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像往常那样站在铁木的身后,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伸手帮忙,抓耳挠腮的铁木笑得傻兮兮,趿拉着拖鞋就往浴缸里跳,扑腾起大片的水花,弄得到处都是肥皂泡泡,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傻瓜的思维很简单,所以傻瓜永远都是快乐的!
“怎么就你自己下来了,小木呢?”夏火抬起头,笑得人畜无害。
“睡了。”铁树拉开椅子在夏火的对面坐下,“都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这话说的可真违心,呵呵……”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
“有个弟弟真好…”
“这话还真酸人。”
“很晚了,你跟小木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走吧,我送送你。”铁木每回想跟夏火并肩靠在一起抽根烟儿都会这么说,夏火知他压力,也就顺着他的意,一边往出走一边摸出裤兜里的烟点上抽,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压力大。
俩人踱步到楼下的院子里,又步行到车库,最后拉开门坐上去,夏火没有发动车子,而是静静的陪着铁树吸了一支烟。
“听说你又约见了约翰李?”没头没脑的铁树来了这么句话,像似试探又像似自语,“怎么?落下病根了还?”
“不,”夏火透过前挡风玻璃直视远处的夜景,那里一片白,折射了狡黠的月光,“我是想拜师学艺。”
“哦?这话怎么说?”铁树把脸扭回来,将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夏火的侧脸上,有那么一丝儿的倘恍,想要俯身过去摸他一摸。
夏火闻言未动,又狠吸了俩口烟,品味香烟苦涩的味道,铁树的目光从夏火的脸上渐渐转移到他的指间,被夹在那里明明暗暗的烟火所吸引。
碾灭手中的烟蒂,夏火迎上铁树的目光:“下去吧,我该回了。”显而易见,他并不打算与铁树分享他的秘密,后者会心一笑开门下车。
※※※※※※
推门而入的夏火愣住,扑鼻而来的是一室酒香,对于黑灯酗酒他现在微微感到反感,似乎他与黑灯每一次的不愉快都与黑灯的酒后乱性脱不了干系。
反手阖上门,三俩步跨进屋,没有在客厅的酒瓶子中寻到黑灯的踪迹,夏火不由得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怕他出去作。
蹬蹬蹬迈步闯入卧室,还好,那家伙拱起被窝缩着身体睡得正酣,夏火猛地窜至嗓子眼的那颗心又稳妥地落回去。
揉了揉眉心,整个人放松下来,夏火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往浴室步去,心事重重的男人并未发现自家客厅的餐桌底下还睡着一个人,冲完澡就赤条条的出了来。
黑灯睡到二半夜被一泡尿憋醒的,感觉到腰间横陈着一只手臂心中一喜,鸟悄的下地摸进厕所又鸟悄的返回来,却怎么也睡不下了。
冲着黑暗他长吁一口气,有些怂头日脑,把不住自己的心,到头来栽进去难受死。
躺在夏火的身边打卦那些框外的事,这么死乞白赖的哈着夏火有啥意思?
“夏火……你难道要我找根绳儿……?”
夏火睡得很沉,黑灯脚着他说的话他一定听不到,闷着头又往夏火的胸口窝了窝,一个人闻着爱人的体香自言自语,希望彼此都能释怀那些不好的事儿。
“错来…没丢身子…你却是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都老着脸跟你解释了…你当甩片汤话…我能怎么办……”
“我可能又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么些…你就变着方的折腾我…我这心里不得劲儿夏火…”
“不得劲儿……不得劲儿………”
“他…他就摸了摸我…真的夏火…我都忆起来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我这辈子都不喝酒了行吗夏火……”
“我今天跟大猛吹牛逼了,说要跟你散伙,我就是吹吹……”
“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哈着你不走,除非我在死一次夏火……”
夏火做了一个沉长的梦,梦里全都是他跟黑大少小时候那些事儿,他们一块捅马蜂窝,一块揪女生的辫子,一块吃饭一块睡觉一块洗澡,好像干什么都在一块。
一个梦几个小时,却迅速的梦完了他跟黑灯的点点滴滴,那么真实却又是那么短。
天亮了,梦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耳畔传来谁的低语,期期艾艾略带哽咽,他未动,静下心来细细聆听,是继柳的心声,他感到欣慰。
收紧手臂,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果然,那人全身一震哆哆嗦嗦,最后把脸埋进他厚实的胸膛,使劲使劲用他的脸擦曾他的心口, 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呼噜声,紧接着,夏火就觉得腰间一紧,俩条大腿就盘缠上来……
“你是不是嫌我?”
“不是…”
“骗我!”
“没有。”
“那你……”黑暗中咬着唇,黑灯臊得说不出口,继续闷在夏火的心口用嘴巴哈气,故意撩拨着他。
“我在为我的情敌忧心……”
“你没有!”没有情敌,我心里头就你一人。
“我有…”
“你,你说这话就是变着方的损我,我知道夏火……”
“小柳儿,你哥的事有了点眉目……”
“真的?”闻此言,黑灯又惊又喜,立马推开压在他身上跟他耳鬓厮磨的夏火撑起身子伸手拽开床头灯,黑亮的瞳膜中闪烁水光,夏火为之一动,便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黑灯泛红的眼眶,也不知他一个人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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