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也不去猜测他这话是真是假,她如今一心都在战事上,原本还要与卫国公商讨一下事情,但见他精神不济,伤口又出了血,便让他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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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宫中,自红卿出征之后,东方琰便一直没有宠幸哪个妃子,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没有兴致,就连一向受宠的惠 贵妃想见他都被他打发走了。
从红卿离京到今日已将近一月,这期间红龙会的余孽已经被东方琰一举歼灭,只是仍旧没有找到淮安王谋逆的证据,这让东方琰心中十分烦躁不安,派了暗探无时无刻地监视着淮安王的一举一动。
另一方面,容珩的告假也令东方琰感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正谋划着罢免容珩首辅的身份,除去他遍布朝中的势力,只是容珩这首辅当得深得人心,无过却因病被罢职,百官定会有异议,他这皇帝难免也会落人口舌,而且,他已确定容珩身染沉疴,也许他活不了多久,所以他无需操之过急,因此这阵子东方琰只是借故罢了内阁的两名成员,安排自己的亲信入了内阁。
入了夏,骄阳渐炽,傍晚时分,天才凉一些,东方琰用了晚膳之后,仍旧伏案处理政务,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放下折子。
东方琰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伸出两指揉了揉眉心,准备休息片刻,然而一想到北边的战事,剑眉不觉一皱,朝中还没收到军报,这让他内心忍不住有些烦躁,尤其是他发现自己竟担心起红卿的安危后,那烦躁更甚,他眉眼不由一沉,强迫自己不去想红卿,继续看起折子,只是没片刻,他还是烦躁地放下了折子,起身出了书房。
有福提着宫灯,小心翼翼地跟在东方琰后头,却不想他竟一路走到红卿的寝殿,在昏暗的门口默默地站了许久,才面无表情地离去,有福心中诧异,但也不敢说什么。
走到一半,有福不由小声问了句:“陛下今夜可要去哪位娘娘的宫里歇息?”
东方琰刚从红卿的寝殿走出,心中不由自主地挂念她的安危,又想着她究竟在做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有福说了什么话,有福跟在他身后,猜不透东方琰的心思,不知他是故意不答话,还是没听到,内心不禁十分忐忑不安。
就在此时,东方琰脚步忽然一顿,回头问了他一句:“有福,你方才可是说了什么?”
有福闻言这才知道自己多虑了,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话的话:“陛下,奴才是问您要不要去哪位娘娘那里歇息?”
东方琰眉不觉一皱,“不去了,回乾清宫。”走着走着,他却忽然叹了声。
有福听闻他那一声叹息,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恼?”
东方琰也没察觉自己方才叹了气,看着这浓浓夜色,不由想起一些事,唇角不由浮起一抹笑意,“有福,你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红美人的场景?”红美人是红卿的封号,是东方琰当初随意取的。
有福知道东方琰喜欢红卿,心里纵是对红卿怀有不满,此刻也不敢说她一点不好,便陪笑道:“怎么不记得?那时我与陛下正赶回宫中,却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马车,不仅奴才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连陛下您也 挨了她一顿数落,奴才从没见过如此会骂人的女子。”
听闻有福谈起那些往事,东方琰唇边的笑意加深,“朕倒是喜欢那般如火焰一般热烈的女子。”话刚说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窘迫,他住了嘴,没继续说下去。
次日,罢朝后,东方琰便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内阁递来北境的军事情报,东方琰心念一动,然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只是将情报放到一处,先处理了一份折子,才不紧不慢地拆开情报,东方琰看笔迹像是红卿写的,往下一看,的确有红卿的署名,他凌厉的唇微弯,浮起若有似无的微笑,随后又一手握拳抵着唇角,掩饰了那抹情绪。
折子里报了平安,又言及他们到达北境时遇到敌军攻城被他们击退,卫国公中了尸蛊被她破除一事,又讲了卫国公遵照他的旨意辅助她调兵部署,到了后面,东方琰觉得语气不大像是红卿说的了,东方琰一目十行,看得十分不耐烦,却还是耐心看到最后,满心的期待却只等来一句:遥祝陛下圣体金安。
东方琰盯着那句反复地看,心中不由感到失望又不悦,这女人心中哪里有他的存在?
东方琰没好气地撇了折子,重重一声,引来王冲有福等人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东方琰自知失态,清了清嗓子,看着王冲几人,沉声道:“朕有些乏了,今日不议事,你们都回去吧。”
待王冲告退离去后,东方琰庄重的神色才敛去,忍不住拿起那军事折子,又看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结果越看越气闷,越看越火大。
有福一旁看得担心,“陛下,今日这天气热,奴才给陛下喝点冰镇绿豆汤降降暑吧?”
东方琰颔首,直到冰镇绿豆汤端来,他一碗喝下,内心的火气才稍稍降下,随后意识到自己竟在为红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而闹了一肚子火,连政事都无心处理,这认知竟东方琰不由吃了一惊。
此后一月,北境都没有再递来军报,但东方琰倒是能掌握红卿的不少动静,这都要亏得东方琰派去保护红卿的两名侍卫,这月里东方琰一共收到两封密折,第一封是早先收到的,道红卿不满意他们两人,不允许他们靠近她一丈以内,因此无法知悉她的所有举动,东方琰怀疑红卿知道了他派侍卫保护她其实还有着监视的目的。密折上还道红卿收了一名叫做无垢的年轻军师,东方琰看到这条消息心中老大不快,但又不见密折说两人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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