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成品。”
小郎君眼睛亮晶晶的,里头充满了期待。
苏月见眼里的笑容柔和了几分,边打开盒子边道,“第一件作品很值得纪念,你为何给我送来?”
“我...我当时就想着送给大姐,所以...”苏零榆抿抿唇,没再说下去。
苏月见却是听懂了,挑了挑眉,“所以,是特意给我刻的?”
苏零榆抿着唇点点头,颊边泛起两个酒窝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苏月见也没忍着,当即伸手去捏了捏,“榆儿真是有心了。”
盒子里是一朵红木雕刻的梅花,工艺虽算不得好,但第一件成品能做到如此,已是很了不起。
苏月见心中一暖,对上小郎君期待的目光,轻柔道,“谢谢榆儿,大姐很喜欢。”
苏零榆顿时笑开,他就怕大姐嫌弃他做的不好。
小郎君乖巧的模样惹的苏月见心痒痒的,又上手捏了捏那水嫩的脸颊,直到泛了红才松手,“快回去做功课吧。”
说完唤来木槿,让她带着苏零榆去挑几样他爱吃的点心带回去。
小郎君一边脸红扑扑的,双眼又黑又亮,瞧着格外喜人。
但对有些人来说,却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比如,外头立着的男人。
他是看着苏零榆进的屋,自人进去后,里头便不时传来姑娘的低笑。
眼下看着小郎君微红的脸颊,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
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小娃娃。
苏零榆许是感觉到了那道异样的目光,遂抬头回望。
两道视线相交片刻,竟都从彼此眼里隐约看到了敌意。
待走出一段距离,苏零榆才扯着木槿的衣袖问,“木槿姐姐,那个人是谁啊。”
他从来都没见过,也不是府兵的打扮。
木槿怔了怔,笑着道,“是菘蓝新寻来的护卫。”
苏零榆皱眉,“那他以后就留下来了吗?”
木槿,“不一定,得看姑娘留不留。”
苏零榆抿唇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他觉得那个人不像是普通人。
而这边,男人也在打听苏零榆,他看向菘蓝,“那是谁?”
菘蓝并不想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回答他,遂冷冷的偏头当做没听到。
男人也不继续追问,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菘蓝,似乎有种你不说我便一直盯着你的意思。
如此过了好半晌,还是白蔹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道,“府中三公子。”
男人微微一怔,道了声谢便再没开口。
原来是弟弟啊。
苏月见有意将人晾着,只当他不存在,连晚饭也没管他。
男人被完全忽视也不在意,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立着,半点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很快,夜色降临,寒风阵阵。
白蔹伺候苏月见歇下后,还是忍不住道了句,“姑娘,夜里外头冷,他身上还有伤,不如先叫他回柴房?”
苏月见冷哼了声,“我又没叫他站在那儿。”
白蔹无声轻笑,知道她这是心软了,遂落了帐出门相劝。
谁知男人一口回绝,说就在此处为姑娘守门。
白蔹劝了几句劝不动只得作罢,倒是菘蓝如临大敌,唤了两队府兵轮流看守。
苏月见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火气甚大。
他竟敢威胁她!
爱站站就是,关她何事。
就是站到天荒地老,她也不会留他。
苏月见气呼呼的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翻来覆去几次,折腾累了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醒来,丫鬟已捧了洗漱用具在床边。
苏月见愣了愣,才想起应是陈家人上门了,遂唤了声白蔹起,安静的任她们梳妆打扮。
待装扮好,白蔹轻声道,“姑娘,他还在门口。”
苏月见神色一顿,而后冷哼了声,“由他去。”
白蔹打量一眼她的面色,才又道,“昨日午饭便没用,今儿一早给他送的吃食也没动。”
苏月见脚步一滞,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冷冷道,“爱吃不吃。”
用绝食来要挟她,以为她会心软么。
不可能!
苏月见出门时目不斜视,全然当门口的人不存在。
男人的眸子从黯淡到期待,再到无光,待苏月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收回视线,默默垂首。
对菘蓝狠戾的飞刀子视而不见。
大约小半个时辰,苏月见便打发完陈家人回了屋。
陈大娘子带着媒婆送来聘礼,与陈二郎的八字,苏月见自是瞧不上那点子东西,当场便淡淡撂了句,明日彩芯过门会将聘礼给她一并带走。
陈大娘子脸色难看得很,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娶亲队伍越张扬就越丢人!
然苏月见本就是要她陈家丢人,自是怎么张扬怎么来。
第二日陈家喜骄上门,苏月见硬是开了大门着人送彩芯出去,后头跟着抬了不少大红箱子,还请了二三十号人跟在迎亲队伍后头敲锣打鼓,喊着号子说叫陈家纳妾注意避让,沿路还洒铜钱喜糖,热闹得不得了。
那场面比一般人家娶妻还要隆重些。
很快,整个霖安无一不知陈家以正妻规格纳了苏大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为良妾,顿时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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