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也很快收回了自己的失态, 很平静,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他圆谎圆的天衣无缝, “我看你快睡着了,就没有再说话, 怕惊醒你,今天的题就先不讲了,你睡一觉,好吗?”
林时远冷冷地盯着贺凝, 只要贺凝有一丝不对,他都会立刻翻脸。
贺凝微微偏头,笑了下, “怎么了啊,突然这么凶。”
林时远左右没看出贺凝有什么不对, 但心里还是很膈应, 皱着眉不说话, 两人片刻前的旖旎与朦胧全都不见了,此时气氛紧绷又冷硬。
贺凝轻轻放下笔, 一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时远,我哪里做错了, 你能告诉我吗?”
林时远没心情跟他玩这种绿茶你装我装的游戏, 豁然起身, “行了, 你走吧。”
贺凝很浅地抿了下唇, 他没想到林时远会敏锐到这种地步,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 看到林时远划桌子的手,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忽然就钝了,差点睡着。
只是有点奇怪了,为什么林时远会对这件事生气。
如果说是不礼貌的话,也不该生这么大的气,所以是为什么?
林时远在阳台上,听到贺凝关门的声音才打开水龙头,弯腰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捧水,泼完枏竕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借着这个姿势,视线下移,往自己衣领里看了眼,“操……”
林时远脖子通红,脸上烦躁的不得了,他去宿舍里找了烟和打火机又出去了,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
应该是他想多了,贺凝不会是看他那里,再怎么说,贺凝也不是那种人。
是他太敏感了。
现实里不会这么轻易碰到gay的,还是贺凝。
林时远抽了两支烟,两支烟的时间都在自我开解,但没成功,抽到第三支,他重重骂了句脏话,“操他|妈的,管他是无意的有意的,再有下次打死他。”
从林时远的角度来看,贺凝真的很大可能不是无辜的,毕竟曾经在杂货店里,贺凝看到过他赤着上身的模样。
“死变态。”林时远气的差点把烟嚼了。
宿舍门被打开,唐偕飞走了进来,刚进来就捂住了鼻子,“我|操|时远你干什么了?这么大烟味,你晚上不睡觉了啊?”
林时远把烟掐了,“贺凝呢?”
唐偕飞拿出香水疯狂喷,“没看见啊,你找他干什么,早回家了吧,都放假了他不回家干什么?”
说完唐偕飞闻着香水的味道,好受了不少,脑子也转过来了,哦了声,“忘了,你俩自从好了以后,贺学神周六都是晚上□□点才走。”
“啧啧,还问我贺凝呢,这是在跟我秀恩爱啊?知道你俩好了,贺学神为了你周六下午都不回家,感天地泣鬼神……”
林时远用力兜住唐偕飞的后脑勺,把他往前按,“别他妈喷了!香死了!”
什么垃圾香水,这么浓,刺鼻死了。
唐偕飞被拍的差点站不稳,理直气壮,“香水都这样啊!多香。”
林时远骂骂咧咧,用湿毛巾捂住鼻子,“放屁,贺凝的香水就不……”
唐偕飞立刻鬼叫起来,“哦!贺学神的香水不这样!你还闻人家香水了?你下|流!香水是男人的第三只手,你摸人家手,你不要脸。”
林时远一边无语至极,一边心里不可避免回想起贺凝手腕上的香水,想到那个香水,就会想到自己当时怎么一点点意识模糊,差点睡着,“你他妈哪来的第三只手?”
从来都只有他as|mr别人的份,这次竟然栽贺凝手里了。
就因为栽了,所以都不知道贺凝到底在看他哪里。
林时远又臭了脸。
唐偕飞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话,“第一只手,就是正常的手,第二只,那就稍微不要脸点了,就是咱们下面的,对不对,第三只,可不就是香水,多暧昧,你要想闻清楚人家身上的香水,是不是得凑近点,越凑越近,就凑到怀里了,噫~”
林时远给了他一个字,“滚。”
“少思|春,好好学习。”
唐偕飞放下自己的香水去刷牙了,“男人至死是少年,至死思|春!万岁!”
林时远被逗笑,骂道:“神经病。”
唐偕飞喊完万岁,举着牙膏又探了脑袋进来了,“所以你承认你凑到贺学神怀里闻香水了。”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林时远都没反驳。
林时远指了指他,“你信不信我连你带你的宝贝香水一起扔出去。”
唐偕飞能屈能伸,“我明白了,林哥,我会闭嘴的,这件事你知我知学神知。”
一只拖鞋扔向了他,他连忙缩回脑袋,拖鞋砸到了门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
唐偕飞瑟缩了下肩膀,被戳穿了,恼羞成怒了,真可怕。
次日是周日,林时远跟老余打了招呼就出校门了,回家看看林素秀。
回去前他留了个心眼,打电话问林素秀贺凝在不在。
那狗/逼的贺凝,完全打入他家内部了,他都只能周日回去一天,贺凝却时不时就去陪林素秀聊天。
上周林素秀给他打电话,还说贺凝帮忙进了个货。
简直离谱。
“小贺啊?不在啊,怎么了?”
林时远坐上公交车,“没怎么,就问问。”
不太爽,啧,都叫小贺了。
林素秀正忙着,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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