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蒋晏漠然笑笑,“小朋友不接受他,我只是推了一把。”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没用。”
蒋晏反唇相讥:“总比你强。不说我,你连那小子都不如。宋矜至今还觉得你对她感情没多深吧?”
这人明显等着看他被戳中痛处,他非但没发怒,还扯着嘴角笑了笑,满眼轻蔑。
你们如果不打得再厉害一些,哪有他的用武之地。
*
宋矜随宋明廷去了书房,男人走到书桌前,将一份文件,收到了抽屉里。
“你知道了吧,他是来提亲的。”
宋矜皱眉,警惕地问:“你不会想包办婚姻吧?”
宋明廷无奈:“包办婚姻,然后害你再一次发病?”
“……”
“我没你想得那么专横。”
“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问问你喜不喜欢蒋晏。”
“不喜欢,我讨厌死他了。”
宋明廷瞥了抽屉一眼,认真地道:“他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好,可以多相处相处,再下结论。”
“他好是他的事,我不喜欢是我的事。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相处。”
宋明廷看着她这气鼓鼓的样子,笑了笑,认真地道:“矜矜,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不会害你。”
宋矜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没等追问,他就道,“你出去吧。”
她云里雾里地离开了书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宋明廷这么着急给她找男朋友,不会是……家里要破产了吧?
陆亦沉有潜力,蒋家有底蕴,随便哪个都能救宋氏!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宋矜怕宋明廷不说实话,特地以股东的身份,调取了公司的财务报表。
简单浏览了一遍后,她更纳闷了。
财务上没出什么问题啊,比去年盈利还多了呢。
难道是她想多了?他就是年纪大了,单纯想当红娘?
*
在家调养了一周身体,宋矜重新回到了学校。
出乎她的预料,同学们这次没来八卦她了。
两人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和桑繁星说起来,桑繁星打哈哈:“可能大家都习惯了。”
宋矜猜测是她做了什么,默默感动了下。
“所以这几天你一直没见到那几个男人?”桑繁星问。
“嗯。”
“这样也挺好的。”
宋矜没说的是,陆亦沉每天会给她发两条消息,一早一晚。
有时是提醒她添衣服,有时是和她说一点他自己的事。
宋矜都看了,但没回过。
和他相比,她和黑与白的关系,倒是拉近了许多。
他总是很懂她,会站在她的角度来与她聊天,让她觉得很舒服,喜欢与他分享近况。
和他约好了一起吃饭,算是近期最让她期待的事了。
“虽然陆亦沉搬走了,但是我总感觉,他还在我的生活里。”宋矜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有点惆怅。
话音刚落下,陆亦沉就端着餐盘,坐在了隔壁桌。
她忘了讲话,怔怔地看着他。
男生独自一人,比之前更清瘦了些,俊美的面颊,透着不太正常的苍白。
但是在看向她的时候,眸中冷意融化,变得清浅柔和。
“矜矜,身体怎么样了?”隔着桌子,他温声问。
“好多了。”犹豫一下,她也问,“你搬出去以后怎么样?”
“挺好的。”结束了简单的寒暄,他垂头默默吃起东西来。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偏执激愤,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自如。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桑繁星比她还警惕,好在一顿饭吃完,陆亦沉也没做什么。
只是问宋矜,要不要他送她回去,被宋矜拒绝了。
待他离开,宋矜才松了一口气。
桑繁星小声问:“他这是准备和你做朋友了?”
宋矜摇摇头:“恰恰相反,我觉得他是用这种方式宣告,他不会退出。”
桑繁星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
接下来,宋矜还发现她的选修课和陆亦沉的有了重合,某节课上,两人甚至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
学校这么大,她也总是偶遇陆亦沉。
说这其中没有他的手笔,她不相信。
可他每次都只是自然地与她交谈两句,不碰她,更不会强迫她做什么,宋矜没办法,也摆不出冷脸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地包裹着一层薄薄石层的棉花,表面上岿然不动,实则一阵强风,就能给她吹个跟头。
而陆亦沉像蜗牛,在用他柔软的触角,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
连她自己都说不准,她能在这种试探中,坚持多久。
总算是熬到了周末,宋矜接到宋明廷的电话,让她代替他,去芜城的归元寺捐香火钱。
宋矜知道他每年都会给不少寺庙捐香火钱,所以并不意外。
身体每况愈下,她不能出城,整日闷在家里也烦心,便答应了下来。
宋明廷告诉她,到时会有司机来接她,她还以为是他的专属司机。
结果上车后,才发现蒋晏在后座坐着!她上错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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