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享乐主义,宁愿要好吃的、好看的,也不想要银子。
当时锦瑟还嘲笑了梧桐一番,被梧桐理直气壮地回道:“这是我姑姑说的嘛,横竖我也存不住钱,手上有一点钱应急就行了。那既然都不要钱了,嘴巴和身体上自然是要享受一番的。”
梧桐听了蒋乔的话,眉毛顿时就欢乐地飞上天了:“奴婢多谢主子赏赐!主子好好歇息,奴婢就不打扰主子啦。”
等梧桐告退,蒋乔就扬声将锦瑟给唤了进来:“锦瑟,你还记得这京城何时下雪呢?”
打雪仗的狂热爱好者锦瑟立刻就回复道:“禀告主子,京城一般都是十二月初开始下小雪,随后渐渐变成大雪,等二月惊蛰的时候就不再下了。”
茗夏端着茶水进来,笑着说道:“原来主子盼着下雪呢——主子不用着急,再过几天就会有了。”
蒋乔摇了摇头:她不是在期盼下雪的到来,而是挑选好日期,准备在年节之前,将永宣帝之前点的瓜瓞绵绵祥云纹的荷包给送过去。
永宣帝爱诗爱画,自认骨子里有文人的浪漫,遇见初雪那一天,心情应当会格外的好。
蒋乔到时候亲自送了荷包过去,能给永宣帝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再刻意露出天天熬夜的黑眼圈、不着痕迹展示被绣花针刺伤的手指尖,蒋乔有信心相信能再收获永宣帝的感动。
年节的六宫大封,蒋乔准备再进一步。此时不刷永宣帝的好感,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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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譬如禧嫔,这半个月来都沉醉于和柔昭仪争宠之中。
而娴婕妤自然和旁人不同,面对贴身宫女白穗的担心,娴婕妤眉毛都未曾动一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们放心吧,此次年节大封,我必然会在其中。”
白穗犹豫道:“奴婢自然相信主子有把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娴婕妤轻轻一笑:“皇上夺了端妃的宫权,分给了德妃和柔昭仪,其中由德妃为主要负责人。可你别看着分得公平,施家和许家没有一个占了便宜的。但德妃性子温和隐忍,喜欢避世,膝下又有病弱的大皇子要看顾。所以这实际上,是由柔昭仪掌管了宫权。”
“施家蠢蠢欲动,皇上自然不会真的让柔昭仪掌握宫权。”娴婕妤慢慢地分析道:“那必然是要分权了——可后宫剩下的主位,只有不聪明的陈修容和疾病缠身的文充媛。陈修容可能会被皇上授予一些简单的职责,文充媛则有极大可能称病不接受宫权。”
“既然没有主位可以分权,那么皇上在年节大封的时候,势必要提拔几个主位上来了。”娴婕妤最后带上了自信的笑容,说道:“要为皇上分忧,皇上必然第一个选择我了。”
见青麦和白穗脸上的恍然大悟,娴婕妤挑了挑眉:“根据皇上上回同我说的那些话语,咱们只要安生呆着就是,只看着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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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五,初雪。
蒋乔刚从床上幽幽转醒,就看到锦瑟格外兴奋的连,一下子就明白了:“锦瑟,是不是下雪了?”
锦瑟连连点头:“回主子,下的是小雪,像糖粒一样往地下掉呢。主子你快点起来,奴婢和梧桐已经玩过一轮啦。”
“我看你还想着再玩一轮呢。”蒋乔微微一笑,只是穿了保暖的中衣,裹紧了一袭柔软的兔毛风领(就是围脖的古称),就亲手推开了紧闭的屋门。
来到这个书中世界的第一场雪,蒋乔也是期待。
屋外正是一片片飘落的小雪花,并不算多,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不论被人接在手心里,还是落在地面上,都会化成一点点冰冷的小水珠。
蒋乔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院子里的宫人们都在伸手接雪花玩儿,连一向沉稳的小华子和茗夏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玩。
见蒋乔突然开门,众位宫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显露出惊恐的神色,让蒋乔有种自己做了老板在上班期间抓到员工摸鱼的感觉。
正了正面色,蒋乔带着点威严说道:“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不可为贪玩就放下自己的职责。”
看蒋乔没有追责惩罚的意,众位宫人就松了一口气,转而收回蓄满了水的双手,更加卖力地干起活来。
蒋乔眯眼观赏了一会儿雪景,忽然问茗夏:“茗夏,你可知道从前初雪的时候,皇上会做些什么事情?”
茗夏赶忙走近蒋乔,搓了搓因为接雪花而变得通红的双手,想了一会儿之后平静回答道:“皇上一般会正常上早朝,随后就在建章宫批改奏折,直到午憩之后才会出去。”
“而依着奴婢的记忆,皇上基本都会去文充媛的潇湘殿里,再和文充媛吟一些咏雪诗之后,就会离开。”茗夏皱起眉头:“离开之后,皇上有去带着大皇子和二皇子玩雪,也有去请许太后并着端妃看雪,并不算多固定。”
蒋乔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要掐着点去找永宣帝了。
最近文充媛又是称病不出,端妃被夺了宫权,许太后应付着前朝,应当都没有时间和闲情逸致陪着永宣帝看雪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蒋乔决定踩着永宣帝午睡醒来的点去往建章宫。
想好今日的行动计划,蒋乔用完早膳之后,就往衣服堆里面一钻,准备仔细挑选今日的衣裳。
这半年的相处下来,蒋乔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件事情:虽然永宣帝夸赞妃嫔,都是说些贤良淑德的高品格赞词,但实际上是个妥妥的颜控。只要你穿得好看,永宣帝对着你心情就好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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