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那个基地被宁承佑安排上了日程,他准备等回到中央城把教授这件事给解决了以后就开始,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要加入。
用最快的速度行驶,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摸到了城市郊区,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走夜路风险太大,他们这么多人担不起,许潮生让晋海问宁承佑,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一晚再走。
宁承佑同意了。
郊区原本人就比较少,加上距离中央城又比较近,绝大多数的人早就逃了过去,因此并没有太多丧尸在这里活动,不过这里显然经历过不少灾难,小区门口的陈旧血迹和门岗处穿着保安衣服的尸体可以证明,看到这一幕,宁承佑下意识捂住了小孩的眼睛,后者不明所以:“怎么了?”
等走过那一段路,宁承佑才松开他:“刚才那个地方有点吓人,怕你会害怕。”
小孩:“我不会。”
宁承佑这时候想起来,虽然表面上辰辰看起来像是未满十岁的小朋友,但实际上对方已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十七岁的少年,砍丧尸比切菜还要顺手,早就不知道看过多少这种画面了,怎么会被这种简单的画面给吓到呢?
是自己有点先入为主,多管闲事了。宁承佑拍了拍脑门:“抱歉,我以为你会害怕,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小孩很大度:“没关系。”
他望望自己:“很多人都会看错,我不会怪你。”
“那谢谢你啦。”宁承佑揉揉他的头,
这种地方当然是没法儿停下的,保不齐哪一栋房子里还有漏网之鱼,万一他们被察觉到,少不得又得一顿极速撤离,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得继续找。他们顺着路一直走下去,路过一座桥,桥下河里水还挺清,没有被污染,宁承佑想着,要是实在找不到地方,他们就在这河边将就一晚上也未尝不可。
随后他们便看到了一些房子,当然都是空的,大部分只有两三层,有的只有一层,看着挺符合他们的要求。
就在宁承佑想要不要派个人下去先看看的时候,怀里的小孩却突然动了一下,凝神看向窗外:“有声音。”
宁承佑问:“什么声音?”
向导五感不如哨兵发达,只能借助精神力,宁承佑没把福福放出去,自然也无法接收到太多外界的讯息,因此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音。
小孩说话的同时,严简和明晓也听到了:“是哭声。”
“哭声?”宁承佑皱起眉,“这里怎么会有哭声?”
这里方圆几里看起来都空无人烟,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
“是个女声,”明晓补充,“哭得很伤心。”
宁承佑:“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吗?”
哨兵全神贯注地去听,小孩又出声:“还有两个男人,不过他们没有哭,而是在笑。”
两种声音联系在一起,在场的大人几乎立刻就猜出了可能正在发生什么。
小孩对此有些疑惑,但也知道在有人哭的时候显然不适合刨根问底,陈述完情况之后顿了顿,看宁承佑:“要去营救她吗?”
“去看看。”
宁承佑拧着眉咬了咬牙,先让车都停下来,跟许潮生打过招呼,随后叫上严简和明晓,三个人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自从病毒爆发以后,全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部分人类的劣根性在这场灾难中暴露得彻彻底底,用来规范人们行为道德的法律法规在社会秩序完全崩盘的地方适用不了,毕竟有些地区已经连人都没有,哪里又能指望丧尸去懂这些?失去了束缚,整个世界仿佛又回到了远古时代,重新开启了弱肉强食的篇章,弱者只能依靠强者才能勉强生存。
宁承佑前几年还在军校里的时候就见过不少那些场面,高等级的哨兵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欺压别人,肆意横行,明明没有受伤,还强迫向导为自己做精神疏导,被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受旁人日复一日地欺负和侮辱。他在又一次看到那个哨兵欺负人时用相机录下了证据,接着把东西放好,亲自过去给那小子上了一课。身体加心灵的双重受创,导致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哨兵从A级降到了B级,最终被强制退学。
不光学校,其他地方也有很多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活在中央城这样一个自始至终都拥有完整的法律体系,守护着良好地秩序的城市,尚且有欺凌现象的发生,那就更不用提法律鞭长莫及的城外了。
这种荒山野岭额的,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人也极为少见,在这种地方犯罪完全不会被发现,既然不被发现,那也就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犯罪成本基本上无,这样一来,原本就没有底线的人就更加嚣张了。
离得近了,宁承佑也听到了那阵哭声,伴随着“你别过来”“不要碰我”之类的尖叫,情况变得越来越紧迫了。
辨认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严简立刻领着他们两个跑过去,跑到一栋二层小楼前,确认人就是在这里面,最前面的严简便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门磕到墙上发出“嘭”得一声响,把院子里的人给吓了一跳,原本在进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们此时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跟小孩描述的一样,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上半边身子裸露在外,手脚都被绑住,脸上满是泪水,半边脸高高肿起,应该是被打的,一看到有人出现,本能地立刻冲他们哭喊:“救命啊!救救我!”
那两个男的倒是衣冠楚楚,裤子都还没脱,其中一个还是穿的西装,瞧见有人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看到宁承佑和严简是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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