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阙是被电话震动声吵醒,自从他决定不再跟曾狂接触那日起,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时不时会被一些小声音吵醒。朦胧着眼,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阙阙!”久违的金属质感的冷酷,让于阙从睡眼朦朦中惊醒。手木然的握紧手机,似要捏碎手机一般把指关节都捏成了青白,于阙的心开始不规则的剧烈跳动。脑海里浮现了成熟俊朗的曾狂,像山一样的压力一下子全部降到他身上……他除了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气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才好……
“三年期限已过!”曾狂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但不减惯有的压迫。
“……”于阙终于想明白了这段时间的烦躁和沉闷,原来是三年期限到了。如果不是男人的这个电话,他都快忘掉了,那见鬼的三年之约。现在经男人提醒,他勐然想到,男人当年的确说给他三年时间。身体有点僵硬,心更是不听使唤。半夜三更接到骚扰电话,使本已平静的心,再一次被砸下巨石,激起千层浪……心凌乱,三年前三年后三年……反复着……
“阙阙,怎么不说话?是想我现在过来?”还是温柔的声音,然而听到于阙耳里,只感觉到无限的压力,甚至他的唿吸都快被这个电话给压跨。
终于镇静下来的于阙,开始盘算:现在他如果问”有什么事”,又太过矫情。但他真的不想和男人有他说的那种联系,一旦联系,他别想有脱身之日。聪明如他,清楚的认识到男人半夜来电只是他今后人生的一个开始,他应该已经等了很久,又或者说他一直就在等!现在只是在通知他,并不是在做什么商谈……
“太晚了,我明天要上班,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拖一时是一时,哪怕明知道拖一时不能拖一世。
“我想你,阙阙。整三年,我做到了,你呢?做好觉悟,从明天开始,阙阙!”男人宣誓性的话语没太多温柔,仍是一股霸气笼罩着于阙周身。那句话,字字砸在于阙心尖,使他的心尖震颤到全身麻痹,察觉到头皮在发麻时,勐然发现此时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太明白男人的意思,他太知道自己的力量对男人来说过于渺小,以至于男人自以为是的帮他决定未来人生。可悲的是——他还不能拒绝,更别说反驳……
他很想反驳男人的话,他很想说不要自以为是……但他存有的理智提醒他,现在敢反驳男人的结果,就是二十分钟后邾府下会有这个男人来叫开门。
挂上电话的于阙,哪还睡得着,一想到男人最后的那句话,他除了不断打着激灵还是激灵,他从不是个悲观的人,相反,他很乐观。然而,现在,他却希望明天不要到来……
然而老天并不会因为谁不希望他天明,他就继续黑暗下去。天很快就亮了,于阙无精打采的逼自己起床,就开始提心吊胆,他不知道曾狂会以何种态度、何种理由走进邾家。
三年前那晚从男人家逃回来,男人只告诉自己,给他三年时间,然而三年过起来还真是快,转眼就到了三年后。本以为三年里,男人就算出现在他眼前,除了公事还是公事,令他偶尔还会想,男人应该当时也只是说着玩玩,对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谁又料得到,男人却如期而至,甚至是多等一分钟都不肯,半夜竟打他电话。
垂头丧气的走到窗前,他对男人有些捉摸不透,这三年来,他真的以为都过去了。然而刚才那个电话等同于给他一记棒喝,让他清醒了不少,他还是太小看曾狂的隐忍和执着。
他有多久没见过曾狂了?上一次驻远曾公司的事,他虽然去了,但曾狂的确说到做到,除了工作之外,几乎不与他多说话。让他以为男人对他新鲜劲过了,现在这迹象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股劲过了,反倒是应该是这股劲又上来了。否则他又怎么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提醒他,于阙不是孩子,本来智商就超高,情商也不低的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然而他抗拒的事,即将到来……
“小阙,你有心事?”餐桌上,于阙有些沮丧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安,祁阳看了很是心疼,忍不住开口问。邾龙喾则一人的鄙夷,他朝于阙扫了一眼,接口道:
“怕是亏心事做多了!”
“龙喾!”祁阳面色不善,看着邾龙喾的目光带着几分凌厉。
“妈妈!”邾龙喾被祁阳的变脸给吓了一跳,他不是有心惹妈妈生气,但对妈妈袒护于阙,很难平衡。
“龙喾,小阙是你弟弟,以后不得说这种没教养的话!”邾杰敖自知邾龙喾失态,他的心就算再想偏儿子,此时定然偏不了,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当然,他本人对于阙还是会有所猜忌。毕竟太出色,招人妒,说的就像于阙这种无可挑剔的下属,当然,如果是自己儿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叔叔,没关系!”于阙喝下了最后一口粥,站起来:“我先去公司,昨晚裘少说会有一张大单发我邮箱,一会儿我传给叔叔。”
“你看看,龙喾,你要是有小阙这样的拼劲,公司不怕不能壮大!”邾杰敖心中不快道了一句。
“好了,龙喾才回国没多久,相信以后龙喾一定比于阙更出色。”祁阳开导邾杰敖,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眼神看龙喾。
“就是,妈妈,我会努力的。不过也要公司肯给我机会!”邾龙喾信誓旦旦道:“这次如果不是小人作怪,我早为公司建功立业去了!”
“公司的其他职位我会帮你想办法,你记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再不争气,别怪我到时候真的无法留你!”为他人作嫁衣不是邾杰敖的为人处事,但如果儿子真心不能担此大任,他真的会骂老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