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冰了的牛奶,真冷。他会去哪里?难道真的是公司有急事?
匆忙上车往公司赶,一到公司,办公室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于阙只得走到门口,问了秘书,这才知道曾狂今天还没来公司,这让于阙真的想不到曾狂去了哪里。
他掏出手机,就拨曾狂的电话,从未有过的担心涌上心尖。
“阿姨有话直说。”远曾饭店,曾狂和祁阳坐在楼下咖吧最北侧一角,在这里坐了约半小时,曾狂真的有点着急,不知道他的囝囝是不是醒了,那蛋已经冷了,他担心于阙会把冷鸡蛋吃了,牛奶也早冷了……思及此,曾狂的眉头微紧,但还不至于表露在脸上。他不想让祁阳知道太多关于他和囝囝的事,他更清楚,祁阳约他见面,不会是好事。
“和小阙分开!”沉默许久,祁阳终于摊牌:“小阙和你不一样,你玩得起,小阙玩不起。他现在才二十,他将来的人生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可爱的儿女,这些,你都给不了!”
“阿姨,容我最后这么一次叫你。我们没在玩,感情的事又岂能当儿戏!我和阙阙的事,任何人都插不上手——包括你!如果你今天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让我和阙阙分开,那么你也太小看我曾狂,不瞒你说,阙阙是成年人,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跟了我!”曾狂往椅子上一靠,眼神带着几分冷酷与绝情:“以前我不说,并不是怕你知道,是担心阙阙立场不够坚定,到时候会被你们软硬兼施,到最后放弃感情。现在我的承认,并不是跟你宣战,只是想告诉你,真正的感情,不会为你们的反对,我们付代价!”
“曾总,你这么做对得起骄阳吗?”既然已经决定和男人撕破脸,祁阳自然开天窗说亮话。
“骄阳叔叔既然救了我,他是个善良人,他救我的初衷是想我好好活下去,我的确也做到了好好活下来,如今我的快乐只有阙阙能给。”曾狂的话理直气壮,而且今天的他对祁阳寸步不让,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祁阳虽然外表柔弱,但有颗刚毅的心。如果从一开始软化对她,那么将来他和阙阙真的会分离,这点对曾狂来说,绝对不接受。
祁阳瞪着曾狂,膝盖上的手不断的互相绞着,心一沉再沉,想到唯一的儿子将来的另一半是个男人,而且这男人狡猾如狐狸,冷酷如豺狼,心也跟着一起绞痛。一定要阻止他们继续发展,一定要想办法把小阙从歧道上拉回来。
“曾总,你之前说维尔亚和小阙才是一对壁人,欺骗我在前;今天又改口你和小阙才是一对,说话初尔反尔,真令人生厌!”祁阳说这话,的确是带着愤恨的心思,太讨厌曾狂的自以为是,把他的小阙带上不归路。
“祁女士也知道,有时候人不得不做些违心的事,比如你下嫁邾总;我也是如此,比如我把维尔亚拉下水,把我和阙阙的事搞得太复杂。但时过近迁,我们都应该辩证的思维来看,就算据理力争,也要按讲道理来沟通。不管事情的过程有多复杂,唯独不能忘记我们的初衷目的,对吗?”踢皮球的话,曾狂绝不比祁阳少说。以前不是他不够圆滑,而是他不屑于任何解释,但有了阙阙之后,一切都慢慢的被迫改变。如果不是想保护好阙阙,保护好这段感情,他根本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他和阙阙的关系。
即便祁阳是阙阙的生母,她当初不也是靠欺骗阙阙共同相处了十多年!这世间哪有一不变的关系,也不可能有都说实话的社会,人类社会里本就充满谎言,难能可贵的是从一而终的感情。祁阳你能有这份感情,凭什么我曾狂就不能有!爱情本就与性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