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不是你做的?”祁阳的声音有点轻,似在呢喃又似在反问,只不过眼里一片肃静:“什么案子你会不做?”
邾杰敖心里”咯噔”一声,再无法开口。
门外,几个表明警察身份的男人把于阙和龙喾请到了安全出口处。这里现在他们要监控,所以他们二人此时不得靠近。龙喾刚想争吵,却被于阙阻止,于阙盯着何政:“何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重新掌握了邾杰敖作为嫌疑人的证据,所以之前的保释无效!”何局说得风轻云淡,却把于阙和龙喾同时激起了不安。
邾龙喾想追问,却在于阙的眼神暗示下,不再追问,二人只得坐在楼梯口,商量事情的突然变化。
病房内,邾杰敖还在百般狡辩,祁阳却停止了与他沟通,只是淡淡道:“该吃药了。”
说完,便从桌上拿起药丸,又从包里翻出一小包药剂,混到水里,邾杰敖盯着那一小包药剂,心在此时勐烈跳动,他感觉他的心脏病很快就会再次复发。
祁阳淡淡开口:“这药剂停止生产快有二十五年了,原因是毒副作用太大。不过用得好,对人体还是有帮助。我托人去向李夫人要了点过来,你试试。”
邾杰敖不安的拼命摇头,祁阳却不以为意,晃了晃杯子,轻尝一口:“味道还不错,甜的,嗯……有点橙子味,这味道骄阳最爱了。”
“来,你也尝尝,对你心脏的镇静非常有好处!”祁阳把杯子送到邾杰敖嘴边,邾杰敖拼命挣扎,终于成功的阻止了祁阳的喂药。祁阳冷冷的看着被打翻的杯子,里面的液体浸湿雪白的床单一小滩。
“为何不吃药?”似乎并没生气,只是语气带有一丝责怪:“听说这药镇静作用相当强!”
见邾杰敖不断的缩着身子,祁阳的目光渐渐带上一层愠怒:“那这些药你必须吃了!”
说罢,把小杯子里的药全部倒在掌手,一把全部塞入邾杰敖口中,粗鲁的动作配着那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暗示着报复般的愉快。邾杰敖连连吐,终于把药丸全部吐在床上。
“邾总还真惜命!这么惜命的人,却屡害他人性命?”声音淡淡,似叹息又似责问。
“……”邾杰敖只剩下喘息声,面如土色,死灰一样的眼睛落到祁阳脸上,憋红的脸带着狼狈的喘息,满眼哀戚。
“你以为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惜你还忘了一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多行不义必自毙!”继续坐下,淡定的看着邾杰敖,眼神飘过一丝嘲弄和恨意。
“知道那药吃不得,用任何其它药的人都不能碰这药剂,是么?”祁阳没把目光落到邾杰敖身上,只是有些失神的盯着窗外,没看到任何活物。
“为什么?”邾杰敖困难发问,他不知道心里到底有多痛,今天祁阳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了。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没一丝丝感情:“药是从李董的抽屉里发现!你放的吧!”
邾杰敖不语,盯着祁阳,眼神带着几分诡异。祁阳却像是没察觉到,只是淡淡的再次移开眼神:“我既然决定来看你,也不想再跟你拐弯抹角。我和你是不可能再过下去,你知道原因,不如趁早离婚!”
“我不离!”邾杰敖突然开口,那声音大得离谱,根本不似生了生病的的人。
“你一无所有,为何要离婚?”邾杰敖的声音很高,并不像病人。
“我有阙阙!”祁阳突然浅浅一笑,那笑带着一份甘甜,一份邾杰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真挚温柔。
“为什么要这么伤我?你和我离婚,龙喾怎么办?”邾杰敖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他觉得他的心脏真的要报销了。
“龙喾是你儿子,又不是我生的!”祁阳突然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抹去了他的记忆,他就会把我当成亲妈?我会告诉他,他不是我生的!”
“你怎么知道?”邾杰敖像是听到了惊天雷一样,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那是害怕。
“一个四周岁的孩子,看到我就喊妈妈,龙喾的智商没问题!我也一样!”祁阳又一次嗤笑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的看邾杰敖,嘲笑邾杰敖的自欺欺人。
“为什么?”邾杰敖像被打击了一样。
“不为什么,这辈子我只要阙阙一个孩子!”祁阳站起来,靠近床边。俯身紧盯邾杰敖:“你既然已经杀了龙喾的外公,为何连李董都不放过?”
邾杰敖沉默不语,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祁阳:“祁阳,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邾杰敖,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骄阳的死并不简单,所以我选择嫁你!”祁阳笑了,那笑带着太多的不屑,仿佛床上躺的不是人,而是一堆垃圾。
“你从没爱我?”邾杰敖想坐起来,可惜只能挣扎一番,却坐不起来。
“爱?你弄错了吧!”祁阳再一次笑了起来,那笑很灿烂,那笑邾杰敖看到过,那时候他和于骄阳还是好友,祁阳是骄阳的女朋友,正是这个笑颜让他一辈子沉溺其中。
“这辈子,除了骄阳,我谁都不会爱。当然,阙阙除外,我和骄阳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爱!”祁阳说罢,走到柜子边,拿出一次性杯子,为自己倒了半杯水,小啜一口。目光无波澜的看一脸痛楚的邾杰敖,再一次辗然一笑:“那是我们的爱情结晶,这辈子的唯一。你邾杰敖什么都没有,除了是个杀人犯!”
“你……你……”邾杰敖又气又急,他盯着祁阳,脑海里回旋着一辈子对这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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