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雨把带回去的多肉和鱼缸安置在家里的小阳台上,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速冻饺子简单对付了一顿晚饭。
突然有点想念谢繁星寒假住在她这里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都能找犒劳的借口做顿大餐,三个人一起,屋子也比现在热闹的多。
她翻了一下手机日历,距离高考只有短短半个月不到,她一直和他的班主任保持联系,知道他的成绩一直都在稳步往上升,她的心里负担也早已没有最初那么重,她现在只盼着冯初兰千万不要作妖,等谢繁星顺利参加完高考,她和冯初兰之间的恩怨也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一笔算清。
想的入了神,直到手机来电铃声将她从过去的回忆里拉扯出来,她接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许久没有联系的谢老爷子。
她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委屈的:“微雨啊,你都好久没联系爷爷了。”
她和爷爷的关系亲近一些,爷孙俩一个星期总要有一通电话,上周调回原岗位加了几天班,也就没来得急打给他。
老人总是越活越回去的,电话里把谢微雨忘记给她打电话的事情责备了一番,闹起了小脾气。
谢微雨哄了一会儿,老人家才开心起来,问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听到她说都在忙工作,谢老爷子让她不要那么拼命,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
“最近我去你韩爷爷家喝茶,碰上他孙子也在家,小伙子人长得俊朗,年少有为,我越看越喜欢,想着给你牵根线,要是成了,那可是亲上加亲上。”
这位韩爷爷是她爷爷生意场上深交快三十年的盟友,至于他说的韩家那位小伙子,谢微雨以前在宴会上倒是碰到过几次面,后面家里出了事情和谢家断绝往来,她也就没去参加那些圈子里的聚会了。她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那个人好像有点壮壮的,脾气还不好。
“我记得他小时候不长这样啊,怎么出国一趟回来,人变得帅的不行,有一种气宇轩昂的风骨,我觉得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
谢微雨哭笑不得,打断他的夸赞:“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要不介绍给弥音?”
弥音就是寄养在他小叔家的那个女生,也算是谢家这一辈的女孩子。
“你当我不知道弥音几岁?那丫头比谢繁星年纪还小,你糊弄我这个老家伙呢。”
“我这年纪也没多大啊,而且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她一边吃饭一边和爷爷说,“我心里有人了,相亲的事情就算了。”
谢老爷子可不想善罢甘休:“我都听谢繁星说了,你大学时是谈过一段不着边际的恋爱,反正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我不想去纠结了,小孩子过家家而已,你也不必老挂在心里。”
“不是,是别的人,虽然现在还没成,但他人很好,比韩先生好看得多,优秀的多,这事儿你就别逼我了,我是你唯一的孙女,爷爷,你难道舍得我去搞商业联姻那一套吗?”
谢老爷子的心思她太清楚了,两家世代交好,实力相当,要她真的和韩先生成了,不仅仅对商业发展大有益处,更重要的是,以后她和父亲会捆绑的更深。
她不想受制于谁,也不想去接纳一个完全不会动心的人。
她这样可怜巴巴的一说,谢老爷子也就拿它没辙了,后来聊了些别的,那端才不甘心的挂断电话。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直到凌晨一点,她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震动声吵醒,迷糊的接起来,是小叔打来的电话。
谢微雨起床气爆发,生气的想骂人,那端倒是先骂起她来了:“你在爷爷耳边吹的什么风!”
小叔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她当场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瞌睡全无:“我没说什么。”
“是你建议弥音去相亲的?”
她就是随口一说,怎么话题到了小叔耳朵里就变成弥音去相亲了。
她小叔显然当了真,所以凌晨也要打电话追过来问责,她心惊胆战的说了句:“我开玩笑的,弥音要高考呢,爷爷也不可能让她去相亲啊。”
“姓韩的都把微信加她手机上了,你怎么解释?”
弥音才几岁啊,爷爷真的糊涂了,怎么能这样胡来,她家永远都欠着弥音,赎罪都来不及的,现在搞这一出,倒好像她有意为难人家。
被小叔逼到这个份上,唯有把矛盾的源头往自己身上揽,谢微雨只好说自己愿意去和韩先生相亲,把自己的微信名片推给小叔。
闹了一场误会,最终还是没把相亲的事情推掉,还把小叔迁怒了。
毕竟弥音是寄养在小叔家的名义上的小侄女,护犊子的小叔不护她还骂她。
对比之下,她这个真侄女心更塞了。
最近总是被骂,就跟踩了狗屎一样,看来又得回家拜祠堂了。
第二天早上谢微雨去公司,发现来了好些某牌家具城的人,他们把靠近窗边的那一排工位尺寸全部量了一遍,听戴春桃说因为昨天她种盆栽的事情,谈总让他们按照尺寸给每个靠窗的员工配一个定制的花架子。
戴春桃说:“和叶董比起来,谈总简直就是天使,我再也不说他是老虎了。”
整个公司又不是只有谢微雨这样做,但因为她是第一个开的刀,后面叶董巡视到其它部门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部门都把靠窗的绿植全部搬到了休息区。
谈叙白自己掏钱给员工定制花架子,把叶董和她之间的矛盾平息掉了。
早上例会过后,谢微雨收到了谈叙白的微信:
【昨晚我帮你教训了一通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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