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真实情况是:陈久倾蹲着……韩骁站着……
韩骁靠在墙上,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看着陈久倾,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前世种种……陛下从以前就是这样,为了让他高兴,会纡尊降贵地做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对于陛下来说,他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就像今天,明明是他赶自己走的,他又这样——是想告诉自己,其实他也不舍得吗?
他们两个并不知道,此时窗外有个吓到腿软的人完全误解了两人的关系。刘年知道自己这会儿必须离开,可他的腿是真得发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强势的韩总在陈久倾面前竟然是这样‘娇柔’,而且他无法面对自己发现的真相——韩总是零——这个颠覆性的现实。他一步也走不动,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被吓得尖叫一声‘啊’——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又龌龊的事。
“刘制片,你在干什么?”齐恒皱眉问道。
就像被按下了开关键,刘年顾不上别的,忙一把捂住齐恒的嘴,一边指了指不远处,做口型:咱们去那边说。
拉着齐恒,远离韩总和陈久倾的战场,刘年终于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会儿去见韩总,他正在和陈久倾谈事情,你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呢?”
齐恒一下就明白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见刘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拍了拍他的肩,说:“我懂!”
刘年:我觉得你不一定全懂。
休息室内,此刻两人的位置对调,陈久倾被韩骁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已将下唇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儿。他一只手按在韩骁的头顶,抓着他的头发,怕揪疼他,又不敢用力,慢慢摸索到了他的耳垂,揉起来……
……
一室余温。
陈久倾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韩骁坐在一旁,耐心地冲煮养生茶。
“周元昊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还是在公司盯着比较好。”陈久倾说。
“嗯。”韩骁应了一声,又道:“但如今和千年前又不同了,我并不觉得他还能构成威胁。倒是剧组这边,我不放心你。”
“你是说,他还会来纠缠我?”
“他毕竟还是投资商。”提起这事韩骁就很烦躁,抓了把头发:“若早些知道他是周元昊,这剧我根本不会带他。”
“我请个保镖不就行了。”陈久倾好笑地说,“他这次吃了亏,又出了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行动了。”
韩骁赶紧说:“什么保镖能比我照顾得更好?!我在这里办公又不耽误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
“好了,准了。不过,”陈久倾抬起手指,指尖轻轻按了下韩骁的嘴角:“你在我眼前晃,我总是忍不住……这样很耽误拍摄进度,所以,你来看我、等我只能在酒店,不准总在片场晃。还有,为什么这几天我吃得和大家一样了?你是不是偷懒,没有单独给我订餐了?”
韩骁忍不住笑起来,一把拉过陈久倾,在唇上狠狠亲一口:“行,以后你的饭我亲手做,保证和任何人的都不一样,好不好?”
“嗯。”
这还差不多。凭心而论,陈久倾也是好不容易和韩骁相认,当然也舍不得和他分开,不过他考虑到两个人的实际情况,便有意识地在克制体内冲动的情愫。说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自从和韩骁相认后,每次两人见面,话都说不上几句,就滚到了一起。
好像只有通过这种行为才能诉尽两世的相思,感情浓烈到一触即爆的状态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就像此刻,他们刚才还在好好说话,下一秒不过一个对视,不知怎么就又亲到了一起,明明是两世姻缘,搞成现在这样子,倒像是情窦初开,真是令他匪夷所思。
《诸侯》这部剧马上就要拍完了。陈灿马上也要上幼儿园了,韩骁也回到了他身边,一切似乎都在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晚上,韩骁正和陈久倾滚在沙发上‘玩耍’,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韩爸爸打来的,让他赶紧回家一趟。韩爸爸很少给韩骁打电话,每次他打电话来都是出了大事。
韩骁只以为是韩允旦的事,想着正好借此机会把事情说开了,也把陈久倾介绍给他的家人,便带着陛下一起回了家。
毕竟是第一次见韩家人,陈久倾想尽量给韩骁的父母和爷爷留下一个好一点儿的印象,便问他:“我想送些礼物给你的家人,不知他们喜欢什么?”
韩骁边帮他打领带,边说:“一会儿我帮你挑吧,我这里有他们喜欢的。”
“这样不好,我们一会儿去商场买吧?”
“就买束花送我妈就行,我爸和我爷爷喜欢的商场里没有,得从网上订,你先从我这儿拿,下次再给他们订了补上。”韩骁说着,拉起陈久倾的手,走进书房。书房里原来有一堵墙,被全部拆除做成了双面多宝阁的柜子。
他打开了其中一格,从里面拿出两个手提袋,递给陈久倾一只:“这里面是一本戏谱,元曲戏,老爷子就好这些。”又扬了扬他手里那只袋子:“歌剧套票,我爸爱附庸风雅,光自己听不过瘾,还爱请客,送他这叠票,他最高兴。”
陈久倾听韩骁说家里人的爱好,觉得这一世的韩骁家庭依旧和睦,像上一世一样有一对爱他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也一样,不是皇帝皇后了,反而越发的可爱了。
两人穿戴整齐,带上礼物,路过花店时又买了一束康乃馨。穿梭在夜晚的车流中回到了韩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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