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乌梅醒酒汤被干完之后,将军的脸色依旧不好,季明朗心里着急。
“明日叫太医来看看吧。”
季明朗看着韩牧的脸色,没有一丝平日里的威严,越发觉得他病的不轻。
韩牧:“朝中人并不知道我有旧疾。”
季明朗明白,这肯定是要瞒着的,不然这么粗壮的一个顶梁柱,不能说裂就要裂了。
韩牧:“上来就寝吧。”
季明朗完全忘记自己还跟他生气的事情,解开外袍,躺倒床上。
被窝里热得着火,季明朗想掀开被角通通风,突然想起影七的话,把被角捂得严严实实。
韩牧:“靠近点。”
季明朗挪了挪,凑过来,体贴他是病人。
韩牧一只手伸过来,从他的腰下穿过,将他揽在怀里,季明朗快被他身上的热度烫晕。
季明朗:“你身上温度这么高,还这么捂着,不会出事吧?”
韩牧闭着眼,神色满足:“不会,太热还可以泻、火。”
季明朗突然觉得,其实韩大将军也挺不正经的。
韩牧见他习惯性的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揽紧了些。
韩牧:“萧玥,你不必怕我,你我成亲便是夫妻,我要的不是你畏惧我。”
季明朗将半张脸掩藏在韩牧侧脸的阴影下,不说话。
韩牧:“今日,我对你说的话,你有何感想?”
季明朗:“你的感情太沉重了,我回应不了。”
韩牧:“我不奢求你对我报以同样的深情,但我需要你给我回应。”
季明朗心烦,觉得生病的韩牧,尤其的多愁善感,这哪里是心疾,分明是中了多情丹了。
见季明朗不说话,韩牧觉得可能自己现在的表现,还不够戳他的心。
于是叹了口气:“你娶我的时候,人人都说,太子只是想利用韩家的军权上位,不是真心待我。我一直不相信”
听他提起这个,季明朗连忙否认:“我不是。”
韩牧:“那你图的是什么?”
季明朗有理由但说不出,他总不能说,只有你能跟系统签订契约。想了想只好道:“我是图你这个人。”
韩牧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图我什么?证明给我看。”
季明朗哑然,怎么证明?
韩牧:“证明给我看,你图我的东西。”
季明朗在黑暗里,瞎摸着,也不管是哪,一口亲了上去:“行了吧。”
韩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一口亲到自己的下巴上,低笑:“算行吧。”
季明朗心里异常平静,原来承认自己喜欢他,好像也并不难。
两人相拥,一夜好梦。
第二日便是民间的送灶,朝堂上下正式放假,韩牧也开始休息。
宫里开始准备祭祀,一大早季明朗便被韩牧弄醒,闭着眼洗漱,开始装扮,穿上华丽的服装,精美的锦靴,带上沉重而又灿黄的金冠。
季明朗得了空,眯眼,睁开条缝看向韩牧。
他穿的十分内敛,黑色外袍,光滑的锦缎上绣着暗纹的云腾,唯一的亮点是袖口,暗红色的用金丝绣了虎头的轮廓,寥寥几笔但十分逼真。韩牧没用金冠束发,而是用玉,配上他深沉五官,锋锐的轮廓,英气逼人。
季明朗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被韩牧捕捉到时,在他蕴含笑意的眼睛里别过头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今日要进宫祭祖,季明朗与韩牧共乘一辆宽敞的马车,一列列的亲兵侍卫,跟在马车后面,浩浩荡荡。
韩牧习惯这般场景,但季明朗一年只有这一次能享受到这级别待遇。
在心底想着,突然笑出声,狡黠地看着韩牧,笑问道:“你说,我这样,像不像是狐假虎威。”
韩牧扫了他一眼,见他神态可掬,那一句叱责的话没说出口,淡淡道:“不,是殿下您一人得道,而我等鸡犬升天。”
季明朗笑着没说话,到底是谁是虎谁是狐,大家都心知肚明。
进入宫门口,先是由侍卫关关通报,得到允许后,季明朗与韩牧在宫门正庭下车,一路拖着华服,一步步往正宫大殿走去。
昨夜一夜大雪,大路上的雪虽然被扫干净,但温度低,依旧结了一层薄冰。季明朗的衣服又长又重,鞋底湿滑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当,头上的金冠压得他脖子痛,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韩牧扫了他一眼,见他额头走出细细的汗珠,于是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手,握上了季明朗被冷风吹得通红的手。
季明朗:“大庭广众之下,不可损我太子形象。”
韩牧:“待会儿你要是摔倒,就不止损形象这么简单了。”
季明朗噎住,虽然不想承认,但韩牧说的却是事实。
于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将半身的重量压于韩牧支撑他的那半只手上。
季明朗顿觉轻松,韩牧的额头渐渐溢出薄汗。
走往天坛的路很长,两边都远远地站着宫人,低头垂目,立在两边,像是没有生气的雪人一般。
韩牧:“往年没有我,你是怎么走的?”
季明朗:“往年又没下雪。”
韩牧:“...”
一路走的缓慢,走到天坛底下,二人又登上长长的白玉阶梯。
登顶时,便看到萧何早已上来。
韩牧先看到,行礼:“七王爷。”
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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