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哥,你们聊吧,我先上楼休息。”诸葛聪已经想好对策,便不想呆在客厅里,他不喜欢和哥哥在一起时的气氛,当然,父亲也一样。
“好,你上去休息吧,我和你哥还有事商量。”老太爷目送小儿子上楼,随后朝大儿子点点头,一起走向书房。
听到书房的门合上,诸葛聪这才关上房门,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一切太平。
掏出手机,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拨的号码,听筒里只传出如同鬼哭狼嚎彩铃声,诸葛聪在电话最后传来女中声时,不得不挂断。
儿子果然是故意避开他,他不会去追究他拿了家里的古董,更不会提出要他交出来。当然,这些他不会当着父亲的面说出来,只是心里他想得很清楚,钱财始终是身外之物,都能赚回来。关键是要把人找回来,如果父亲和哥哥不接受夙儿回归,那么他会带着夙儿离开这个家。这个地方他觉得压抑,夙儿或许也觉得压抑,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叛逆错事来。
想不到当年他想做的事,如今却让儿子先做了。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儿子将来的路怎么走,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帮到儿子做他想做的事。
“洗个澡这么久?”当诸葛聪只披着浴巾走出卫浴间来到房间时,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惊到。即便这声音很熟悉,可他楞是不习惯。毕竟,这人有多久没进他房间了,久到他都已经忘掉了,他们小时候每晚都挤一张床上。
“这么晚,有什么事?”虽然不习惯,但从本能上,他还是屈服男人的到来。
“没事的话,哥哥就不能进弟弟的房间?”诸葛思的声音说不上冷,但语气却不太乐观。
“随便!”诸葛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诸葛思的每次不是因公事谈话,都会觉得各种不舒坦,再无小时候的那种依赖感。
即便不自在,他还是无法对诸葛思下逐客令,打开橱门,拿出睡衣,对诸葛思道:“哥请便,我去换套衣服。”
“OK!”诸葛思挥了挥手,走到床边便坐下,诸葛聪眉头微皱,心里的不舒坦又多了几层。他们已经不似当年那么亲密,他们的兄弟情可以说是已经到了疏离的地步。然而今天,诸葛思的举动有些反常,反常得让他觉得似乎有危险。
诸葛思看着弟弟关上门,深遂的目光敛了敛,便拿过床上的枕头,将脸埋到了枕头上。仍是那么熟悉的味道,可惜,他们兄弟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在开门声响起时,枕头已经归回原位。诸葛思大方的已经脱鞋靠在床头,看诸葛聪走出来。看出诸葛聪对自己的做法很不适应,他也丝毫不以为意。
甚至打开了被子,他则钻了进去。虽然不喜欢诸葛聪那紧锁眉头的反应,假装丝毫不以为意的冷锐道:“想不想知道刚才父亲和我谈了什么?”
“不想!”诸葛聪转身打开房门:“太晚了,我要睡了,哥也早点回房睡吧。”过于诚实的逐客令,令诸葛思的面色一整,却没从床上下来,而是带着几分凌厉视线,盯着诸葛聪。
“小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声音有点温柔,诸葛聪脸色有些苍白,他极不愿回忆起的那场羞辱再一次浮到眼前。那一次,这个男人也是用这种温柔却等同于最无情的利剑刺伤他。
“哥想我怎样?还要我变得怎样凄惨才满意?”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哥哥,所谓的哥哥,在他婚后不再理会自己,却在两月后,和自己的妻子滚在这张床上。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这辈子都还活在美丽的谎言里沾沾自喜。
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忘掉这件事。的确,他也自欺欺人的做到了,他真的就当从未发生这件事一样。一年后妻子产下儿子便过世,他来不及为妻子离世伤心,因为有了夙儿。然而现在,儿子不听话,父亲的胡乱插手,这一切都归咎于他的不作为。
再一次看到他的哥哥躺到这张床上时,那日的画面重映眼前。他怎么可以完全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人怎么能变得这么无耻!
小时候对自己的关心、替自己遮风挡雨,到成年抢自己的妻子,又对自己熟视无睹,都像一张带满刺刀的网,把他紧紧的缠在网中央,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不戴面具了?”诸葛思似乎没发现诸葛聪的痛苦,仍在残忍的揭他伤疤。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诸葛聪咽下喉咙口的滚烫,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小聪,如今的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夙儿。
“现在,请你离开——立刻!”声音提高了分贝,目光也没了之前的吃惊,有的只是成熟的睿智。
“小聪!”诸葛思没从床上下来,只不过声音变得深沉。
第一次用喷火的目光怨恨的盯着诸葛思:“小聪不该是你叫!在你决定和你弟媳上床的那一刻起!GETOUT,NOW!”
也许诸葛聪的声音太响,导致老太爷走过来,被站在门口的小儿子吓了一大跳,小儿子的神情很是吓人,似委屈更似怨恨。
“小聪!”老太爷从没见过小儿子今天的神情,他一直以为这儿子懦弱、胆小、又怕事。从没想到,他的小儿子也会有今天这副凶神样。
“……”诸葛聪看了眼老太爷,突然走回房,抓起桌上的钥匙和钱包,没一丝停留:“今晚我不回来,您早点睡吧!”对父亲匆匆一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初那事被他逮了个现行,然而父亲只是轻松的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事全部抹杀。妻子去世,他的父亲又跟他说,兄弟俩不能为一个女人反目,更何况,小思也没什么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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