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响起, 手上忙乱的人对视了一眼,而后收了东西, 闪身走了出去。
当然还是没来得及。
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 他们其实没当回事,这一片的别墅, 在宛城有一个别称, 叫做“黄金屋”。
养金丝雀的那个黄金屋。
本来以为, 应是小三正室闹别扭的事情, 可一下车, 他们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墅外站着的人挺拔,分明是在站岗。
若是争执起来,两方撕扯,是顾不上这些事情的, 还有……太安静了。
隐约有打斗声,可若是群架, 这声响也太小了些,进了门,再看倒在一边,穿着制服的保安,有人停下了脚步。
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握进了手中的电棍, 走了进去。
别墅内, 比他想象的还要安静。
几乎没开始,那些人便主动束手就擒。
“警察同志,我们只是拿人钱财而已,也没出什么事,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举着手的人嬉皮笑脸的说。
他认得说话的人,还受过他的恩惠,一点头,冷着脸上了楼梯,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天的事情不能闹大。
这小子吃这口饭很多年了,从来也没犯过什么差错,手上有轻重,见血见肉,却不见人命。
“老实点,都到楼下客厅里站着,一个一个把事情说清楚。”
一路见到的人,除了打手,就是横在地上的保镖,走廊上的两个人,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些滑稽。
越潇低着头,转身下了楼,乖乖站在了客厅的一个角落。
越军惊愕之下,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只是看着面前穿着制服,拿着电棍的人。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下去!”
心下犹疑,这大张旗鼓的砸进门来,又不动手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人杵着拐杖,显然没有还手之力,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越军心中打乱,刚刚越潇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他分辨不清,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如果这些人,是杜月背后的人,派来教训家中的人的,那他必定不愿意将这家丑外扬,被搅和进来的他会怎么样?
明明,那位夫人说的,是今夜把越潇送上床,只要晚上他把越潇送回来,这件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他脸色苍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杵着拐杖下楼的脚步很慢。
商余被带到沙发上的时候,背上已没有一块好肉,他有些憋屈,在床上做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更让人气愤的是,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居然还在这件事情上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商总?”
有人皱了皱眉,迟疑着叫出了声。
商余抬头,眼前穿着制服的人有些眼熟,他们这一行,自然得和警局的人搭好关系,之前他也送过不少好处,上至局长,下至片警,都收过他的礼,他们认得他,实属正常。
“商总,您看这事……”
本来想大事化小的人,看到今日唯一带伤的是商余,不敢在说出的话里添加任何的情绪。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商余一摆手,脸上厌恶的情绪明显。
“这不是帮派争斗,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也不会不惹其他人,连我枕边人都避过去。”
商余沉沉的目光扫过身边裹着长长睡衣的女人,她坐在沙发的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惹人怜爱。
他心中的暴躁却越发强烈。
“今天的事情,是为我策划的。”
他一扯嘴,以为打着给他物色新人的名头,他就不敢把这件事往外说了?他今天,可没动那越潇一下,更妙的是,那小丫头自己,也对被算计的事情一无所察。
商余说,他和他现在的夫人,早已没了夫妻之实,只是商咏这个女儿,她还是喜欢的,所以听说她张罗着给他过生日,他便撇下其他人过来了。
商咏还把她最近交好的同学,也就是越潇带来了,吃完饭,越潇和商咏在看电影,他们便早早睡了,没成想却有人砸门而进,一顿暴打加在他的身上。
他说,他怀疑这是有预谋的谋杀。
众人都知道他说得夸张了,可他一口咬定,枕边人为了夺他的财产,联合外人要他的命。
他说,他不知道越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想必,是他叫来了那些打手,不然,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又怎么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他的家中。
越潇的证词乏善可陈,无论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只是跟着商咏到家拜访,半夜电影看到一半,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才出门察看。
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越军的证词前后颠倒,一会说是商夫人给了他钱,让他来接自己的女儿回去,一会又说,是越潇联合了商余,来算计他。
还有,他口中,这房子里还有一个叫做杜月的女人,如今藏在暗处,等着他们鹬蚌相争,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情况一团乱麻,在商余追究到底的要求下,众人都被带到了拘留所。
越潇从警局离开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的脚步轻快,心中沉郁一扫而空。
如果所料不出偏差,越军这一次,是跑不了了。
商余受了委屈,自然想要找人出一口气,那位夫人手上不干净,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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