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狂却又道:“今天看到了邾少爷,也领教了邾少爷的个性,那位置倒适合他!”绝对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人不得不信服。于阙此时不解的看曾狂,这根本就是太突然的事,他根本不知所以,为何曾狂说得这么关关是道。
但他心想,曾狂一定有他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安排是什么。只不过他突然这么说,要是叔叔他们当真了,而邾龙喾本着一副大爷的模样,怎么和政府部门交涉……突然,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以后让邾少跟着我,我会像照顾阙阙一样照顾邾少。”曾狂的话可谓道貌岸然,然而于阙总觉得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水下漩涡,他的背有点凉飕飕。
“那我就先谢谢曾总!”邾杰敖高兴得不知该怎么表达了,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他又在为儿子的臭脾气担忧。实在不愿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他如果能在远曾历练些日子,回来一定不会比于阙差。于阙当初在远曾那些日子,他没看到,只知道于阙在远曾的几个月后回邾氏,才干比原先的翻了几倍,尤其是困难项目,交到他手上,都能化困难为简单,轻松拿下订单。所以儿子的这次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不客气,邾少是阙阙的哥哥,我自然也该当作家人来看,让他早日能独挡邾氏,带领邾氏发展得比我们远曾更高的位置。”曾狂在邾杰敖眼里,就像是少了笑肌肉一般,所以他认定曾狂笑肌肉萎缩,即便脸再僵硬再面瘫,也是带着善意。尤其对他们邾氏,曾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们会有帮助。
当然他不是没怀疑过,他甚至还动用了一切力量去查远曾,结果只查到曾狂无父无母,貌似一直是独来独往。他和于阙那般投缘,一定是因为他觉得小阙跟他一样,无父无母而牵动他内心的最柔软神经,把小阙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而且那天查祁阳的时候,他们汇报的话题,都是问一些于阙小时候的生活,以及于阙在美国的学习生涯。至于在美国的开销怎么得来,祁阳到底是他太太,还是帮着隐瞒了。说到这些,他也觉得惭愧,毕竟邾家不差钱,那点费用根本连九牛一毛都不及,可他为了不伤儿子心,当于阙说以后他的所有费用都不用再汇时,他顺势答应,偶尔心里还是会有点道不明的羞愧。
“那就这样说定了,改天我亲自来接邾少!”曾狂说着,手伸到桌下,轻轻握住于阙的手,似安抚。祁阳若有所思的看着曾狂,心中自然无法理解曾狂这一举动是何意。
“哥,你真的只是好心帮邾龙喾?”饭后,送曾狂上车时,于阙忍不住怀疑,开问。
“放心吧,阙阙,我不会拿公事开玩笑。”前提是那些人没伤害你,一旦他们想伤害你,我必当除之。
他不会告诉阙阙,他心里阴暗一面。他不想那些阴暗伤到阙阙,他想保护好的人,他自己来守护。当然,阙阙太过聪明,也许有一天他都会知道,希望那时候,他的心足够强大。所以他决定这些事,能瞒就瞒。
送走曾狂,于阙便被守在客厅的邾杰敖叫住。
“小阙,咱们爷俩很久没好好说过家常话。”邾杰敖似遗憾又似有些感慨:“小阙从进公司开始,跟叔说的一直是公事,私事都没好好说透。叔总觉得小阙好像也不似小时候那般依赖叔。”
“叔叔,小阙都已经20岁,不再是那个吃饭还要靠阿姨喂的孩子。而且,小阙有事一定会跟叔说。”于阙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高材生,三年的工作生涯,让他对社会人有一定了解,尤其是处在社会顶端的人物。邾杰敖,即便是作为家人的存在,人心都会有所偏,就如人的手指一样——有长有短!他护短——只对邾龙喾。
才上楼,他的手机正在紧张的叫嚣,几乎已经移到了桌子边缘处。于阙拿起手机,是曾狂的号码。他笑了笑,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哥!”语气显得轻松,之前邾杰敖带给他的压力不禁自主消失。
“邾杰敖找你谈话了?”声音很温和,当然他知道铁定的事实,却还是想听于阙说给他听。
“嗯,只是稍微聊会儿。”于阙回答。
“亲情?”于阙看不到曾狂此时的神情,但也能猜到个大概,此时的他一定面带一丝玩味,不是自己,只对叔叔。
“是啊,你真厉害,这样也能猜到!”对于看人这一关,于阙不得不佩服曾狂,他反正是一看一个准。
“经验之谈,阙阙,做为一个领导者,不需要太聪明,但一定要知道身边人,缺什么,要什么!”曾狂的话很平淡,却让于阙懂得了里面的含义。
“谢谢哥……”
“谢什么?”故意追问,却轻描淡写。
“……”于阙有些后悔说谢谢,他知道曾狂要的不是什么谢谢,只得老实道:“谢谢你,愿意帮邾龙喾。”
“呵呵,如果他把你当他的弟弟,我一定会真心帮他,如果不是,那么就算了!”只有对着于阙,曾狂才会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不需要任何保留,他很轻松。至于邾龙喾,如果不识相,到时候别怪他手段够狠!
“……”把他当弟弟,曾狂这句话还真是够厉害,完全堵死了邾龙喾任何可以嚣张的理由。把自己当弟弟,几乎不可能,曾狂一定是故意针对邾龙喾。
“哥哥,不要太为难邾龙喾,毕竟他是叔叔他们唯一的儿子。”于阙目光茫然,其实他很羡慕邾龙喾,可以被叔叔那样包容的宠爱着……不过他也很幸运,能被阿姨毫无私心的关心着。
“我已经很幸福,叔叔阿姨待我不薄。”希望曾狂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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