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启唇:“我今日要?出门办点事,若是顺利,下午能回,若是不顺利,晚上?才能回来。既然你腿受伤,今日便在客栈休息吧。明日……”
他稍稍停顿:“明日,我陪你去逛街。”
盈欢腹诽,她就撞了一下,又不是骨头折了,不至于要?这样休息。但面上?还是应着:“晓得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注意安全。”
她想着,既然说了好?,那便是得做出些行动才好?,若是只?干巴巴说这么一句,未免太过无情。
傅如?赏也煞有其?事地嗯了声,这才出门去。
一旁的宝婵看在眼里,皱着眉头打量盈欢。她跟在盈欢身边这么多年,若说看不出来她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宝婵稀奇又小心翼翼地追问:“少夫人,你在与少爷发生了些什么?”
盈欢摇头,不想再说:“没什么,你这个八卦的婢子,还不去倒水,再吩咐小二送些吃食上?来。你知道我的喜好?的。”
宝婵哼了声,端着盆出去了。
宝婵才刚走,小二就送了吃食上?来,傅如?赏出手阔绰,店家自然态度十分热络。小二将东西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夫人,这是你家相公?特意吩咐过的。你相公?可真是细心,你吃什么不吃什么,一应嘱咐过我们。你慢用,待用过了,再差人下来知会一声,我再上?来收拾。”
盈欢微笑道了声谢,心中却想,傅如?赏竟还知道这些。
他看上?去什么也不在乎,竟这样细心。
盈欢看向桌上?碗碟,一碟小炒豆腐没放葱,一碟如?意卷,还有两?个猪肉包子。
差不多是她的食量。
宝婵回来时,已经知晓了消息,那眼神十分促狭,可嘴上?又什么都不说,看得盈欢更不好?意思。
傅如?赏要?她别出门,毕竟他们在江南人生地不熟,随意出门的确不大好?,今日他出去,将原本的几?个人手一并带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盈欢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便在客栈待着。
好?在客栈里还有云秀在,与她一并打络子闲聊,消磨了一日时间。
云秀早上?已经去瞧过她爹,她说她只?在宅子外头瞧了瞧,“府里气氛挺好?的,应当没什么大事,我还听见管家说,我爹那病大夫来瞧过了,不会有大碍。这样我便放心了。”
云秀打络子很熟练,花样也多,还乐意教盈欢:“哎,这里不对,应该这样,你瞧我,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盈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真不和你爹见一面么?”
云秀摇头,撇嘴:“我今早还看见了我那后娘,我若是出现?了,她定然会叫人把我五花大绑绑上?花轿的。”
她叹了声,突然停下了动作,念叨了声:“晁大哥今日不在……”
晁易也跟着傅如?赏出去了,盈欢笑道:“是,他们去谈生意了。”
云秀趴下来,枕着自己?胳膊:“唉,我也不知道我日后能干嘛,我又不会做什么,只?怕要?饿死?。”
见她神色惆怅,盈欢安慰她:“总会有办法的,别灰心。”
云秀嗯了声,又抬起头来:“可惜我是个女子,若我是个男子就好?了,我爹肯定很喜欢我,舍不得动我一丁点。”
盈欢道:“男子也有男子的苦处。”她想起傅如?赏。
盈欢的络子编成,她放下手,瞧着自然是欢喜。不过络子总得配些什么,配什么好?呢?
云秀忽然哎了声,问道:“盈欢姐姐,我能问问,你与傅公?子是如?何相识的么?”
盈欢微怔:“怎么相识的?我小时候掉荷花池里,他把我救上?来。”
“哇,小时候便认识,那一定是青梅竹马。羡慕。”
盈欢摇头:“其?实没有,我们关系不是很好?。”
云秀诧异:“那怎么会成为夫妻?”
盈欢觉得个中曲折太多,一时说不清楚。索性转移话题:“哎呀,说来话长,下回再告诉你吧。我们再编条新的吧,明日去买些玉坠什么的相配。”
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两?个人随意吃了些东西。忙了一个上?午,盈欢有些累了,舒展了一下筋骨。
云秀回了自己?房间,宝婵上?来替她捏肩捶背。
宝婵故意道:“也不知道少爷几?时回来?”
盈欢嗔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她真要?与傅如?赏……
房里的窗敞着,有风吹进来,江南比上?京凉爽不少,没那么热。那风将放在桌上?的络子吹去地上?,沾了些灰,怎么也拍不掉。
宝婵将络子捡起,道:“我去洗洗,再放床边晒晒。”
只?是这络子实在太过命途多舛,挂在床边晾晒,竟又被?吹落下去。盈欢微皱眉头,眼看着络子落进了路过的一个行人头上?。
那人抬起头来,是个俊俏郎君,直愣愣地看着盈欢,似乎有些入迷。
盈欢侧身避开,吩咐宝婵:“你去取来,不许与他多说什么。”
宝婵应下,矮身行过礼。那人身着十分贵气,只?怕身份也不简单。
宝婵道:“这位公?子,你手上?这小玩意儿,是婢子闲来无事时做的,虽说不值钱,但婢子很喜欢,还请公?子还给婢子。”
那郎君显然不信,嘴角微微一勾,仔细把玩着那络子,夸道:“手艺真好?,可否出个价,我愿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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