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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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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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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

    慧能惊得满地打滚,背后的火被扑灭,双脚的火却还在燃,正绝望时,眼前突然冲来一人,用外袍替他扑灭脚上的火,继而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慧能看清来人的脸,大惊。

    “你……”

    “别说话。”

    战长林用面巾蒙着口鼻,一双黑眸凛凛有光,拽起慧能后,便欲背他出去,慧能猛地把他推开。

    “你……你少来恶心人!咳咳!……”

    慧能骂完,连呛几声,又朝佛像所在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赶去。

    战长林目定口呆,一时竟不知是该气他不要命,还是感慨自己居然能如此招人嫌,眼看殿里火势蔓延,再不走,两个人八成都要折在这儿,索性从后点了慧能的穴道。

    “还偏就恶心你了。”

    战长林低声说罢,背起慧能冲出火海。

    天王殿外,悬心吊胆的众人大松一口气,然而不等拥上来,战长林突然道:“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众人一愣。

    战长林道:“快!”

    那长着一张圆脸的小僧人率先反应过来,脱下自己的僧袍递给他,后面几人跟着动作。

    战长林收齐几件僧袍后,转头向大火定睛一看,再一次冲入殿中。

    “不戒——”

    住持的悲声从后传来,极快被火海隔开。

    战长林把自己那件外袍披在头上,掖着一堆僧袍冲回殿里,大殿四面的壁画已被点燃,火焰沿着梁柱直舔凿井,倒塌下来的一截横梁正靠在离佛像不到一丈的地方燃烧。

    整座殿阁明显已坍塌在即,战长林不敢拖延,足尖疾点跃过火源,来到韦陀菩萨前,用打过结的僧袍一圈圈缠住发烫的佛像后,背上佛像往大门方向逃去。

    刚一转头,殿内“轰”一声巨响,一大截横梁从上空倒塌下来,不偏不倚地拦在大门前,紧跟着又有一侧梁柱倾斜,青瓦从裂开的梁顶唰唰砸下。

    战长林背着佛像闪身避开,本可以躲过一劫,然而身后佛像又烫又重,犹如火山覆压,饶是他身法再敏捷,也还是被落下来的青瓦砸了满头,鲜血顺着耳根流下。

    三步之外便是朝南的槛窗,此刻唯一的生路,战长林无暇犹疑,越过火海冲至窗前,铆足全力把佛像扔出窗外。

    便在此时,一大根横梁轰然坠落,瞬间把他压入火中。

    33. 受伤 “别告诉她。”

    天幕隐隐泛白, 一轮残月挂在树梢,居云岫坐在长亭里支颐小憩,心头突然一凛。

    睁开眼时, 四周影影绰绰, 水流声哗然不绝, 居云岫掉头向山口方向望去。

    夜沉如水, 树影匝地,一片槐林黑漆漆的, 静如冰封。

    璨月侍立在旁边,疑惑道:“郡主?”

    居云岫道:“几时了?”

    璨月道:“快卯时了。”

    居云岫道:“人还没有回来?”

    璨月一怔,一时不知问的是先前奉命而去的护卫,还是……

    正想着,一阵蹄声打破沉寂,从槐树林方向而来,众人一个激灵。

    婆娑树影飒飒而动, 一人策马从林间驰出,正是战长林。

    居云岫想到刚刚的梦境, 暗暗松一口气。

    战长林勒紧缰绳, 翻身下马时, 身形微微一晃。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僧袍,脑袋上的血也擦了,除有些疲惫以外,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跟平日无多大区别。

    居云岫坐在长亭里,他没走进去, 驻足在亭外,道:“寺里的火灭了,除山门与天王殿被焚毁以外, 无人伤亡。”

    夜色还没有褪尽,居云岫也看不清他的脸,闻言只道:“火是江蕤放的?”

    战长林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这场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眼下除纵火之人外,没有人清楚,但无论如何,嫌疑最大者是江蕤,责任最大者,是他这个副帅。

    居云岫跟着沉默。

    白泉寺住持因善心而收容他们一行,结果却反遭大火吞噬,这罪孽,是真的太大了。

    居云岫闭上眼睛,深吸一气后,道:“你先前说起火的不止是白泉寺,何意?”

    战长林道:“城门方向有烽火。”

    居云岫赫然睁眼。

    便在此时,又有蹄声从官道那头奔来,乃是先前奉命而去的那名护卫策马返回,定睛再看,后面还跟着一匹骏马,马上之人竟似扶风。

    居云岫起身走至亭外。

    “启禀郡主,城门兵变了!”

    护卫率先翻身下马,禀报城外情况,在场众人俱是一震,不多时,扶风紧跟着从马上下来,向居云岫请罪道:“贼人在茂县城门设伏,卑职没能护住赵大人,请郡主降罪!”

    居云岫听出他声音微颤,蹙眉道:“你受伤了?”

    扶风赧然称是,战长林站在一边,闻言默默垂眼。

    扶风喘了会儿后,继续解释城门情况,原来早在白泉寺起火时,茂县城门就发生了兵变,事成以后,叛军迅速清理现场,佯装成城中守卫驻守在城楼上,赵霁一行入城后,立刻就遭到了伏击。

    扶风本来尾随于赵霁的马车后方,肩负保护赵霁之责,然因怕居云岫不知城中警情,再次涉险,是以冒死杀出城门,跑回来报信。

    居云岫听罢,抿紧唇久久不语,难怪她沿着后山离开时没有看到途中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原来对方设伏的地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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