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玥擦擦眼泪, 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想我娘了。”
中秋佳节,团圆日子。与她血缘至亲的亲人却都不在她身边,也难怪她会触景伤情。
赛华佗赶忙安慰道:“还请楚姑娘节哀顺变, 切勿哀思过度, 恐伤身体。我们世子也会心疼姑娘的。”
盈月附和地点了点头。
“这碗药还请姑娘趁热喝了。”
“奴婢伺候小姐服药吧。”小青接过药碗, 来到楚灵玥身边。
“我的伤情,可有对凌音书院公布?”一口气喝完药,楚灵玥问。
小青道:“书院只知小姐和公主受伤, 具体伤情,他们不知。”
又问赛华佗:“赛前辈, 公主情况如何了?”
“还在昏迷中。”赛华佗露出一种奇异的笑。
其实公主也本该早早醒了的,只是世子要给楚姑娘出气, 才让她的病情加重了。
“至少得养半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
“很好。”
楚灵玥微微一笑, “速让青叔安排下去, 就说有刺客行刺公主,我奋不顾身救驾, 四根肋骨和左腿骨被打骨折。公主对我挺身相护的义举颇为感动, 承诺对我必有重谢。今天之内, 不仅凌音书院,还要传遍麒麟镇大街小巷。三天之内,传遍盛京。”
赛华佗等人都听懵了。
楚姑娘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功夫还真是……佩服。
心思灵敏又大胆, 难怪世子沉迷楚姑娘, 不可自拔。
这整个大盛, 就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的千金来。
小青躬身,道:“是,小姐。”
反正紫舞现在昏迷着, 她的名头不用白不用。
即便她日后醒来,知道这是子虚乌有,可那时早已经传到人尽皆知,她也不可能推翻。
毕竟,楚灵玥虽然是在造谣,但并未损及公主名誉。
而且,承诺对她重谢是假,但楚灵玥“救驾”却可以被楚灵玥宣传成“真的”。
紫舞当时已被打晕,后面的事她全然不知。
楚灵玥大可以说是她拼死救驾,刺客才没能继续对公主下杀手。
反正没有目击证人,没人能否定。
当然,这么做,紫舞肯定心里会记恨。
可她们梁子已然结下了,紫舞比楚灵芸还善妒,即便今后楚灵玥主动远离南宫琰,紫舞也不可能就此放过她。
所以,楚灵玥不怕再加一个碍她眼的“罪状”。
能利用的资源,就要充分利用。
“赛前辈,晚辈还想麻烦您帮我准备两个拄拐,还有大量纱布和两个腿部固定板。”
赛华佗点点头,下去准备了。
楚灵玥深深叹了口气。心被扰乱,都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拉着姜清涵的手,歉然道:“表姐,因为我的缘故,你都没心思看《凌音四训》了吧?”
姜清涵道:“你不用担心,虽然不敢说全部记牢,但也记了个七七八八。想来明日应该足以应付壤驷先生了。”
其实姜清涵有很大的成分是在押题。
书院戒律是肯定要背的,而二十门学科,壤驷嘉志肯定偏向考他所授的礼科,另外就是历代院士所写经典,得牢记。
壤驷嘉志因为是帝师,十分有名气。所以他欣赏的院士也就不难知道。重点记他欣赏院士的经典就成。
这样算下来,就不用背全书,只挑些重点内容来记就成。
“我虽没把握全数答对,但总不至于一道题都答不上来。礼课我娘也是从小教我,我有自信。”
姜清涵笑笑,“按照书院规矩,答不上来只是挨手板而已,不会当成小考对待,也就不用担心不及格一说。”
“以表姐的才智,若不是因为担心我,耽误了你背书的时间,想必有针对性的记忆全书,对你应该不难。”楚灵玥叹道。
“墨画,你现在去趟书院礼院,告诉壤驷先生,他侄儿欠大亨楼的那笔钱,我帮他还。代价是,明日考表姐的时候,不需要他放水,只是,不要特意为难,去挑一些刁钻古怪的难题、偏题来考表姐就是了。对了,去的时候,也别忘了暗示他,表姐也是钟离忧的朋友。”
百晓生早调查过凌音书院这几位学官。壤驷嘉志家里那点见不得台面的事,楚灵玥心中都有数。
墨画福身,道:“是。”
姜清涵惊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自己背书就好了,大不了明日挨顿手板。你又知道他侄儿到底欠大亨楼多少银钱?”
楚灵玥笑笑:“不多。”
“不多是多少?”
墨画插嘴道:“回表小姐,两万两而已。”
楚灵玥一皱眉,墨画赶忙捂上嘴。
“两万两?还而已?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可不能这么糟践!我不需要你花这些冤枉钱!”
楚灵玥微笑道:“表姐可知,壤驷嘉志身为帝师之一,为何现在却养成了这么个贪得无厌的性子吗?”
姜清涵摇摇头,表示不知。
“败,就败在他这侄子身上。壤驷嘉志的亲弟弟,壤驷宏志是个残疾。这兄弟俩幼时去山上采药时,误中了猎人的陷阱。他弟弟及时推开了他,自己的左腿却中了箭弩。箭头上有毒,无药可解,只能把腿锯断,才能活命。
“壤驷嘉志对他弟弟心中一直有愧。长大后,不仅为他弟弟娶妻,对他们一家也是极尽照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