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唱圣歌一样。
“嗯,是的!”于阙答了声,便又是沉默。或许是祁阳在身边,又或是邾杰敖还在抢救室里,他有些心神不宁。
“结果还没出来?”曾狂问。
“还在抢救。”于阙看了眼祁阳,发现祁阳并不在意,似乎也有些心安。
“曾总打的?”祁阳听到于阙叫哥,就知道是曾狂,但她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
“是,他得知叔叔又住院了,所以才来问一声。”于阙担心祁阳会想歪,忍不住又解释。
“没事,难得他有心。”祁阳嘴里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如明镜。
门开了,灯灭了,医生出来了。
“病人醒来后,要注意他的情绪,由于前面还没恢复,这次又复发,产生了并发症,不排除轻微中风的可能。”医生没有取下口罩,仍语重心长的关照:“你们也别太悲观,照顾得好的话,还是能行动自如,虽然速度上可能会慢半拍。”
“知道了,医生!”于阙与祁阳同时表示感谢,邾杰敖再一次戴着氧气罩,只是这一次比以往还多了些管子,几乎插满了全身。
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如果不是氧气罩上有雾气显示,真怀疑病床上的是不是人体标本。
“老邾……”祁阳跟在病床后面,轻声唿唤,可惜并没换来一声回应。
于阙沉默的跟在祁阳身后,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邾杰敖,于阙心中自是心疼万分。初见邾杰敖时,他记忆中这男人可是年轻儒雅,十几年下来,转眼就到了垂暮之年。
“短时间内他醒不来,所以你们要多注意他的细小动作。”护士关照,又把一些病历和注意事项夹到了床尾上:“刘医生已经通知过我们,还是老样子,VIP病房。”
于阙和祁阳连连点头,直到邾杰敖进了病房,于阙这才去交费。祁阳则坐在病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随时会挂掉的男人。他们结婚二十载,男人待她的确不错,但她的心早给了骄阳,再也分不出一丝丝给这男人。更何况,她于他,除了算计和恨,无爱可言。
如今,这男人以后可能就瘫在床上,需要外人的帮助才能离开床,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不是最好?祁阳转开头,不想去看这张苍白得跟床单一样的脸。
于阙交了费,刚回到病房门口,他的手机又响了。刚接通就听到张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于总助,你快来公司”。
于阙心中一紧,来不及细想,秘书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今早的会议,已经传到股东们那边去了,现在他们正在高层会议室,一致要求邾总栽和邾经理他们给出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