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他的披风又打了个结。
孟极也不知为何,见到季明朗后他心里跳的很快,见季明朗的神情凄怆,想开口宽慰,但一想到他父皇故意扣着人家爹的棺椁,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劝说,只好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快些回去,别冻着了。”
眼底有怜惜,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季明朗圆圆的杏仁眼,眯了起来,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一个劲地猛瞧。
孟极被他看得有些别扭,淡淡地撇过眼去。
而季明朗满心满脑子都是,这人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这么好,又是送又衣裳又是安慰自己的,莫非不是个傻子!
一向英明自持,万人敬仰,受人爱戴的太子。确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当做是个傻子。
季明朗拢了拢披风,声音软软地道了谢。
孟极听后面色有些微红,不自然地握住了腰间的玉佩,淡淡地颔首。
待回神只见小小的人,拖着他那长长的披风已经走远。太子殿下回头看了眼,定了会儿神,直到人消失在长廊的拐弯处。
转身便见那李公公精明的眼神望着自己,接触到自己的视线时,匆匆低下头,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太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端起他平日里高深稳重的表情,回府了。
这段经历自然是没逃过,被李公公一五一十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但李公公早已收到太子的敲打,只说太子殿下怜惜季小公子在公众无依无靠的,想要请他去太子府多留些住些日子。
皇帝闭上昏沉的双眼,靠在塌上昏昏欲睡,直到李公公禀报完了,才声音苍老地问道:“只有这些?”
李公公低眉垂首:“只有这些。”
皇帝心里暗道,太子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他将季明煌父子俩扣在这宫中,是要交换个大买卖,他明目壮胆地想要将人要回太子府时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