走路。”
“好的。”宁承佑点点头,敷衍地表示自己知道了,如小孩所愿不再一步一步地进行指示,却还是扶得很紧,亦步亦趋地跟着。
接着走了没一会儿,小孩主动提议:“我想试着自己走。”
宁承佑有点担心,但还是要尊重小孩自己的意愿,于是把手放开,让小孩自己走。
刚站稳,小孩就迫不及待地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宁承佑稍一晃神的功夫,就让他跟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连忙跟上去。
“慢一点,”宁承佑苦口婆心地在小孩身边道,两只手护在小孩身侧,想扶又不敢扶,“不要着急。”
小孩满不在乎,坚持道:“我可以的。”
宁承佑:“我相信辰辰可以,但还是得小心一点。”
小孩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脚步稍微放慢了点,宁承佑这才放了点心,陪着他继续练习。
“对,保持这个速度就很好。”
话音刚落,小孩踩到地毯边,脚下一滑,身体立刻歪向一旁,幸好宁承佑反应很快地收拢时刻护在小孩身侧的手臂,及时把小孩带到自己怀里,才避免发生摔倒的惨剧。
他后退半步,当触摸到怀里真实的温度时才放下心来,接着立刻蹲下来察看小孩的脚腕:“有没有事?疼吗?”
小孩抿抿唇:“没事,不疼。”
脚腕确实没有红肿的迹象,或许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走路,加上刚好遇上了障碍物,所以小孩才会被绊到。
宁承佑仔细查看一番,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起身,随后便把小孩拦腰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小孩坐在他腿上,还想下去,被宁承佑不轻不重地在脚腕捏了一下,不自在地动了动,为自己解释道:“我只是很久没有自己走路,有一点不习惯。”
本来想严肃一点吓唬他,让他不要再这么莽撞,但一接触到小孩的眼睛,宁承佑就自动败下阵来。他眼睛向上望宁承佑,眼神懵懂又无措,绿眸伴着水光,叫人错觉他好像在委屈。即使知道他并没有想要表达这种意思,也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地便会向他倾斜。宁承佑在他面前更是几乎毫无原则可言,一边为他的腿部做着每天的日常按摩,一边点头称是:“没错,多练练就好了。”
听见这话,小孩眼睛亮了亮:“那现在……”
不等他把话说完,宁承佑坚定地拒绝道:“不可以,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等下午再继续。”
小孩顿时泄了力气:“哦。”
很少看到他这么失望的样子,居然只是因为不让他练习走路,宁承佑笑着摇摇头,无奈地接着给他按摩。
连续练了两三天,小孩基本就已经完全习惯了,走、跑、跳都没有问题,宁承佑担惊受怕地跟在小孩身后验收完成果,才最终确定小孩已经彻底可以独立行走了。
既然好了,那也就是时候把小孩带到将军面前了。
他提前跟程将军通过电话,当天下午就带着小孩再次去了军部。
“辰辰,等会儿我们要去见一个叔叔,”宁承佑牵着小孩的手——可以自己走路以后小孩就再也不叫人抱了,宁承佑只好退而求其次,牵着他走——边走边说,“他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孩和他迈着相同的步子——注意到这一点后,宁承佑特地把脚步放慢了一点,好让小孩能跟得上——在人来人往的军部,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好。”
宁承佑知道小孩向来临危不惧,可操着一颗老父亲心,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叮嘱几句,毕竟等会儿进了办公室就不好再多说,提前多打点预防针总没错。这么一打,就一直打到了程将军办公室门口。
敲门进去的时候,宁承佑还在低头跟小孩讲:“这个叔叔人挺和蔼的,辰辰不要太担心。”
小孩点了点头。
门内传来声音:“谁?”
宁承佑站直:“报告,宁承佑。”
程将军顿了顿:“请进。”
宁承佑便推门进去,发现室内并不止程将军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正站在程将军桌前,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
宁承佑:“打扰了。”
“没事,你们先等一下,我们这边就快结束了。”程将军对宁承佑说。
宁承佑:“好的。”
他牵着小孩走到一边,刚站定,原本背对他们的人转过头来,看到这个人的脸,宁承佑才认出来,原来是程将军的副手,叫原西林。
将军大概正在和他商讨事情,但也应该不是特别重要,不然也不会允许宁承佑他们进来。
宁承佑抬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原西林对他微笑致意,目光接着下移,落到了小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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