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本就与白蔹相熟,当下便如实道,“奉姑娘之命,暗中保护三位姑娘。”
白蔹皱了皱眉,“这里很安全,你们回去吧。”
护卫们对视一眼后,一脸难色道,“抱歉,我们不能离开。”
白蔹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眼底愈发暗沉。
这几人都是后头进的降香院,并非是上报挂了名的府兵。
“姑娘可有吩咐你们何时回去?”
几个护卫摇了摇头,“没有,姑娘只说暗中保护三位姑娘,未收到撤离的命令前我们不得离开。”
白蔹凝眉,沉疑半晌后,抬眸道,“若我非要离开呢。”
“抱歉。”几个护卫拱手冷声道,“姑娘有令,三位姑娘不得离开庄子。”
“白蔹。”
木槿花楹被外头的动静惊动,赶过来刚好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白蔹回头看向二人,面上的复杂还没来得及散去。
三人相伴多年,彼此间的默契非常人能比。
若说早些时候木槿只是怀疑,但现在她终于确定,白蔹知道些她们不知道的。
到了这个地步,白蔹也不再瞒着,拉着二人进屋说了自己的怀疑。
木槿花楹皆是大骇,得出多大的事才会这般兴师动众遣散仆人,她们不敢想。
可现在外头有护卫守着,她们就是再担忧一时半会儿也进不了城。
南烛并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已身在平城。
为了尽快查清祁周人的阴谋,他拿到令牌后就去点了人手出城。
他先是到了上次正奉道人与那祁周人见面的地方查探了一番,而后顺着蛛丝马迹一路寻到了平城与南溪的交界处。
在一小镇上见到了正奉道长与那祁周人。
彼时,他们正在运送一批黄金。
南烛悄然尾随得知,那是他们从云宋人手中骗得的钱财,总共加起来足有五十万。
许是因他们之前搅合了朱府之事,他又跟踪正奉道长与祁周人交过手,叫祁周人有了防备,这才急着将钱财运回祁周。
南烛一共带了十人,是府衙里身手最好,也最机敏的,在路上南烛便与他们说了实情,眼下无需解释他们便明白该怎么做。
“祁周人简直卑鄙!”一年轻些的衙役咬牙切齿道,“这些钱财是他们从云宋骗走的,绝不能让他们带走!”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我们必须将这批黄金截下来!”
南烛脸色暗沉的嗯了声,道,“黄金绝不能让他们带走,但光凭我们几人还不够。”
“我前几日与祁周人交过手,领头那人功夫极深。”
就是他也要尽全力才能与之一战,若是贸然出手,他们讨不到好。
“那你说该如何?”开口青年唤作邬岼,是这十人中的头儿。
他们都是官差,而南烛不过一介白身,起初他们都是不服南烛的,但这一路来见识了南烛的本领后,便习惯性的听从南烛的吩咐。
南烛看向小道上装着黄金的马车,沉疑半晌后才道,“若我预料不错,他们当会往西南走,那里是泗水滩,因为偏僻又在南溪平城交界,便很容易被忽略。”
邬岼一滞,凝重道,“你是说他们要走水路?”
南烛点头,“嗯,从泗水滩可以直接进大江,于随安码头停靠。”
到了那处,自有他们的人接应。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大约是,这些东西本就是他记忆中的一部分吧。
“若真如你所说,他们一旦上了船,就麻烦了。”邬岼皱眉道。
想要在江山拦截,几乎没有可能。
南烛,“所以我们务必要在泗水滩截住他们。”
“可他们人数上远甚我们,若直接动手...”邬岼,“恐怕胜算不大。”
他们不怕死,可是也不能白白去送死,能将黄金留下才是最重要的。
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这批黄金一旦到了祁周,便会成为攻打他们云宋边境的武器,兵马,和粮草!
邬岼看向南烛,沉声道,“你可有万全之策?”
顿了顿,又补了句,“只要能将这批黄金留下,我们的性命不足挂齿。”
若边境生了战事,便不是十来条性命就能平息得了的。
南烛目光在十人面上一一扫过,皆是坚定从容,无半分退却。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竟感觉到锥心之痛。
好似这样的事情,也曾在他面前发生过。
南烛握了握拳头,哑声道,“我是怎么把你们带出来的,就得怎么把你们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这句话他也倍感熟悉,仿佛...曾经对谁说过。
邬岼却坚定的看着他,“为国捐躯,是我们的荣耀。”
其余人也都沉声附和,颇有几分热血沸腾之意。
南烛沉默片刻后,道,“但无需做不必要的牺牲。”
邬岼一顿,而后反应过来,声音微扬,“你想到办法了?”
南烛压下心口那古怪的疼痛,指了几个方向,“分成四路,一路去平城求救,一路去南溪,请两城知州派人至泗水滩援助。”
到霖安请援兵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朝最近的两个城池求救。
邬岼,“另外两路呢?”
南烛眼微沉,“一路跟着我,尾随他们前行,若到了泗水滩还未等来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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