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 燕情是个好师兄。
临沂费劲的把人背进房,随便往床上一甩,直接关门离开。
其实这浮云宗, 最了解燕情的应该是妙儿,他们两个人每每凑到一起, 总会说些旁人听都听不懂的话。
临沂寻来寻去,最后得知他们被罚在千鲤池里捞鱼尸。
“哎哎哎, 那边还漏了一条呢,左边儿——你瞎啊, 那是右边!”
性别为男的人都在小舟上捞鱼尸, 只有妙儿翘着二郎腿坐在围栏上,恬不知耻的指挥众人。
千鲤池内,沈将携一行人已经快被臭晕了,个个翻着白眼, 就连月半缘也是维持不了风度,脸色发青。
陈心锁看着这满池子的臭鱼, 忽然想起月半缘以前最喜欢泛舟湖上,起弦风雅,莫名有点想笑。
隔着老远,临沂都感受到了众人深深的怨气,只有风如蛟被妙儿骂了还乐颠颠的。
整个一蓬莱仙府家的傻儿子。
临沂抱着剑慢悠悠的凑到妙儿身边, 满面狐疑,
“你怎么不下去跟他们一起捞?”
妙儿见是他,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掌门老头没罚我。”
“那他们为什么要受罚?”
“谁叫他们既没有救过掌门的性命,也没有一个养了玻璃盏的好师父呢?”
百药尊原是打算救救相迟棠的,可他没什么可送,就往掌门怀里塞了一把毒草——
可想而知掌门气疯了。
“我师兄有疯病你知道吗?”
燕情翻上栏杆跟妙儿侧身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燕情他有疯病?!我怎么不知道?!”
妙儿闻言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她一脸惊恐的捂着嘴,压低声音在他问道,
“他是精神病还是神经病?”
临沂懵了一下,没听懂,
“精神病是什么?神经病又是什么?”
“哎呀,就是脑子有问题的意思,不过精神病还有得治,神经病就真的没得治了。”
她这么一说,临沂也慌了,
“你可别瞎说,我师兄才不是神经病,他只是喝醉说了些胡话。”
“哦?”
妙儿挑眉,
“说了些什么胡话啊,说来听听。”
临沂犹豫一下,最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他最后还把孤鸣剑都给扔了,那剑是师尊亲赐,他平日宝贝的很,碰都不让人碰的。”
妙儿好像猜出了些什么,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你师兄人呢?”
“屋里躺着呢。”
“我去瞧瞧。”
妙儿说着翻下了栏杆,一溜烟往鲸落生息阁跑了过去,哪晓得在危燕楼门前却瞧见了洛君荣。
他正从燕情住处出来,转身轻轻带上门便走了,隔得远也看不清神情。
妙儿见他走了,这才做贼似的溜了进去,却见燕情躺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被子也盖得好好的。
“喂,醒醒,我知道你在装睡,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陈心锁他们都喝了酒,现在早没事了,偏你醉的不行。”
妙儿坐在床边,死命的晃了晃他。
“别摇了,你小心我吐你一身。”
燕情无奈的睁开眼,声音沙哑,神色疲惫,瞧着却是清醒的。
妙儿见状摇了摇头,双手抱臂无不风凉的道,
“你可是舒服了,大清早的在这里撒酒疯,睡着了还有人偷偷跑过来给你盖被子,就是可怜我那几个美男师弟,还在千鲤池里捞鱼尸呢,说吧,到底出了什么情感问题心里不舒服啊。”
“谁跟你说我心里不舒服了?”
燕情从床上坐起,背靠着床栏,面上带了些好笑的意味。
妙儿想了想,把临沂给卖了,
“你师弟说你疯了。”
“没疯。”
他往日清俊的眉目有些黯淡,失了朝气,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床榻陷进去了一些,妙儿大咧咧的坐了上来,
“那你还撒酒疯?”
“我心中不痛快,撒出来,也就没事了。”
妙儿那双狐狸眼似乎能看透人心,聪慧又狡黠,
“你性子好,能让你不痛快的事很少,是不是洛君荣?”
见燕情没吭声,她又道,
“相互包容些吧,洛君荣那个冰坨子,脾气肯定又臭又硬,对象是你自己找的,只能你自己受着了,谁叫你喜欢呢。”
燕情心想,妙儿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他笑了笑,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就这么简单。”
妙儿叹了口气,
“你又钻牛角尖了不是,他不喜欢你,干嘛跟你在一起啊?”
燕情闻言真的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其实无需再想,这几日已经够他想个明白了。
“妙儿,烈女怕缠郎,你听说过吗?可那是怕,不是爱。”
他现在清醒的可怕,脑子却又麻麻木木的,
“他对我,并无那般情意,只是我自己性子执拗,硬要缠着他的,我自己糊涂,连带着将他也弄糊涂了……”
洛君荣性子冷,燕情偏偏对着他轻佻无度,热烈无比,不知不觉就产生了错觉。
燕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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