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玩各的。
但现在,资本家为了榨干少年身上的油水,竟在少年最在意的名次上做手?脚,逼迫少年妥协,甘心成为资本傀儡。
纪宁可?太知道,若要签了这合同,后面要经历什么。
别的他不熟,要说这玩意,他门清。签了之后,他会顺利出道,然后唱些?流水线的歌,说些?流水线的话,以至于最后看到舞台就想吐。最后回看这一路,梦想在就死在合同签订的那一刻。
连轴工作八年,累下一身病,攒个八位数,刚够赔个违约金,能给自己赎个身。
少年也许会小赚,但资本家永不亏本。
见叶迟-迟迟没?有动?笔签订合同,张经理和卢薇开始向他施压。
“叶迟,你还是年龄太小,不知道深浅。”
“用粗话说,就是打挨得太少了,糟的事太少。”
“再挨几次打,你就知道疼了。”
“剪掉你镜头、做低你的票数、捏造你的黑料、将你恶意剪辑,这些?都是轻的。”
“毁掉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实在不要太容易。”
“你是聪明?人?,要不要挨这些?没?必要的打,你肯定知道。”
门口,纪宁攥拳闭眼。
这群人?连说的话,都和他当年听到的一样。眼下,他仿佛又重回穿书前的地狱生活。
纪宁深吸了几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他现在是纪平安的儿子,他是书中最大资本家的儿子,没?有资本敢再欺辱于他。
舞台算个毛线,梦想又值几个钱,混吃等死当个阔少,才是明?智的人?生规划。
叶迟爱签不签,爱妥协不妥协,要黑化就去?黑化。那些?都是叶迟的命,他纪宁管不着,也没?那个圣父心去?管。
想明?白这些?破事,纪宁转头,大步离开练习室。只是,在要下楼的一瞬,他还是忍不住地回眸,却正好撞见叶迟,拿起笔,似乎要开始签订合同。
一如穿书前,纪宁在节目时,开始向资本认怂的模样。
一股血气,瞬间?涌上纪宁脑顶。他快走两?步,舌尖狠狠顶在口腔内壁上,面色阴沉,一把推开了练习室大门,上前,夺下叶迟手?里的合同,“你签什么签?!”
手?中合同被纪宁夺走。
叶迟抬眸,看着纪宁。
纪宁情绪起伏很大,胸前颤动?不停,像是极其愤怒,紧接着,他抬手?,奋力将合同撕碎,然后将合同抛向空中。
隔着漫天飞舞的白色纸张,叶迟和纪宁对视。
只是这次,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条明?摆在他们之中的鸿沟。
谁都没?想到,纪宁会蹦出来?发?疯。见势不对,卢薇和张经理对视一眼。
张经理咽咽口水,上前靠近纪宁,试探着问他,“纪...纪少,这...”
纪宁侧移两?步,躲开张经理的接触,他看着叶迟,右手?攥拳,眼里一片晦暗,情绪翻滚浓烈。
“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叶迟蹙眉,他起身快走两?步,站到纪宁身侧,用身体,隔开张经理和纪宁。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卢薇见气氛不对,给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练习室。
练习室落针可?闻,两?人?并?肩而站,一盏黄灯勾出两?人?深浅交错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飘起了小雨,冷风也悄悄灌进室内。
纪宁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他闭了下眼,再睁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片被风吹起的合同废纸。
纪宁看着地面上的合同碎纸,问叶迟,“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想问的很多,问卢薇,问公演,问资本家是第几次来?向叶迟施压,问叶迟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问叶迟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时候的事儿?”叶迟知道纪宁的意思,但他却没?答,反问纪宁,“你退赛。”
纪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又是一阵风吹过,纪宁抖了下,他抬手?,带上卫衣帽子,再拉了两?下两?边抽绳,把自己的脸藏在帽檐之下,摆出一副鹌鹑模样。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叶迟,也不想提任何关?于过去?的事儿。
叶迟坐在身后桌上,抱着电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琴弦。
晚风透过窗户,将叶迟的衣角吹起,露出专属少年人?的好看骨线。
“我...我又不想出道,我不退赛,我做什么。公演前,我爸来?找我,我就顺嘴说了这事,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纪宁顺势坐在叶迟桌前的地上,他双手?撑在身后,盯着天花板的双眸,渐渐失焦。
叶迟睨了眼脚边纪宁,手?上扫弦动?作未停。
“到你了。”纪宁抬眸,看了眼叶迟,“你知道名次会反转的事儿?”
叶迟点头,神?色淡淡,“赛前,卢薇和我说过。”
纪宁顿了下,难以想象叶迟当时的心情,他舔了下唇,又问叶迟,“那你之后,什么打算?要和他们签合同么?”
叶迟停下拨弄吉他的动?作,“刚为什么不让我签?”
纪宁喉结微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到你回答了。”叶迟抱着吉他,微微向前躬身,再次重复,“刚为什么不让我签?”
纪宁侧眸,移开视线,再次不知道怎么接话。
叶迟坐直身体,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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