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是终焉,从创世纪开始便是亘古不变的原则,神明所立下的法则无人可以更改,万物最终便有一死,就连无生命的摆设品也会迎来某一天破碎的事实。神明是永恒的,他们可以算到一切,但就是算不出这法则之外的事情,倘若一人在死亡降临之时还尚存于这个世界之上,那么…他到底该归谁管理呢?连神明都抛弃的存在…还会死亡吗?
诡异的空间之中影只能听见弑天似有似无的笑声,空中弥漫的雾气让影感觉那些都是冤死的亡魂,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丝毫没有生的迹象,感觉那每一块墓碑之下压着的都是罪人的骸骨。好一片…死亡之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影有些怯惧地问了一声,这家伙难道真的只是把自己召唤到这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宣布自己死亡的消息吗?弑天,应该没这么无聊吧,当然…虽然自己也并不清楚弑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模样相同的人站起身来,双脚踏在那一块墓碑之上,然后他轻轻一跃,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弑天落在了距离影三米左右的地方,他嘴角边的笑意是连影都看不出的诡密。“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是却又是步入了一个新的束缚当中…比如神明的束缚?”弑天伸出了握拳的右手,之后又缓缓地张了开来,一只黑色的蝴蝶从他的手中开始往空中飞去。
影看着这样的一只黑色蝴蝶,只见它越往上飞,它那美丽而又动人的虫翼渐渐地枯萎,最后化成了与空气同在的灰尘。弑天的呼唤再一次唤回了影的注意“您中的毒是我也救不了的……可是,您又看见了吗?生物死亡前的景象,是那么的动人…死亡,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弑天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一只黑色的蝴蝶。
影没有回答弑天的问题,或许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死亡,未免不是一件坏事是吗?那么…自己现在已经可以选择了吗?死亡从此会让自己解脱了。
弑天对于影的心理波动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但是他说道“您貌似很向往死亡…?是啊,自己本来就是一切都容不下的存在,但是您忘了吗?”影看见弑天的身体突然极度的扭曲,黑暗的颜色就像是疯狂的病毒一样从脚开始飞速的爬上他的身体。最终弑天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物体…
这样的景象让影震惊了,忘记了…?我忘记了什么?弑天为什么这么说?它…到底要干什么?!不安与恐惧席卷了少年的心灵,他感觉那一团由弑天形成的黑色物体开始吞噬他了。
就像是一个液体炸弹一样,那一团黑色瞬间炸裂开来,影看见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无止尽的黑色…这是什么?弑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回答我…!弑天…!”影这样大声地喊道,却又在下一秒再一次感觉到了灵魂的迷乱。
黑色渐渐的分离开来,化为了一只又一只的黑色蝴蝶,影被黑色的蝴蝶包围在了其中,少年的大脑感觉到了晕眩…他想伸手去挡住那些黑色的蝴蝶,但是他只可以听见各种各样的杂音…失去了意识之后,少年闻见了…花香。
这是什么的香味?怎么有一种让人舒心的气味?而且…好熟悉,好熟悉的香味…我…到底怎么了?少年感觉大脑的神经再一次支配了他的肉体,难道是…毒解了吗?刚才的情况恐怕是自己的毒解之后产生的现象吧?
迷蒙之中…影睁开了双眼。
迷蒙之中看见的所有东西让影为之一惊,迷煳的大脑也被强制性的唤醒。刚才的香味…竟然是床边的黑色玫瑰!他有些颤抖的双手捧起了花瓶,一朵黑色玫瑰在上面绽放的异常狂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现在是在哪里?!黑玫瑰…自己拜年之前的确养过一株,但那是…怎么会,怎么会?!黑玫瑰不是有一天枯死了吗?!
影清楚的记得,他还在养父家中的时候,他亲手养过一株黑玫瑰,黑色的玫瑰非常难得,传说黑色玫瑰可以呼唤恶魔,年少的他就一直想要试一试,养父没有阻止他,反正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但是有一天,这株黑玫瑰确实是枯死了……那么现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自己周围的一切又都是什么?!
这是他的家,唯一可以称作家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古式的木屋,壁橱里面昨晚为了防寒而烧的柴木已经灭了,空气之中弥漫的是原木的香气,古藤形成的圆桌上堆着的是自己从前翻烂了的魔法书,高度甚至将近一米。这里是,家。
少年还在为眼前的一切惊异而传着粗气,他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是弑天的幻术吗?!可是…作为魔剑的弑天除了进攻性的力量之外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幻术…就算是幻术…这种真实感,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自己的木门被打开了,神经紧张的影立刻防范着来敌,但是大脑一瞬间的意识告诉他…“不可能……”少年眼中的惶恐变成了惊异,如果这里是自己家的话,那么现在推门进来的应该是…他,真的会在这里吗?少年的心随着门被推开的吱呀声而提了起来…这是他心灵的最弱处,阴谋也好,残酷也罢…长时间的隐藏已经让他每一天活得都无法安心,影从以前就在想了,倘若见到他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无法隐藏了。
幻术的话,影也信了,哪怕就是永远地沉醉在这一场幻术当中。影也愿意了,这里的一切,自己已经在脑海深处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了,每一次自己在使用阴谋之时,他就想要看见这个人啊…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会卸下一切心中的包袱。
“咦?今天醒的这么早?怎么了?…你该不会是背了一晚的理论?”和善的面孔以及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向后理去,露出了半个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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