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风笑道:“再说了, 你们妖不也喜欢吸食人的精气?就别怪女娲偏爱人了,都是半斤八两。”
“你找死!”紫牡瞳孔竖起,指尖锋利的指甲直取他的咽喉之地, 秋来风吓得后仰倒地。
“喂, 我就事论事而已。”秋来风立马爬了起来, 躲在绥安背后,“难道你就没有吸过人的精气?”
紫牡缓慢放下了手。
他说得对,紫牡确实吸过月衣的精气, 是非常干净且纯粹的, 让她流连忘返。若不是她自己怕控制不住自己, 也不会故意和月衣分开那么久。
绥安瞥了一眼秋来风,叹道:“不会说话,你还是少说两句来的好。”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又问紫牡:“你可知在此地留下传承的, 是妖还是人?”
“女娲将巫术传承给了人族, 此处留下的传承自然是人族,能接受传承的自然也只有人,否则我又怎会千里迢迢来夺取。”
绥安皱眉:“传承之地会有接引者, 引导被选上的人去接受传承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人都是自私的,谁会让后人来撬自己棺材板。”紫牡疑惑,“你为何会问这些?”
绥安, 道:“因为我遇上了自称是接引者的东西, 但我不知它的目的,也不知它是人是妖,是男是女。”
紫牡皱眉思索。
“你们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打转吗?”秋来风见紫牡投来的视线,本来想捂着嘴, 但因为被捆着,他只能小声补充,“我和我的人走散了。”
紫牡抬头看着血色岩石,面色有点不好:“岩洞是硬的,照理来说我们进不来,除非整片血土和岩洞一样都是活的,那么我们无论往哪里走,只要它不想让我们出去,我们便出不去。”
绥安听言,心里就越是觉得慌,她担心这东西欺骗澹藴,将人引到危险的地方。
绥安一把抽下锁链,此刻她也顾不得秋来风:“我们不能顺着它给我们的道走。”说完,锁链甩向岩洞,砸落些许碎石。
紫牡见状:“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不信它还能把我们绕晕。”
秋来风鼓舞:“对,快砸。”
紫牡瞥了他一眼,秋来风干笑一声,就乖乖加入凿墙大队,这份工作着实累人,岩壁的厚度比想象中的要来得厚。
好不容易凿穿,来到另外一处岩洞,又得继续凿,接二连三,秋来风便坐在了地上,是累得又吃丹药又叫苦。
“太累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干过这种活,早知道就不来郧仙秘境了……”他喋喋不休,“唉,要是我同门师兄弟在就好了,那么多人,凿墙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绥安一愣,扭头问道:“你不是御兽宗的少宗主吗?身边难道就没有带什么挖洞或挖墙的灵兽?”
秋来风一拍脑门:“对啊,我带了掘鼠,但是我还没驯化,那它也不听我的话啊!”
紫牡气道:“当我是摆设?”
“哦,对对……”秋来风一放出掘鼠,它那庞大的体型就把他遮住了,然后一声嘶叫,那锋利又漆黑的长爪就朝秋来风刺去。
“啊——救命啊——”秋来风围绕着岩洞来回奔跑,掘鼠肥硕的身躯就一颠一颠地紧跟着。
绥安瞥了紫牡一眼,她正环抱着双臂看好戏,显然是因为秋来风这个蠢货害她砸了那么久的墙而小惩大诫。
“我……跑不动了……”御兽宗的体能本就差,只是跑了一会便气喘不已。
绥安,道:“差不多就行了。”她担心澹藴,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
紫牡这才阻止了掘鼠,因为她本身是很强的妖,掘鼠没有反抗她的命令,乖乖挖墙。
岩壁在它的爪子下和豆腐没什么区别,三下五除二,几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了几个岩洞。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绥安心里不安说,“若岩洞也是活的,怎么没有阻止我们来凿墙?”
“确实。”紫牡皱眉。
就在众人沉默的片刻,掘鼠又挖通了一个道,来到另外一个岩洞,这里,躺着几名御兽宗的弟子,身体毫无血色,胸口也没有起伏,看起来像是死了有一会,秋来风跑上前查看,他的面色有点不太好。
过了一会,他解开几人身上的腰牌,准备带回宗门,又摸索了一会道:“奇怪了,御兽袋没了,之前是有人来过吗?”
紫牡:“也许是你同门拿走了。”
“不会,宗门有规定,同门死后即便收灵兽也会留下御兽袋,若是连袋子都被拿走,就代表被宗外人给拿了。”秋来风低头思考。
绥安则摸了摸尸体的手,冰冷僵硬,掌心上有细小的红点,她放下手,道:“死的好奇怪,不像是打斗,因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人也死了有一段时间,尸体却未曾出现本该有的变化。”
紫牡:“这里太诡异了,我们还是赶紧换地方,掘鼠,继续挖……”
掘鼠挠了一下痒,点头开挖。
秋来风双手合上,最后和同门告别:“你们的魂将和灵兽同在,我们也终将在彼方相遇……”说着说着,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定眼一瞧,并未有何特别。
其中一名同门缓缓睁开了眼,在秋来风惊恐的目光之中,慢慢坐起,紧接着,其余同门也都坐了起来,他们缓慢扭动着颈部,因为长时间僵硬而发出咔嚓声,似乎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啊——鬼啊——诈尸啦——”当秋来风看见他们的眼睛时,再也关不住喉咙里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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