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却毫无察觉,一走了之。
他不敢想象,那般娇气的姑娘是如何坐着囚车,风餐露宿进的京。
囚犯的待遇他再清楚不过,一想到姑娘可能遭受过的折磨,他的心就疼的窒息。
手背上青筋暴起,砰地锤在桌案上。
将赶过来的阿真吓的一颤,“大...大人。”
“人在哪里。”
景白安双目猩红,周身浸着浓浓的杀意。
阿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白安,浑身一个激灵后,才道,“大理寺。”
他奔过来的路上便想明白了,大人的反常是在他说了霖安知州后才有的,所以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话刚落,景白安便一头冲进了雨里,阿真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唤出声,他僵硬的转头看向书案上那本册子。
册子是打开的,正好翻在霖安苏府那页。
被雨水浸过的朱砂,带着股凄凉。
册子从手中掉落,阿真满目惊慌。
完了,要出大事了。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去找林叔。
大雨里,一队锦衣卫打马疾驰前行。
不多时,便到了大理寺。
景白安翻身下马,大步往里走。
门口狱卒欲上前阻拦,便被他身后的锦衣卫拦下。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惊动了狱丞,他人才刚出来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已被锦衣卫团团围住,门口的狱卒想要上前解救,可他们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兵刃都没出鞘人就被制住了。
倒不是大理寺的人太没用,只能说是对手太强。
狱丞盯着景白安带人闯进狱中的背影,黑着脸质问,“这是大理寺,不是你们锦衣卫所,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个锦衣卫面色淡淡的回了句,“抢人。”
狱丞,“...”
“你们疯了!”
几个锦衣卫对视一眼,又很快挪开。
刚开始,他们也觉得大人疯了。
如今的锦衣卫所与大理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虽不能说毫不相干,但是互看不顺眼是真的。
大理寺看不惯锦衣卫的残忍手段,不近人情,锦衣卫看不惯大理寺的婆婆妈妈。
同为天子心腹,大理寺向来是皇亲国戚担任,是以,哪怕是正如日中天的景白安,他们也并不惧怕。
好在两者互不干涉,虽偶有争执但都无伤大雅,这些年来也就相安无事。
所以当景白安突然说要去大理寺抢人时,底下一众人确实惊呆了。
大人若想提审犯人,直接去向天子请命,大理寺也没有不给的道理,而今却越过天子直接抢人,这...于理不合啊!
说的更直接点,是违反了律法的。
但当他们得知大人抢的是一个姑娘时,便纷纷请命前往。
不过就是闯大理寺抢个人,顶多后头追究起来挨一顿板子,但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却不得不亲眼见证。
狱丞气的胸腔不住起伏,“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便要去上报。
然脖子上突然横着一把刀,跟着传来锦衣卫冷到极致的声音,“等大人抢完人,再去上报。”
狱卒气笑了,“你们就是抢回去也不合律法,早晚得还回来!”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要提审什么人,直接去向陛下请命就是,何必强盗作风强取豪夺!”
锦衣卫挑了挑眉,“大概是因为...大人等不得。”
进宫请命,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日。
且狱中那点子事旁人不知,他们还不知么。
大人哪里舍得让人在里头多呆一刻。
狱丞深吸一口气,似是气的狠了,闭上眼不再开口。
心里则暗恨着早晚要出了这口恶气。
苏月见是被牢房里的动静惊醒的。
昨夜老鼠的响动太大,她几乎一夜未免,直到天快亮才堪堪睡着。
她睁开眼时,苏京墨已经站了起来,似在探寻发生了何事。
陈姨娘揽着一双女谨慎的观望着。
旁边的牢房里,菘蓝同其他人也各自戒备起来。
吵闹声愈来愈近,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景大人,您不能硬闯。”
“景大人,这不合理法。”
“景大人要提审犯人,需得陛下手谕。”
“景大人...你们做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月见皱了皱眉,仍缩在角落未动。
是以,她并未看见苏京墨震惊的神色。
“你...”看着停在牢房外的人,苏京墨惊的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而后又看了眼被锦衣卫制住的狱卒,苏京墨眼里满是复杂与不敢置信。
他虽不在京中,但对官员品阶还算熟悉。
尤其是,人见人怕的锦衣卫。
而眼前人的这身飞鱼服,那可是...
景白安只与他对视了一瞬,便将目光挪开,几乎是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抱膝蹲在角落里的姑娘。
他眼底顿时一片黯沉。
她瘦了,憔悴了。
这一路一定吃了许多苦。
不幸中的万幸,是还没有受过刑。
他生怕来晚了一步...叫她受了折磨。
他不敢想象她受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